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到我这样,二先生背过身去,长长的叹了口气。 任谁站在我现在的这个角度来看的话,都会是我这样的情形。 突然之间发现一直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爷爷,可能是逼迫自己的幕后黑手,即便我爷已经死了,我心里边还是难以承受这种痛苦。 “张不二,你别太难过了,也许你爷他有什么苦衷呢。”王雪儿不忍心看着我这么痛苦,走过来安慰我。 听她这么说,我的眼睛中突然有了光亮。 “是啊,我爷绝对是有苦衷的,不然的话,他不会做这种事情!”一瞬间我感觉我把握住了什么。 我激动地站了起来,抓着王雪儿的手。“我爷绝对有苦衷!”我再次重申着。 王雪儿点了点头。 我高兴的说,雪儿你最好了,还是你理解我。 等到我说完了冷静下来,却猛然发现王雪儿的脸色有点不对啊。 “雪儿你怎么了,脸怎么红了呢?”我奇怪的看着王雪儿。 “那个,你能不能把我的手松开?”王雪儿红着脸说。 我这才发现,刚才一直抓着人家小姑娘的手呢。 被这一说,我瞬间尴尬的松开手,不过心中想着,滑滑的真舒服。 “行了,小子,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有些事情日后就清楚了。我在刚才做出了一个决定!”二先生突然和我说、 我问他什么决定,还慎重其事的。 “我原本想着,把你这趟护送完了,就完事。不过现在我反悔了。”二先生笑着说。 “什么?”我惊呼一声,一把抓住二先生的手,“二先生,你可是大人物,你不能和那张老头一样,半路不干了啊,你这样做的话,对不起我爷的嘱托啊,他老人家已经死了,你不能让他死不瞑目啊......”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得着,那模样,就差下跪求他了。 “呜呜!”我还干嚎了就几声。 “行了。你小子别给我装了,哭都哭的不像!”二先生没好气的骂了我一句,甩开我的手。“我又没说我要走啊,你小子自作多情。” “不走?不走好啊,不走好!”听了二先生的话,我赶紧爬了起来,擦了擦眼睛。 只不过那湿哒哒的不是眼泪,是我自己刚才涂抹的口水,现在二先生说不走了,我也不用装了,怪恶心的。 “我的决定是,这段时间就一直跟着你吧,看你小子运气不怎么好,别没几天就是死了。我老人家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跟着你晃悠一段时间吧。” 二先生说完之后,我高兴地跳了起来,恨不得抱住亲他一口。 “谢谢二先生了!”我很严肃的对着二先生行了个礼,道了谢。 这种时候,我张不二还是懂得分寸的,人家和我在一起,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至少比我一个人强。 “你小子不用感激,我也是想看看的,张守一这个老东西,死了都不安宁,到底是在搞什么鬼,连老子他都算计,我咽不下这口气!”二先生哼了一声,一脸的气愤。 我吐了吐舌头,这时候我可不敢替我爷说什么,不然的话,二先生拍屁股走人了,我去哪里哭去。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呢?”我看向二先生。 “自然是通过界河口,然后去七里河。这是不会变的!这东西的赶快送出去了,在手里就是个烫手山芋。”二先生苦笑着说。 我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的,弄不好了,我们会因为这个东西丢了性命。 至于把这个东西丢了或者不送什么的,这种话我和二先生谁都没有说。 信客信客,信字为生,宁愿丢了命,也不能失了信! 这是规矩,也是信客的准则。 我张不二虽然是刚开张,但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能坏了。 “等下,你把这个东西贴在你的黄背包上。”二先生从怀里掏出一道符递给我。 “这个是干什么用的?”我疑惑的看着他。 “遮盖你背包里边的鬼王气息!鬼王气息不遮盖的话,我们就像是黑夜里的火炬一样,任何人一眼就看到了,太危险了!” 我想了想,是这个道理,于是把那一道符贴了上去。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符刚一铁上去,我的黄背包猛然鼓胀了起来,里边居然传来了额鬼哭狼嚎的声音。 二先生的脸一变,赶紧打了个手印,加持到了那符咒上。 可是这并不管用! 黄背包上下变换着形状,在我的背上抖动着。 我惊恐地看着背包,“这东西要跑出来吗?”我的声音颤抖着。 砰! 一声巨响传来,我的背包上猛然升腾起一道黑色的烟雾,下一刻那个被二先生加持过的符咒居然直接爆炸了,化作一团火光,在空中燃烧着。 看着这一幕我和二先生面面相觑。 说来也奇怪,那符咒爆炸了之后,我的背包居然恢复了正常,一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是咋回事呢?”我心中一动,看向了二先生。 二先生的脸色有点发白,似乎刚才那道符咒燃烧,对他有一定的影响。 “这鬼王头骨桀骜不驯,显然不愿意被我困住!我还真的奈何不了它。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小心点吧。”二先生苦着脸说道。 我想了想,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可是为什么这鬼王的头骨讨厌二先生的符咒呢?放在我的黄背包里边却没有事情? “二先生,刚才那符篆挺厉害的,叫什么名字啊?”我一脸好奇的看着二先生问道。 “哦,这个啊,安形咒!用来隐蔽这鬼王头骨的气息的。”二先生随意的说着。 我哦了一句没有多问。 “雪儿,走吧!”我对着王雪儿说了一声,跟着二先生,三个人没入了前边的雾气中。 我拿出信字牌看了看路线图,发现从这里过去之后,能够横穿界河口。 我正打算把信字牌收回去,可是当信字牌无意中对着二先生的时候,居然闪过一道光。 我目光灼灼的看着信字牌上的字,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