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倒是消停了几天,不过一个星期前的一天晚上,‘门’口那铃铛响的特别的凶,我当时就被惊醒了,赶紧跑到客厅里面来看,奉小扮,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这张大妈讲话有些神神叨叨的,倒是符合我记忆中的“仙婆儿”的形象,不过她说到这里,我心里也有些紧张起来, “我看到那明明被我锁了的大‘门’已经是半开着的,而且,那‘门’槛的灶头灰上面,还有个鞋印子。” 听了这话,我也是反应了过来,如果这张大妈说的是真的,那么那玩意绝对已经冲破了那铃铛,跑到屋子里面来了。 在屋子里面?我心里一抖,瞬间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兜里,整个人也有些紧张起来。 不过与此同时,我心里也闪过深深的疑‘惑’,这那挂在‘门’口的铃铛明显是个镇宅子的高级货,能够冲破这东西进来的玩意,那还不生猛的不行?那为什么我会一点感觉都没有,瞬间我想到了另外一种情况,如果那冲进来的玩意不是太猛,要是硬过那‘门’槛的一关,只怕这板板不死也得脱层皮,难道是硬闯进来之后太过虚弱? 就在这时,我看到这张大妈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包,当着我的面打了开来,里面装的全是铁砂,嘴里一边念着, “不管他们造了什么孽,但你已经死了,放过他们吧,放过他们吧。” 边说边把铁砂撒在了燃起的纸钱上面,纸钱的火光越来越小。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屋里的什么地方似乎有那么一丝‘波’动,猛地站了起来,然后一张符纸已经是到了手里。 但那丝‘波’动消失的极快,瞬间又是没有了,如果不是和张大妈撒铁砂的时间正好‘吻’合,我几乎就要以为是我的错觉。 而且那一丝冰冷的‘波’动,正好就是从楼上传来。我眯着眼睛看着楼上几个屋子中的一个,刚才的感觉就是从这屋子中传出来的,而这屋子,就在我提包出来的隔壁,也是那老头的孙‘女’睡的房间。 这张大妈的的那句“不管他们造了什么孽”倒是被我注意到了,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难道是这姓祝的一家做什么亏心事。 尽避此时我心里有些疑‘惑’,虽然也并没有动摇我要完成任务的决心,但我的心思还是起了一些变化,看着那火苗被铁砂盖的越来越小,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大婶,我知道这屋里不对头,你用铁砂盖烧给这些东西的纸钱,这种做法是让‘私’人翻不了身的做法,你就不怕到时候把脏东西引到自己身上?” 这大妈的声音很是无奈, “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看着这天杀的东西祸害这家人吧。” 我又从兜里拿出了两张符纸藏在手心,下意识的就要走上楼看个究竟,那玩意肯定就在祝老头孙‘女’的屋子里面,可是那‘女’孩现在肯定已经睡了,我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火已经完全熄了,这张大妈开始扫起楼梯上面的灰烬来。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这老‘女’人背都有些躬了,看起来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奉小扮,我这种乡下把式只能这样了,还请你务必帮帮忙吧。” 说完慢慢的走下了楼,回到一楼的一个小屋关山了‘门’。我站在楼梯上,看了看这张大妈的屋子,叹了口气,心想着这保姆倒是个知道感恩的人。 这大妈最后的那一句“让我帮帮忙”似乎还在我耳边回‘荡’,我也不是瓜的,这句话已经有些明显了,就是求我出手的意思。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祝家的脏东西不止一个,外面的院子应该有一个,另外一个早就闯过了那‘门’口的铃铛进了‘门’,而且此时绝对在二楼那‘女’孩的屋子里。 整个屋子再次变得一片漆黑,我静静的站在楼梯上面,眼睛一直盯着二楼的那道‘门’,我一直在犹豫,已经是站了半个小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玩意的气息很是微弱,但是在我刻意的留心之下,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已经是感觉到了三回那种冰冷的气息,虽然每回都很短暂。 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站在楼梯的时候,屋子中有一道‘门’的‘门’缝一直开着,一双眼睛从里面看着我,正是那姓祝的老头。 我终究还是打消了立即上楼的念头,可能还是觉得闯进一个‘女’孩房间不太好,而且更重要的是,或许是出于某种想把事情‘弄’清楚的心里,我并没有决定今晚就出手。我微微的念了一句, “再等等看吧。” 