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踏入这个陷阱,可以说算是个意外。连续两天喝酒,影响了判断力。再加上这事扯上了林羽夕,关心则‘乱’,就没想那么多。其实回头仔细想想,边弘铭应该和陈大洪是有勾结的。从一开始林羽夕得到陈大洪线索,就是此人提供的,然后陆‘精’岳忽然放我们鸽子,那恐怕也是‘精’心设计的‘阴’谋。 可是在下店村计划落空,回来后又生一计,利用有勇无谋的章平‘潮’,把我拉下水。这不能怪我粗心大意,还是比起他们这些老狐狸,我嫩了太多。事已至此,怨天尤人也没用,只有四个人齐心协力,才能希望走出困境。 只是林羽夕心里还充满了仇恨,让我十分犯愁。 章平‘潮’一听林羽夕的话,又发火了:“小王八蛋,我警告你,你对谁耍流氓老子不管,再敢碰一下‘花’落,我就毙了你!” “爸!他这人看起来不坏,要是坏人,下午喝醉了,他有很多机会对我下手的,何必当着你的面耍流氓?”这小妞还有点脑子,不只是光会动刀子打架。 “哼,又提这事。一个‘女’孩子家整天‘花’天酒地,说出来不丢人啊?” “‘花’天酒地怎么了?只许你们男人点灯,就不许我们‘女’人放火了?” 话音刚落,啪的被打了一个耳光,章平‘潮’在黑暗里下手够准的。只听他怒道:“你以后再跟我顶嘴,我就……我就……唉……” “就知道打我,打死我算了……”‘花’落说着朝旁边跑走了。 “喂,‘花’落,别‘乱’跑,快回来!”我吓得急忙大声呼喊。 “别管她。都是小时候惯坏了,越大越不听话……” 我打断章平‘潮’的话头说:“这个地方非常危险,走差方向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啊,那快去找她!”章平‘潮’匆忙跟着‘花’落的脚步声奔去。 我刚要去追,想到林羽夕还在这儿,于是跟她说:“我们一起找‘花’落。” 林羽夕冷哼一声没说话。我此刻忧心如焚,顾不上跟她墨迹,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强行拖着往前就跑。 “小流氓放开我!‘混’蛋、王八蛋、大‘混’蛋、大王八蛋……” 她被我扯的踉踉跄跄,边骂边用力去挣脱我的手,但力气不够。被我扯着跑出去几十米,最终放弃了挣扎,乖乖跟我跑起来。 这时忽然起风了,风势狂猛而又刺骨寒冷,把我们俩吹的不进则退。由于满耳朵都是风声,压根听不到章平‘潮’父‘女’的一丝脚步声。我心里这个急啊,唯恐他们俩会出事,可是顶着势头劲猛的狂风,跑起来非常吃力,不知能不能追上他们。 正跑的气喘吁吁,前方黑暗之中猛地亮起一团红‘色’光芒,同时我们犹如撞在一堵棉‘花’墙上,被反弹回来,摔了个仰面朝天。这次林羽夕还是一样的倒霉,因为跑在我身后,所以又当了垫背,被我压在身上了。 “死流氓,滚开!”林羽夕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用力把我从她身上推下去。 我苦笑着说道:“我这个流氓如果死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要你管!” “既然要我管,那我就不死了。”我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 我挣扎着往起爬身,结果被狂风吹的接连倒下几次都没爬起来。不过看到前方红‘色’光芒,将整个半边天都染红了,四处隐隐升腾着丝丝袅袅的黑雾,我感觉那是这个“万劫不复境地”的中心。接近之后要么是死地,要么就是出口。 “嘿嘿嘿……呵呵呵……哈哈哈……” 上空忽地缭绕着一阵古怪刺耳的笑声,让我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你是谁,别在这儿装神‘弄’鬼!”林羽夕出乎意料的没害怕,反而怒声骂了一句。 “我是谁你们别管。但你们要清楚,这是我的地盘。既然进来了,那就要乖乖听话,不然死都找不到自己在哪里。” 我一愣,这话说的,死无葬身之地我信,可是死后找不到自己在哪儿,那不是胡咧吗?转念我就明白了,杀死我们同时再打散魂魄,还真是找不到自己了! 林羽夕不服气的问:“这是什么鬼地方,地府吗?” “这不是地府,是属于人世间和地府之外的第三个角落,称之为‘死亡之角’。一旦进入这里后,我不放人,就别想再出去了。哈哈!” “死亡之角?”我自言自语一句,因为这个词非常熟悉,鬼符经里有的。哦,我想起来了,那是几道无名符中,有个注解里出现过。大概意思是这么说的,死亡之角,乃是无中生有,在人背后以及视所不及的地方。当你转头,它便会跟着到了后面,永远都别想看到。若是不幸误入,唯一法‘门’,在眼中画下此咒,死亡之角立解。 可是眼中怎么画符,让我实在想不明白,总不会要在眼珠上画符吧?谁教教我,怎么才能把朱砂画到眼珠子上! “你说的那不是异次元么?简直无稽之谈!”林羽夕嗤之以鼻的说。 我很想告诉她,这不是无稽之谈,但我们之间处于冷战时期,我还是少说为妙。当下一边琢磨眼中画符的含义,一边再尝试往起爬。这次倒是站起来了,不过被狂风吹的左摇右晃,摇摇‘欲’坠。 “无稽之谈也好,有稽之谈也罢,反正你们落在我的手上,如不听话,只有死路一条!” 我心头一动,开口问:“你是不是想要鬼符经?” “哈哈哈,小子你很聪明,我喜欢。你既然都猜到了,那咱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说出鬼符经藏在什么地方,还有你身上的‘玉’观音‘交’出来,我就放你出死亡之角。”这不知是人还是鬼的玩意,终于亮出了底牌。 “哎呀,鬼符经我藏哪儿了呢?我得好好想想,啊,啊,啊!”我故意学着泥犁将军的口气胡扯,来拖延时间。我心想,他们玩来玩去,最终还是打的鬼符经的主意。如果说出来,恐怕马上就要死在死亡之角内,只要不说,还能多活一会儿,说不定我就能想出眼中画符的关窍所在了。 恰巧这时林羽夕也爬了起来,听到我啊啊啊的叫着,飞起一脚揣在我屁股上。只听她骂道:“神经病,滚开!” 我被踢的往前一窜,结果又撞在无形的“棉‘花’墙”上反弹回来,把她撞倒在地,于是她又倒霉的做了次垫背! “‘混’蛋、流氓、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