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上,寒风啸,大片大片的雪花被吹起,又落下。 我们用积雪筑起了一个小小的围城,然后坐在城里面,在黑色的岩石上架起了锅灶。 尹流风依然扮演厨师的角色,不过由于高原的原因,酒精炉子怎么也烧不开锅里的雪水。 钱兜兜靠在雪壁上,下半身钻子睡袋里,看着冒着热气的钢锅发呆。 我小口小口的抽着烟,蹲在锅旁,那里比较温暖。 “多放点盐~”我看着锅里被切碎的噬魂兽尸体,尹流风在添加着一些材料。 “一会放自己碗里!”尹流风斜了我一眼,没有听取我的意见。 “那样味道不好~”我不死心的说道。 “不管!”尹流风断然拒绝。 “你们两个禽兽!”钱兜兜时不时的挖苦一句。 “禽兽不如!”我们两个同时回击,然后继续盯着锅里的大补汤。 “据说,据说啊!这用噬魂兽炖的汤,可以增强自己的灵魂,喝多了,据说百邪不侵!”尹流风一边搅动着锅,一边说着。 “是嘛!那应该多逮上几只才好!”我听的也是一阵心馋,忍不住吐了下口水。 “禽兽!”钱兜兜如同一个怨妇,继续挖苦着。 “禽兽不如!”尹流风扭过头去,毫不示弱。 我趁此机会,在旁边抓了一小把盐丢进了锅里,然后若无其事的蹲在那看着。 渐渐,香风散发了出来。那是一种特有的香味,问起来有点像檀香的味道。 “真香啊!”尹流风砸吧着嘴,就要用勺子盛点尝尝。 “不要!”我惊呼一声,生怕对方尝出来,再加水就不妙了。 “且!”尹流风白了我一眼。“都是大老爷们儿,还在乎这个?”虽然这么说,但勺子还是放在了锅中。 我松了口气,然后端着饭盒,眼巴巴的看着。 片刻,一锅香喷喷的炖噬魂兽便好了。虽然一直没有开锅,不过看rou已经变色,估计是没熟也差不多了。 我也不管熟透没熟透,拿起勺子,撇开了rou,盛了满满的一饭盒汤。然后端着便靠在了雪壁边上,轻轻的喝了一口。 “啊……真香啊!”我不由的赞叹了一声。不仅满口留香,而且一股热流涌边全身。 尹流风一见,起身就要去盛汤。 “滚一边去!这里还有姐的功劳呢!”钱兜兜快速起身,一把将尹流风推到一边,拿起勺子,端着饭盒就盛。学着我的样子,把rou都撇到了一边,盛了满满一饭盒香扑扑的热汤。 “擦!你不是嫌恶心吗?”尹流风郁闷的嘟囔了一句。看着满锅的rou,汤都几乎见底了,更加的郁闷了。 钱兜兜白了他一眼,然后轻轻的抿了一口。 “噗……沙比!你放了多少盐?”钱兜兜一边擦嘴,一边愤怒的看着尹流风。 “没放多点啊?”尹流风一边说着,一边从锅里拿起了一块rou,放到了嘴中。 “呸呸!怎么这么咸?” 我抬眼瞥了两人一眼,然后便蹲在边上,靠着雪壁,默不作声的喝着。 尹流风吐掉了嘴里的rou,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唉……真服你了!什么也干不好!加水吧!”钱兜兜把汤倒了回去,鄙视的看了一眼尹流风。 “呵呵~口味真好~”我得了便宜卖乖的笑了笑,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这一锅汤,我喝的那个叫痛快二字了得!而钱兜兜与尹流风则是喝着兑了水的rou汤,不时气愤的看我一眼。 汤也喝了,身子也暖和了,不过却没感觉到灵魂有毛的变化。风也渐渐的小了,一缕朝阳缓缓的照射在了雪山之上。 我们三个干脆就在围城里铺上睡袋,趁着太阳还没完全升起,好好的补上一觉。 …… 达卡拉雪山海拔不算太高,对于海拔最好的珠穆朗玛峰来说,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就是这样一座普通高度的雪山,我们也经过了两天的时间才爬上了山顶。不是我们三个太慢,而是这上面的积雪实在是太厚了。 到了山顶之后,一脚下去,积雪已经到了大腿处。可以说,每走一步,就像是跨过一个栏杆。 山顶很大,积雪很厚,寒风更是刮得厉害。如果不是双腿插在雪里,估计很难站稳。 “兜兜~你说到了上面你自有办法,什么办法?”我坐在了雪地里,仿佛被积雪掩埋,只露出一个脑袋。 钱兜兜没有说话,而是摘掉了手套,从空纳戒指中拿出了一个黄色的罗盘,直接放在了雪面上。 尹流风很知趣的走到了我的身边,也坐在了雪中,没有打扰对方。 只见钱兜兜在放好罗盘之后,另一只手的手套也摘了下来,然后双手快速的打起了法决。 “唉~人家有个好爹,就是不一样啊~”尹流风的语气有些酸意,很羡慕那些道家的法术。 “据说这道术很难学的,而且要从小学起~咱们,恐怕没这个机会了~”我也是羡慕的看着钱兜兜,觉得那道家的法决打起来太拉风了。 钱兜兜没有理会我俩打翻了醋坛子,而是表情肃然,凝神聚气,快速的打了一套法决。随即双手食指一指罗盘,一道微弱的灵光打在了上面。 “嗖嗖嗖……”罗盘之上的指针快速的旋转起来。渐渐的,速度越来越慢,随之,停留在了一个方位之上。 钱兜兜长出了口气,收了罗盘,看着茫茫的雪山之顶,轻声的说道:“我们很幸运,那佛陵就在山顶。不过,积雪太厚,很难寻找~” “那有大概的方位吗?”我挣扎着站了起来,看了出了白色,还是白色的山顶,眉头皱了起来。 钱兜兜慢慢的指向了西方,说道:“从这里,五百米以后,方圆五十米以内,应该就是佛陵的方位。” “擦!五十米?又没铲车,这么厚的积雪,不会用手一点点的刨吧?”尹流风也站了起来,郁闷的说道。 “那你说咋办?这已经是最小的范围了,不然你来?”钱兜兜瞥了一眼尹流风,便向着西边艰难的行进。 “唉!走吧~说不定一下就挖出来了呢~”我安慰了尹流风一番,何尝不是再自我安慰。 尹流风苦着脸,也不再言语,默默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