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布的三张符纸倒是没事,这玩意只针对‘阴’气,对这邪乎的虫子似乎没什么作用。虫子也管都没管那三张符。 那骨头架子上的黑影看起来还在不断的挣扎,只不过已经是完全看不出之前那人的样子,而且我最想不通的是,这玩意给我的感觉相当的奇怪,整个影子黑漆漆的,看起来不像是个人,更多的隐隐有些像我之前见过的东西。 那影子只有一个圆乎乎的脑壳看起来还是个人的样子,下半身已经完全变得有些圆扁圆扁的,我猛的想了起来,这。。。这他娘的不就有些像外面那个大‘门’那个巨大的雕塑。只不过这玩意看起来还和那玩意有些不同,下半身的影子看起来相当的别扭,纯粹只像是一个个股起来的‘rou’球,丝毫没有外面雕塑那种自然的样子。 老铲手里已经是多了一面铜镜,此时两个眼睛死死的盯着镜子里面,看到这玩意的样子之后,老铲脸‘色’当即就变得相当的愤怒,我听到他骂了一声,“杂种货,老子****仙人。”然后一刀子就朝着那骨头架子上面的黑影捅了过去。意识之中一声难听的挣扎声响起,下一刻,那黑影逐渐变淡,最后融成一丝丝的黑气,飘散在周围。老铲又是一把粉末朝着周围撒了下来,粉末遇到黑气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最后终于只剩下一副骷髅架子,被老铲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我惊的不行,看样子老铲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在看到那玩意之后,老铲整个情绪突然就发生了变化。我皱起眉头,微微了问了一句,老铲把刀收了起来, “小爷,这次的事儿很麻烦咧。” 我静静的听着,老铲犹豫了一下,“小爷,你能来到这里,肯定也看到了外面石头壁壁上的那东西了吧。”我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老铲这次的语气变得相当的狠厉, “****的,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村里人会少了一条魂了,这次他们怕是要把那雕刻上面的玩意真给搞出来了。”我心中顿时就是一抖。老铲这句话说的相当的低沉,而这已经颠覆了我的认识,人怎么可能变成那种玩意。而且这跟村里人都少了一条魂又会有什么关系?我赶紧问老铲,老铲眼睛一瞪。 “小爷,你是不知道,这人的身子成了虫巢哪能变?问题在这魂上面,这魂一旦养成了,就会去对一种虫子进行夺舍,那虫子可不是一般的尸蹩能比的。” 听了这话,我瞬间反应了过来,一下子就想起了曾经看到过那半个屋子大小的尸母,只觉得背心都有点发麻,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老铲叹了口气,“这夯王一脉已经变成了这样,到底那座坟里面有什么玩意?让三爷这次表现的这么‘激’进,捡骨族到时候又要做什么?” 老铲一直皱着眉头,不过我心里的担忧比起他又是多了一层,我想到了几乎说不清的‘阴’兵,也就是已经死了的捡骨族。 就在这时,我终于‘抽’空问了旁边的小伙计一句,“你钩爷呢?”这次只看到他们两个人,并没有看到钩子,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我问出这句话之后,老铲一下子看着我, “小爷,钩子不是和你在一起么?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筒子也连忙开口道,“小爷,那晚上我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然后就出屋子来看,在堂屋里头你和钩爷都不见了。我吓的不行,只敢和我娘躲在屋子里,一直到第二天铲爷回来,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我一震,钩子和我在一起?瞬间我觉得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在心里骂了一句锤子哟,原来这两个瓜货是一问三不知,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不过对于红鼻子老头,我只说是伤老铲的人,其他并没有多说。 老子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似乎和分开之前不一样了,倒是小伙计在一旁说话了,“小。。。小爷,你是说那平城的‘女’的还看到一个人?”我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狗婆娘在这事上不可能也没有必要骗我。 就在这时,老铲倒是开口了,“小爷,三爷让你务必把黑角带着,那红鼻子老头太过邪乎,不是我们能够收拾的了的。你和钩子是同时在屋子里的,钩子估计已经被下了毒手,只是现在不知道尸体在哪里。” 就在老铲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已经意识到了事情有问题,因为老铲这货的语气,还有表情,明显有些别扭,有些像是在转移话题。我两个眼睛死死的盯着老铲,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老铲瞟了我一眼,然后把脸转了过去。