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这时候对于脚步声相当的敏感,不过万万没想到会是个村民。心悸之下我大吼一句, “这人有问题。” 几乎是刚刚吼完,右手就直接打了上去,于此同时,二板眼睛圆瞪,边骂边猛的一刀就朝着这玩意身上捅了过去。我只觉得一股大力从手上传来,这人身上居然硬的不行,就在我右手打到这人身上的时候,我只觉得意识之中有什么东西尖叫了一声,但这“人”冲的速度相当快,势头太猛。这他娘的纯粹成了硬撞,我手一阵‘乱’麻,接着一下就摔在了一旁,然后咕噜噜的声音传来,我心头大惊。 因为这时候,二板刀砍进去之后被卡的很死,这汉子估计是来不及反应松手,自己都没想到竟然是直接被这玩意给带了下去, “****的哟。” 二板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大骇,也不管手痛,赶紧朝着下头看了过去,两边的石子一阵‘乱’滑,在这石缝中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二板和这人都已经是被卡在了往底下七八米深的地方,就和那“何二水”隔的不远。 这时候那“村民“全身都像是软了下来一样,浑身都趴在了二板身上,卡在石头缝里头,二板总算是把刀‘抽’了出来,然后对着这玩意就是一阵‘乱’砍。 “小爷,绳子。包里头。。” 我快速的打开了背后那大姐给的包,直接掏出一根绳子,就在这时候,一点什么声音传进耳朵,我正要把绳子丢下去,连忙朝下一看,然后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裂缝的深处,一个什么什么东西在壁头以不可思议的姿势爬着,速度相当的快,从黑漆漆的裂缝下面,直接就朝着二板爬了过来,而二板和那村民卡在一起,头转不下去,竟是一点都没有发觉。还在朝着上面喊。 “小爷,这玩意刚才吃了我们两个一手,已经不动了,但****的就是卡的太紧。” 这情况我看的清清楚楚,那玩意已经是和二板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然后,就在二板吃惊的表情下。我朝着旁边吐了一口口水,朝着这裂缝直接就跳了下去。 “小爷。。。你。。。” 我只觉得浑身都石头壁搁的痛的不行,就直直的落了下去,几乎是一瞬间,中山装就被磨破了很多口子。时间相当的短,就在我落到二板旁边差不多距离的时候,两个脚一瞪,痛的我几乎以为脚要断,发现竟然还稳不住,然后左手不得不直接抠在了二板的脑壳上头,这货顿时就哎哟了一声。 这时候二板也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别着头艰难的瞟着下头,终于是看到了那个朝着上头快速的爬形状就和一个“人”差不多的东西。 “这****的。” 二板脸上‘露’出狠‘色’,拼命的挣扎,但被那“村民”卡住拿刀的手转不下去。 “老子****仙人。”我顾不得痛,硬生生的扭过了身子,然后右手直接就朝着二板身下打了过去。青光闪过,那玩意竟然已经是到了二板的后头,一双朝着二板伸的爪子直接就和我的手抓在了一起,几乎是惊鸿一瞥,我透过两人的缝隙看了那玩意一眼,一个什么声音响起,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我痛的直‘抽’气,再一看,石头壁上那玩意似乎很是害怕我右手的青光,又是朝着缝隙爬了回去,跟个巴壁虎一样,极度扭曲的身子渐渐消失在了黑暗的尽头。 这时候二板有些颤抖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刚才那玩意是个什么东西?像是人又像是动物。” 我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身上痛的我不由自主有点抖,特别是‘腿’,几乎是钻心的扯,我没有说话,还在朝着下头一个劲的看,这时候位置太过别扭,保不准刚才那玩意要是回来,我得找个趁手的动作。 “小爷。。。” 这时候我才发现二板直勾勾的盯着我,被我一巴掌抠的有点淤青的脸上带着些莫名的神‘色’,似乎想说点什么,这货这时候把小爷两个字咬的特别重,隐隐有些感动。 看了这货的神‘色’,我多少明白了一些,想起已经失踪的瓦罐,我咧了个估计比哭还难看的笑,喊了一声“板哥”然后一边盯着下头,一边开始把和二板卡在一起的村民朝着旁边扯。 这汉子也明白这是什么时候,脸上当即回复了狠‘色’,开始拿手在这村民身上猛捶,这玩意应该是早已经断了气,上身几个被二板砍的大口子相当的恐怖。 几乎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个人才把这锤子货从二板身上‘弄’开,过程中一只手硬生生被我们两个掰断。虽然是个死人,但这次算得上是我第一次‘弄’这种场合,多少有些不适应,或许是身上的痛转移了注意力,我没表现出来。