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终于要粉红啦,熬了这么久先森也真是醉了,大家是不是等不及了呢? 撒花撒花~~~~ ---------------------------------------------------- 6月18日。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状态,楚江威一向严厉,莫震就要宽容许多,平常没事的时候还会来大办公室里与大家说说话聊聊天,因此,这几日整个行动处的气氛都与往日不同了,期间别的处室的人也经常来处里串门,性格开朗的田甜虽然来的时间短却与大家颇为投缘,俨然成为了高检署女人世界里不可缺少的一分子。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夜幕刚刚降临,林曼卿因为昨日杨立武案件有些报告和文件还没有完成,便决定留下来加班,并负责打扫卫生。 那一日,在批评完柯小峰值班打瞌睡后,莫震将下一星期的值班表拿给楚江威过目。 “值什么班?”连看都不看,楚大队长剑眉一挑,目光扫向柯小峰、田甜几个说道,“让你们几个值班跟换个地方睡觉有什么区别?” “这几个孩子刚来,慢慢训练训练就好了。”莫震道。 “不必,”他说道,“从今天起,只需要每日安排一个人把卫生打扫干净,值班从此取消。” 难以想像行动处建立伊始便实行的值班制度,也是整个刑侦部的规定,被楚大队长一句话就取消了。 听到消息的时候,田甜、柯小峰、江波他们几个高兴地直呼:“大队长威武霸气!” 确实,在刑侦部只有楚江威能做到这样的事。 “咱们去花江区之前,大队长的办公室我已经打扫干净了,他这几天都没来,只要稍微把桌面上的灰稍微擦擦就ok,不用太仔细,”田甜向林曼卿告别,“林检察官,你这几天太辛苦了,伤刚好这么熬会把身体熬坏的!” “我知道了,谢谢!” 其实报告和文件可以明天再完成,可是就是有一个念头一直攫着她的心,她还不想离开。 她一直记着阿萨说的话。 当挂终敲了第十一下,林曼卿终于完成了报告,起身去打扫卫生,楚江威已有四天没来,他的办公室非常干净,值日任务确实不重,林曼卿在他的杯子里换上新的茶叶,又将烟灰缸里的清水倒掉,重新接了一点,楚江威嗜烟如命,只要是他哪一日在办公室,满满一烟灰缸的烟头必然是少不了的。 特别案件行动处大队长办公室她已是十分熟悉了,布置简单几乎到了乏味的地步,宽大的红木办公桌的边上放着整整两厚摞书,中间有一个水晶玻璃名牌,一本台历,旁边放着几支签字笔和墨水,柜子里满满的都是书和文件,不像其它的领导,楚江威的办公室里没有一张奖章、一张照片,没有名人字画,没有花花草草,没有任何与工作无关的私人物品,有一次田甜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别出心思悄悄放了百合花在他的办公桌头,谁知道第二天就在垃圾筒里发现了,气得她又哭又闹,“真是比石头还乏味的没有感情的大冰块!” 林曼卿将杨立武案件的报告放在他的桌子上,心想如果他来了就可以第一时间看到,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便关上门,回到大办公室收拾好东西,环顾了四周,终于还是离开了大楼。 林曼卿竖起了灰色薄风衣的领子,澄海的昼夜温差很大,晚上已有些微微的寒意了。 伴随着初秋的微凉,失落感在她的心底弥漫。 经过大门的时候,站岗的门卫正在不停搓手、跺脚,看见林曼卿走过来,又装模作样站得笔直,穿过马路,林曼卿不自觉地回头望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发现口袋里居然空空如也,难不成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将公寓钥匙落在了办公室吗?林曼卿叹口气,从前为了预防这种事情发生,她还特意把一把备用钥匙交给了邻居杜青青保管,可事实证明这是个错误的决定,在一次生日派对之后,那把备用钥匙就永远在她手里消失了,后来听说杜青青喝得兴起,直接把钥匙插在了生日蛋糕上,还逼着大家一起吹蜡烛,谁不吹就跟谁动手,倒也真像是她的风格。 所以眼下除了回去拿,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幸亏发现得早,否则等到走回公寓再回来拿都不知道几点了,林曼卿想到这里便三步并作两步往回走。 