因为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藏在巷子里的时候,丑脸离开的时候,在我背上写的那几个字,“小心身边人。”到底代表着什么?当时我身边只有钩子,而清楚的记得,就在我晕过去的最后一眼,我看到红鼻子老头的神情有些异常,而看的似乎就是钩子的方向。一瞬间,一股凉意从我心底升起,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依旧看着老铲,沉沉的说了句, “铲叔,钩子到底死没死。” 我把钩子两个字咬的相当的重,等来的是老铲长时间的沉默,老铲转过头来看着我,很是肯定的说了几个字, “小爷,钩子已经死了,我。。。就只能说这么多。” 这句话的意味相当的深长,老铲说完之后就不再看我,而我已经呆立在原地,或许就连一旁的小伙计也听不懂我和老铲之间的对话,对于我来说,老铲的回答远远不是字面的意思那么简单,一瞬间好多东西被我联系了起来,之前那一系列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似乎隐隐都有了解释的余地。就连那一开始的别扭,也随着老铲这一句话,变得不再那么朦胧。不过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同当头一‘棒’打在我的脑壳上面。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三叔对我开玩笑似的说的一句话,“小澈,我们王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你个屁娃懂么?” 我觉得自己的脑壳好‘乱’,自己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被一只手那样不断的‘cao’纵着,这种感觉相当的无奈,就在这时候,气氛已经是变得相当的沉闷,老铲看了看我,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揶揄, “小爷,按理说只要不是三爷发话,我绝对不可能放婆娘走,毕竟这婆娘是平城来的。。。。” 我有些纳闷,这货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不过气氛总算是轻松了不少,老铲还在说话,筒子在一旁也是一副奇怪的表情,有些迫不及待,“小爷,我觉得你应该是没经验,那‘女’的爬起来的时候不对头,这事儿可逃不过我的眼睛。。。” 筒子话还没有说完,一只大手直接又是扇在了他脸上,“老子撕烂你的嘴,****的锤子货。”筒子特别怕老铲,赶紧闭上了嘴巴,不过闭嘴的时候又是对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此时老铲一副正‘色’,“老子早就看那祝凤堂不惯,这回****的老行头怕是打水漂了。”我越来越听不懂,这两货到底在打什么机枪,你不杀狗婆娘就不杀,打这么多机枪,难道还想在老子这里赚点什么行头?就在我憋的难受的时候,老铲粗粗的声音总算又是开口了,“小爷,这事还得合计合计,额去和三爷说说,我总觉得这事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那红鼻子的行头到底到底冲着什么来的。那婆娘还不知道能不能活,额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那坟的位置,那地儿我去过一次,不过此时情况变得很是不同,这捡骨族的魂变成这鸟样,这回他娘的得小心些。” 我在心里狂骂了一句,“老子日你们仙人。”两个锤子货在我面前打机枪,我好几回差点被狗婆娘‘弄’死,至今还有些耿耿于怀,不过狗婆娘已经走了,我此时的心里比较‘乱’,也不想在这上面多纠缠。就问老铲外面的裂缝到底是通到什么地方。 “小爷,这墓陵叫做通天墓,你在外面的时候应该看到过那块石头,这夯王死了也想登天,就让捡骨族的仙人‘弄’了个这玩意出来。通天墓周围的四个方向,排布着四个死人坑,目的是为中间的墓‘xue’聚‘阴’气,而外面的那些石头柱子起的则是一个镇风水的作用,叫做拱天柱,就是要把这中间的一根鸟柱给拱起来,做成朝拜的样子,一千多年的时间,这中间的‘阴’气怕是已经到了极度恐怖的地步。这夯王当时肯定是个狠角‘色’,妄想死了之后有一天可以尸变,这些‘阴’气本来是给这玩意尸变的时候用的。但后来出了问题。” 我心中一惊,出问题?老铲点了点头, “问题就出在这老货选的守墓人身上,也就是后来的捡骨族,守了一千多年谁他娘的想得到现在出了幺蛾子,那夯王老货万万想不到,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就是那修在夯王棺材上面的坟。这下那所有的玩意拱的就直接从夯王变成了那坟里面的东西,而这事儿不经过捡骨族绝对做不成。三爷这次似乎也是冲着那坟里面的玩意去的,我现在还不知道那坟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捡骨族筹划了这么多年,这次几乎是连整个夯王村都搭进去了,到底想要浮蚌什么鸟出来。而且平城来了两个小行头,听你说那常元清已经被‘弄’死了,问题不在于这****的死没死,在于他们到底知道些什么,又或者说那坟就是平城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