二板这货倒像是司空见惯,对着几个口子的烂‘rou’眼睛都没眨一下。 二板总算是腾了出来,然后赶紧抓住旁边的一个凸出来的石头,用手在上面的壁头上试了两下,用脚腾空,不过几乎是一瞬间又放了下来再次抓住那石头,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 “这壁头太滑,青苔又多。” 接着狠狠的骂了一句,就是在骂那村民,然后才粗粗的说了一声,“小爷,这回我算是把你给坑了。” 在这货说话的时候我也是抓住那块石头对着两边爬了一下,****的相当的溜手,还差点掉下去。上头的光线已经是有些远,这地方又他娘的偏,那些村民怕这里像怕鬼一样,谁会到这里来。叫救命压根骗自己还白费力气。 我和二板说了两句,接着喘了口气,反而看了看那黑漆漆的裂缝下面,刚才虽然只是稍微的看了一点,那玩意的脑壳被‘乱’糟糟的‘毛’给遮着,但我有种感觉,那在壁头上的东西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只是可能样子变的太多,一时间我想不起来。 何二水的尸体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这时候总算是看了个清楚,那张银‘色’的符纸还在这玩意的头上静静的放着,剩下的一点烧焦的边缘似乎在朝我们两个诉说着什么。 我和二板已经是在这里挂了两个小时,想尽了各种办法,依旧还是爬不上去,锄头和铲子这时候都放在上头,二板包里头别说钩子,就连绳子也没有,唯一的一把刀我们试了多次之后用处也不大。继续这样估计他娘的只能被饿死,最后把心一横,虽然我们谁都没说出口,也是开始一点点的朝着下面滑去。 这地方上去难下去倒简单的很多,不像上面光秃秃的一片,下面凸出来的石头相当的多,二板动作比我利索了很多,咬牙切齿的似乎在自我安慰, “****的,还说去下铲走正‘门’。这回连挖土撬闸石的功夫都省咧。” 这时候我的两个脚都已经是有点肿,每一步都扯的痛,回了一句,“可不是么” 话虽然这么说,两个人的眼睛都是死死的盯着下头,随时准备出手。 终于,上面的光线已经成了一条极小的缝,周围已经暗的看不见,二板开着电筒,就在朝下三十多米的时候,脚终于是踩到了底。一阵臭味在这缝底弥漫开来。 我和二板都明白这是什么,这汉子从衣服上扯下两块布,抹了点粉末,我们直接捂住了鼻子。 脚底下感觉的出来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石头,这地方极其的窄,二板侧着身子换手,用电筒对着周围的地面照了一下,一具具腐烂程度各不相同的尸体出现在我们眼前,有的甚至叠放在了一起。 这些尸体大多穿着山里衣服,地上还散落着各种绳索狗爪之类的工具,我瞬间明白了过来,看来那瘦子说的话有些是不可信的,这些山里人,估计有很多都是对这山缝起了心,背着人偷偷的吊了下来想顺东西,没想到结果却死在了这里。 我听到二板当即就骂了一句什么,然后小声的对着我说,“小爷,上头的路不通,那玩意从背后撞过来,应该是想把我们‘弄’死在这里,目的似乎就是要让我们撞在之前那玩意手里头,这周围的起码有二三十具尸体,难道都是死在先前那东西都手头。。。” 我嗯了一声,这地方相当的窄,不过我们都不约而同的开始做一件事情,用电筒在这满地的尸体里头搜寻,与此同时也时刻小心这周围。终于,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就在这周围,并没有看到穿褂子的身影。二板看了看我,笑得有些勉强,“小爷,我就说咧,罐这货命大,肯定死不了。” 突然,二板脸‘色’一变。 “小爷,那东西。。。就在你那头。” 我心头一惊,顿时连呼吸都变得小心了起来,然后看了过去。电筒光下,就在距离我们十来米的地方,竟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趴在地上,不断的啃着什么,这玩意埋着个头,时不时还有磕磕的声音传过来。 这玩意身子看上去相当别扭,几乎是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埋着头啃。我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我大气都不敢喘,咬了咬牙,一点点的移了过去,于此同时在夹缝中从兜里掏了一张符纸出来,想的是突然出手,把符纸丢在这玩意的那头,然后右手拍上去,直接来个夹击。 这时候二板也有点紧张,不过因为过不来,只能是拿着刀死死的跟在我后头,等到距离这玩意只有三米左右,二板的电筒已经是可以照到这玩意的全身,我在心头大骂了一声,也不管摩到旁边的石头,瞬间就扑了上去,几乎在同时,这玩意也把头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