就在我回到楼梯下面继续睡觉的时候,那老头的‘门’缝也关上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当晚,我会楼梯下继续睡觉,‘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然后似乎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个‘女’孩在不停的哭,我站了起来,此时整个屋子依旧黑漆漆的,有个什么东西蹲在楼梯口。 我一看,吓了一跳,居然是个黑影,不过颜‘色’已经很淡的样子,身上沾着一张一张的纸钱,那纸钱上面满是铁砂,压在这影子身上很重的样子。这影子蹲在那里很辛苦似的,不断的哭,而且嘴里还在念着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熬吃喝喝,补压可来。” 这说的什么玩意?我正要从兜里拿符纸,突然,那黑影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我发现面前的场景一下子就没了,我睁开眼睛,正好看到黑漆漆的楼梯底,才发现原来是个梦。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阵吵闹声给‘弄’醒了,我从楼梯底下坐了起来,睁开眼睛一看,客厅里已经是坐了一桌子人开始吃饭了,张大妈此时也看不出来一点异常,依旧面带笑容的在忙忙碌碌的上早饭。 “爹,你看看,这人睡那里像什么样子?小君还是个‘女’孩,来来去去都能看到一个大男人睡觉,已经不是雅不雅观的问题了,这成什么了?” 这‘女’的一副冒火的不得了的样子,边说边往我在的楼梯底下指,旁边的‘女’娃到没有跟他妈一个样,不过在捂着嘴巴笑。祝老头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脸上的神情也很松弛,似乎并没有把中年‘妇’‘女’的话听进去。 “爸,算是我求你了,这样带个人住在家里真的不像话。” 就在这时,我吓了一跳,因为这之前看起来一直都和和善善的老头把手里的筷子猛地朝桌上一打。竟是直接用筷子就把一个碗给打碎了,这老头瞬间变得脸‘色’‘阴’沉, “什么时候,我祝家竟然连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都容不下了?‘混’账东西。” 一瞬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似乎都吓呆了,只剩下张大妈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是第一时间默默的把碎碗收拾起来。 这次那中年男人倒是不在,中年‘妇’‘女’和那‘女’孩都被吓住了,一时间忘记了吃饭,中年‘妇’‘女’似乎还想说什么,祝老头冷冷的声音又是响了起来, “越过越回去了,我看你们是连自己的根都快忘了。做事要有底线,要‘摸’着良心。” 我眯了眯眼睛,这老头这句话似乎若有所指,老头也继续拿着茶壶喝了起来,中年‘妇’‘女’不敢在说话,整个嘴‘唇’都在颤抖,那‘女’孩也急了,一副委屈的样子, “妈,别哭啊,爷爷你这是做什么啊?” 谁知这老头又是吼了一声,“要哭就给我滚出去。”那中年‘妇’‘女’红着眼睛就往外面走了。我心想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这笑呵呵的老头发起火来居然这么骇人,就在这时,祝老头看到了我,整个脸‘色’就像是变戏法一样的,又变得和善的不得了。 “奉小扮,起来了?来来来,赶紧过来吃早饭。” 我装作没看到刚才的事一样,走了过去,这老头已经把旁边的椅子又是拉开了,居然又让我坐那‘女’孩旁边。我有些狐疑,这‘女’孩这次倒是没有再往旁边挪,只不过整个眼睛都已经汪汪的了,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这老头不断的和我说话,主要是问问我老家在哪里啊,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之类的,我也一个劲的‘乱’扯,我每回答一个问题,这老头都颇有深意的看着我,搞得我有点不自在。 “小扮,我这家里人不懂事,希望你别往心里去,你住了一晚上,对屋头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我楞了一下,这老头总算还是问到这上面了,要说了解情况我还真说不出什么来,随后只好把那玩意不止一个的想法说了说。 老头喝了口茶,“不知道小扮有没有把握?桂先生手段了得,名师出高徒,想必小兄弟也不是庸人。” 我还真受不了这老行头的文绉绉,****的说话拐弯抹角,又好像处处打着机锋, “我还没‘弄’的很清楚,不敢打包票。” 我随便整了点稀饭,那张大妈倒是趁我不注意去把我楼梯下面给收拾了一下,祝老头示意我跟着他来。 我不知道这老家伙又要做什么,只好表面谦恭的跟着走,那‘女’孩倒是也同时跟了过来。我跟着进了一楼的一个‘门’,进去一看,是个书房,差不多有半个客厅大的样子,布置的倒是古‘色’古香的。 一个个架子上面,木头雕刻瓶瓶罐罐摆了个全,简直比我家的书房高档了不知道多少倍。祝老头示意我坐了下来,然后从一个柜子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摆在桌子上。 我心中有些疑‘惑’,这是要搞什么名堂。 盒子倒是十分‘精’美,一看这老头小心的模样就知道是他十分珍惜的东西。老头当着我的面,慢慢的把盒子打开,我心中也有些好奇,赶紧朝盒子里面看了过去,一个卷轴静静的躺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