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死死地咬着剑,仿佛要将剑吃掉一般,这一幕看的我心惊胆战,然而,它仅是挣扎了几下,很快便没了动静。 司夜手腕稍稍用力,剑柄一转,头颅硬生生被劈成了两半,血花碎rou四溅。 我捂住嘴巴,俯身在车轱辘旁边干呕起来,这画面简直太血腥了,我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 “没事了。” 司夜的声音缓缓从我耳边响起来,语气相较于之前的冷漠,竟温暖了许多,吸引着我支起身子看他。 他凝视了我一眼后目光转向马车,然后便跳上去从里面拿出了水和食物,然后跳下马车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说着,他便朝着我们昨晚落脚的方向走,我赶忙叫住他:“司夜!” 他回眸看看我,清俊的眉宇微微皱了皱。 我看看那遍地的尸体与头颅,吱唔着对他说:“你……能不能拉着我的手?” 我说完话便见到司夜的表情滞了一下,就在我以为他不会顾及我的要求时,他却往回走了一步,然后抬起了手。 我开心地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然后被他轻轻的攥住。 我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正随着掌心源源不断的传到我的手中,此刻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以至于已经忽视了那些恶心的画面。 当他放开我的手时,手心一凉,我这才惊觉我们已经走出了枯树林。 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我还没有被他牵够呢! “先吃点东西再赶路。”他停下脚步,已经打开了裹着食物的布包,然后将水袋递给我。 “刚才那颗头……我……” 我想起方才那颗恶心的头颅从车里面飞出去的情景,再看到司夜手中的食物和水,胃部再次拧着劲儿的难受。 不论我如何想要克服心理障碍就是无法吃进去这些东西,连水也喝不下。 然后我说:“我现在还不是很需要这些,我们不如继续赶路,说不定前面就会找到食物了。” 司夜简单的补充了一些水和食物,我们继续赶路。 一路上司夜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不时的伸伸腰,或者小跑几步,再或者轻咳几声。 然而司夜就像是一根木头似得,根本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我简直要懊恼死了。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主动偏头看他,没话找话的说:“你……刚才救了我。” 他脚步未停的说:“然后呢?” 他回我话了欸! 我开心的又说:“谢谢你呀,要不是你,那颗头一定最先咬住我,如果咬到要害部位,就算不中毒只怕也会受伤严重。” 他突然顿住脚步,我差点撞上他伟岸的背脊。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我,背对着我说:“我们两清了。” 说完,他便迈开脚步继续走着。 我瞅着他冷漠的背影愣怔了好一会儿,待回过神来时,司夜已经走出去好远,我看看周遭冷清恐怖的气氛,打了个哆嗦后,小跑着追了上去。 心中却在腹诽着! 好啊,好你个司夜,跟姐装高冷是不是?哼,我还不搭理你了呢,看谁先绷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