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有些好笑,便闪身出现在那酒鬼的眼前,笑道:“好喝吗?好喝还有。” 酒鬼愣了一下,脖子僵硬的扭了过来,木然的看着我说道:“我给钱了,跟着我干什么?” “钱?是它吗?”我掏出了那几张百元大钞,抖了抖说道:“恐怕白天这钱就会变成天地银行出的吧?” 酒鬼一听这话,猛地站起身来,整个人‘飘’到我的身前,直直的看着我。 我退后两步,匕首挡在了身前,说道:“不要惹我啊!比你厉害的鬼我也见过!” 酒鬼扭动了几下脑袋,木然的说道:“我只是馋酒了,不会害人的。” “馋酒叫家里人烧给你!用这玩意儿祸害人干啥?”我提高声音,抖着手中的钞票说道。 “烧的酒没劲儿,而且我也只有这钱。”酒鬼语气不再木然,到是显得可怜巴巴的。 “唉~喝死的吧?”我见这酒鬼也没什么害人的举动,便点了根烟,吸了一口。随即抽出了一根,递向了酒鬼问道:“来根儿?” 酒鬼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不过还是伸手接了过去,放在鼻子一闻,然后闭眼享受了一下。 “呵呵~你这到也方便。”我此时觉得这酒鬼到可爱起来。 “唉~生前就爱抽烟喝酒,几天前,跟朋友喝完酒,就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这副样子了。”酒鬼用手捏着没有味道的香烟,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丰富起来,不再是那张死人脸。 “孤魂野鬼了?”我一边问,一边把半盒白沙丢到了酒鬼的怀里。 “谢了!”酒鬼道了声谢,然后又抽出一根闻了起来。 “也不是孤魂野鬼,在路上我馋酒了,偷跑了出来。” “路上?”我惊讶的看着酒鬼。 “是啊!在一辆车中,不知道开到哪,也许是地狱吧!”酒鬼扭头看了一眼街道,木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留恋。 “唉~该去哪去哪吧~别再出来吓人了。小心被幽……被什么组织盯上。”我叹了口气,便收了匕首,转身就要离去。 就在这时! “吱……”一声急促刹车声,一辆白色的集装箱停在了我的身前,之前根本没有听到发动机的声音。随着车门打开,一名身穿黑色皮衣的长发女子从车上跳了下来。 只见那女子长发披肩,媚眼微瞪,嘴唇红的像抹了鲜血一般。虽然长得很妖媚,但给人的感觉不是很舒服。 “啊!我不回去!” 我还没说什么,后面的酒鬼却大喊了起来。 我扭头往后看去,只见酒鬼身子急速的后退,一直退到了墙边,身体有些颤抖的看着黑衣女子。 “哼!胆敢逃跑!回去在收拾你!”女子冷哼一声,挥手甩出了一条黑色的铁链,准确的套在了酒鬼的脖子上。 “不要啊!”酒鬼吓得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我看到那酒鬼怪可怜的,忍不住插嘴道:“喂!有事好商量,何必动手呢?” 黑衣女子突然看向我,随即看了我手中的匕首一眼,眼睛一眯,红唇微张。“猎灵人?我讨厌这种味道!”说完,一甩铁链,酒鬼发出了一声惨叫,瞬间被丢进了集装箱内。 “你谁啊?!阴差?”我到此情此景,在看不出来就真的…… 黑衣女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向了驾驶室,丢下了一句:“早晚你也会落到我的手中。”说完,纵身上了车,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我看着白色集装箱消失的地方,想着黑衣女子最后说的话,忍不住晦气的啐了一口:“呸!老子上天堂的主,关你鸟事!”说完,耍着手中的匕首,回到了超市内。 回到超市以后,随手拿了点吃的填饱了肚子,然后直接躺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 第二天,我被耳朵上传来的剧痛给弄醒了,耳边还响着犹如狮子般的吼声。 “郝健!你个馋猫!昨晚怎么说的!啊?你看看!你看看!”耿三妞一边拽着我的耳朵,一边指着满地的食品垃圾吼道。 “哎吆!掉下来了!”我伸手扶着耳朵,呲牙咧嘴道:“你先撒手,吃了多少给你钱不就行了嘛!” “哼!”耿三妞气闷的松了手,然后从门口拿起笤帚开始打扫我造的垃圾。一边忙着,一边问道:“昨晚咋样了?” 我当然不能说实话,谎话昨晚就编好了。 “没事,就是个爱占小便宜的,这不,昨晚被我当场揭穿,撒腿就跑了。” 我从兜里掏出了那几张钞票,此时早已经变成了冥币。 “哼!缺德的玩意儿,骗了老娘一箱酒,等老娘再见到他,非打断他的腿不可!”耿三妞懊恼的挥了挥手中的笤帚,满脸的煞气。 我看的打了个激灵,怕她发现少了箱二锅头,到时候在说不清楚,便说道:“那个啥~我先回家了,昨晚一夜没睡好!” “等等!” “干啥?”我吓了一跳。 耿三妞突然凑了过来,顿时一股香水味钻入我的鼻中,让我有些心猿意马。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你家门口有个‘花姑娘’,说!是不是在外面干什么好事了?人家找上门了?” 我看着对方八卦的样子,忍不住疑惑起来。 “花姑娘?什么玩意儿?我还没回家呢!” “嘿嘿!你赶紧回去看看吧!一会等人多了,就不好解释了。”耿三妞坏笑了起来,还扭头看了一眼外面。 我一听这个,赶忙出了超市,不过转身看着耿三妞说了一句:“一枝花,早上吃的韭菜盒子吧?有颗‘翡翠牙’,哈哈哈!!!”说完大笑着跑出了超市。 耿三妞赶忙用手刮了一下门牙,果然有片韭菜叶在上面,顿时羞怒的喊道:“郝健!你个贱人!看你还敢来不!” 我没有管一枝花的威胁,而是一阵风的向家跑去。还没跑到家门口,便看到门边坐着一个身穿大花布衣服的人,正双手放在膝盖上,脑袋放在双臂上,像是在睡觉,一条乌黑的大辫子快要垂到地上了,明显是个女人。 “还真是个‘花姑娘’。” 我心里一阵好奇,快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