接近十二点,深夜的高检署大楼寂静无声,林曼卿的平跟皮鞋在青石楼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闷响,她匆匆走到四楼,有些气喘吁吁,在值班室放卫生工具的地方找到了她的钥匙,正准备出门,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阵异声,在漆黑空寂的高检署大楼里显得非常刺耳而诡异。 “哗啦啦——” 接着 “哗啦啦——” 林曼卿轻手轻脚地往前走,侧耳倾听,那声音似乎是从大队长办公室里发出来的,像是有东西掉在了地上,难道是打扫卫生的时候什么东西没有放好吗? 房门正虚掩着。 她轻轻地推开门,黑暗之中,有一个人影正伏在办公桌上。 这么晚了是谁在那里? 林曼卿心头一动,向前紧走两步,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些闪着亮光的玻璃小瓶子,凑近一闻散发出刺鼻的化学试剂的味道。 她也顾不得许多,赶紧走过去,轻声询问:“楚……楚大队长?” 当你默默等待了一天的人终于出现在你的面前,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 又走近了些才发觉那人的身体似乎正在轻微地颤抖。 “楚大队长!您怎么了?” 楚江威从臂弯里微微抬了抬头,露出了眼睛,与平时的强势凌厉完全不同的,那眼神黯淡而茫然,就像是一只猎豹失去了视觉。 目光缓缓扫过林曼卿。 “你……进来干什么?” 没错,那冷冰冰的,微微有些沙哑的,正是楚江威的声音,只是他似乎异常疲惫。 “我听到里边有声音,就进来看看,”林曼卿双手扶向他宽阔的肩膀,“大队长,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当她的双手触到他身体的一瞬间,林曼卿惊讶地张开了嘴,这身体,竟比她上一次扶他时更加冰冷,仿佛冰块一般没有一丝温度,而且正不停地打着哆嗦。 后背结实的肌rou紧紧收缩了几下,他挣扎着抬起头。 天啊!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他的脸色怎么这样苍白!薄薄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只留下高挺的眉峰和鼻梁,他满脸都是汗,从额头上还不断有汗珠冒出来,顺着面颊滑下,他没有系领带,解开两颗扣子的深色的衬衣领口一片潮湿。 他看着她,原来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中放射出焦点不定的颓丧眼神。 她一下子心慌起来,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感到一双铁钳一般的手猛地抓住了自己的肩膀,将她往前一拉,林曼卿没有防备,径直失去平衡跌入他怀中,紧接着他粗壮的臂膀绕到她身后将她的整个身体箍住环抱起来,不由分说地摔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 林曼卿被摔地天旋地转,耳衅只听得“噼里啪啦”地响,他桌上的墨水瓶、钢笔、玻璃杯全被她的身体横扫到了地上,轱辘辘在地上打着滚。 “你干什么!” 林曼卿挣扎起来,可是越挣扎就被他箍地越紧,她紧贴着他,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还在不断颤抖,他注视着她,似乎有一瞬间的出神。 “楚——” 她正准备开口。 他那双有力的手粗鲁地强行扳起她的脸,紧接着他的唇狂乱而热烈、劈头盖脸地落下来。 “唔——奉开——。” 林曼卿的身体被他箍地动弹不得,只有两只胳膊在他脖子、后背乱抓,还将他桌上的水晶名牌掼到了地上,可是他却毫不在意,依然在霸道地掠夺着,像一头野兽,粗鲁的动作扯到了她胸口上的伤,传来钻心的疼痛。 林曼卿痛呼一声。 他似乎是在一瞬间恢复了神志,狂乱的动作突然间停下了,一动不动怔怔地看着她气息微喘、长发披散,满是红晕的脸。 林曼卿趁机一把将他推开,从办公桌上爬起来,慌乱地捂着嘴,扬手就给了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半头的男人一个巴掌。 “啪—” 响亮的一声。 林曼卿转身飞也似地跑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