第一百三十章 人皮当然是从人身上剥下来的。 蛇老接着说:“据我所知,这剥人皮可是一门失传了很久的手艺,这门手艺极难,剥下来的人皮再制成人皮面具,这对人皮的要求也是极为讲究。” 师傅一直是强忍支撑,这时说道:“制作人皮面具,对人皮的要求确实很是讲究,甚至可以说是考究,也不为过,而且人皮面具还必须是活人脸上的面皮,这也就需要剥皮的手法技艺十分高明,手法力度稍有不对,或轻了或重了,面皮有破损,或者剥落下来的皮质厚薄不均匀,这都是无法做成一张合格的人皮面具的。” 蛇老说:“想不到赵太爷那孙子竟还是一个剥皮的高手,他家祖上难道曾经,还传过剥皮匠?” 二叔说:“老赵家祖上世代经商,并没有这门手艺,但是家族生意场上,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接触来往的人多,这门手艺流入老赵家并不奇怪。” 蛇老说:“就是这东西太害人,一人千面,这的剥多少张人皮,害死多少人?简直太他妈缺德阴损了,我要是认得阎王爷,非得恳请阎王老子把他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叫他做人时不积善积德。” 泉水说:“好在他已经葬身山腹,死了,再不能出来害人了。” 船在暗河中继续行进,我此时一直在一旁听着二叔他们的谈话。心里却想起了一件事情来,这就是我们这一带广为流传的那件剥皮悬案,这件悬案中的神秘剥皮客。他会不会就是赵太爷呢? 这种种迹象似乎表明,剥皮客应该是赵太爷无疑了。 想到这,我对二叔说道:“二叔,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二叔问道:“什么事情?” 我说:“二叔,你还记不得记得,我们这里流传已久的一件悬案?” 二叔又问:“什么案子?” 我说:“剥皮悬案。” 蛇老说:“对,对。对,我记得,我也听说过这件案子。手段残忍至极,害死的还是一个小娃,那剥皮客将这小娃活生生剥了人皮,倒挂在他家门前石岸边的松树上。血淋淋。恐怖的很。据说原因,不过是那孩子对着那人撒了一泡尿。” 二叔说:“这案子历经的时年已久,各种传闻纷繁杂乱,谁也说不清,要说这剥皮客究竟是谁,谁也不知道。” 蛇老说:“这还不够明显吗?我看这剥皮客就是赵太爷这孙子,剥人皮这玩意儿,可不像是剥个兔子皮。没几把刷子,心肠不硬不毒。谁能够剥得下去?再说了,这做人皮面具可是手艺活,这孙子连人皮面具都做的活灵活现,剥张人皮那自然是小意思,这剥皮客不是他是谁?” 二叔说:“还是有些武断,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不敢肯定。” 我说:“二叔,你还记不记得寨子里,王烟袋那双惨死在河滩上的外孙子?赵老七在断魂岸换上的那两副婴儿的面皮,不就是王烟袋外孙的,这两张婴儿皮不也是从婴儿脸上剥下来的么?” 我这话一说,蛇老听了大骂道:狗日地,真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没人性的东西,该遭天谴。我说高九,你可别再说什么武断,没有确凿的证据了,你要是说那剥皮客不是赵太爷这孙子,恐怕那些死在他手上的冤魂都不答应。” 师傅叹了一口气,说道:“婴孩,也能下得了手去,这般的歹毒,天地难容。” 二叔却不再说话了,我们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赵太爷就是当年那件剥皮悬案中的剥皮客,而当年的那件剥皮悬案的实情究竟是怎样的,也没有人知道,剥皮客做下这桩案子之后,再没有现身,二十多年后现在,这种偏远的山村,当初的蛛丝马迹早已经淹没在了岁月的尘埃里,一切更是无从查起。 只是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赵太爷就是剥皮客。 这时,一细想这一连串的事情,假设不是我和小牛子在狐狸坡的出现,拦下赵老七,弄出了赵老七这件事情,也许一切都会随着赵太爷和赵老四的计划和安排发展,赵老七被种灵成功,换过血,历经三生劫数,终得七世长生,化身成郑大锄头的儿子,长大成人,之后就有足够的时间,拿出狐狸坡十二重楼的家族墓葬里的财富,来完成老赵家的复兴,而我和小牛子的出现,直接打乱赵太爷他们父子的计划,牵一发而动全身,使得他们的罪恶一步步彻底暴露了。 许久,二叔说道:“好在我们终于安全了,真是九死一生啊。” 蛇老笑道:“这是菩萨保佑,我来时祈过福的。” 我笑道:“你老人家还真信这玩意?” 泉水玩笑说:“翔子,改天你也要蛇老给你祈一个姻缘,来年娶个大媳妇。” 我说:“这个好啊!我正想的紧呢,老爷子,这可就得靠你了。” 蛇老说:“熊孩子,瞎娃子,你当媳妇是那么好娶得的,无底洞是那么好进的,进去了就不出来了,想我老人家为什么孑然一生?” 二叔玩笑说:“压根就没女人看上你呗!” 蛇老正要反驳,吹嘘一番他年轻时候的风流债,却被我抢过话说:“老爷子这是只进洞,不生娃,怕麻烦。” 蛇老顿时被我这话塞的口水哽在喉头,说不出话来,二叔和泉水大笑,师傅也差点笑了出来。 半晌,蛇老对二叔说:“高九,你教出来的好侄子啊,这将来准是个薄情郎,是个祸害,不知道要害上多少妙龄良家哦!冤孽啊!谁家有女孩儿的,都得关好了,可别沾惹这有毒的家伙,否则就脱不了身了。” 我们正说话时,眼见远处暗河的水面上有大片亮光照进来,依稀还能通过洞口看见外面世界的影子来,马上就能从这见鬼的地方出去,重见天日了,我们不禁欢呼雀跃,心情大为高兴。 想不到船在暗河中七拐八弯,岔来岔去,就这么在误打误撞中找到了出路,真是好运气,我站起身,第一个喊出声来,这一声叫罢,xiele气,肚子开始跟着打鼓,我顿时只觉得瘫软无力,一屁股坐了下来。 出了洞口,心情大好,虽说心里还有很多疑问,比如老赵家这三处藏冢埋坟之地,在风水格局上究竟蕴藏有哪些玄机和奥秘,我看并非仅仅只是三星汇聚这么的简单,可惜师傅此时生命垂危,这些事也只能等到以后再问,尤其是师傅年轻时候的传奇事迹,我对这些东西更是尤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