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早餐依然的是五人同桌,陈耀祖对于昨天晚上余冬儿的叫声再一次的提出了质疑,因为今天一大早,住在他们这家客栈里边的几名客人全都结帐走人了,要是再这样下去,陈耀祖不得不担心,会没有客人上门来了。 “爸爸,昨天晚上,冬儿又做噩梦了!”陈小北看着余冬儿一脸的委屈,他马上的开了口,替余冬儿说着话。 “噩梦?难道我们这里真的这么不好?看来,你们还真是吃不了一点苦啊。”陈耀祖听到自己儿子为余冬儿说话,这让他感到不满,陈家一向都是男人说了算的,虽然这余冬儿是一个优秀的女孩子,但自己的儿子不是更加优秀吗? “真的,是真的,爸,冬儿昨天晚上可是被吓坏了。”陈小北一想起昨天晚上,后来余冬儿一直依在自己怀中一动不动,似个吓坏了的孩子般模样,就感到相当的心疼。 陈小北连声的对陈耀祖说着话,然后,将余冬儿昨天晚上的梦给讲了一遍。听到陈小北的这一番话语,陈耀祖和徐强两个大男人是互相的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同时的愣了愣。而徐桂蓉在听到陈小北所讲的这么一番话语之后,却是脸颊惨白,连筷子都捏不住了。 “伯父,真的,我没有骗你们。”余冬儿也开口说着话,对于自己昨天晚上的经历,此时虽然是由陈小北口述出来,她也感到一阵的后怕,她其实后来都在想,要是自己陷在那梦里边出不来,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 对于那一种陷入自己的梦境当中而无法出来,最终连性命都丢掉的事情,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的。这样的事情,陈小北和余冬儿两人在国外的时候都是曾经听说过的。现在事情发生在余冬儿的身上,这样子一来,一切,更是让他们感到不安。 “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陈耀祖闷声的说着话,这一件事情似乎对于他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坐在那里,一只手捏着筷子,却就是不知道去继续的吃饭。 “我,我没有骗你们,真的,那个人的样子,我还能够清楚的记得。”余冬儿听到陈耀祖这么一说,反而是流露出一脸的委屈神情来,开口说着话,她站起身来,转身就冲进了自己和陈小北的房间。 “真是的,没有教养,就算你是真正的做了一场噩梦,可也不应该这样不讲道理啊。”陈耀祖黑着一张脸,不满的说着话,“小北,不是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让女人给左右了?你们感情再好,可是也不能够把她惯成了这模样啊!” “爸,遇到这样的事情,冬儿真的是吓坏了,所以才会这样的啊。”陈小北极力的为余冬儿辩解,毕竟这样的事情,是谁也不想要遇到的。现在父亲居然怪责余冬儿,这让陈小北夹在这其间,更是左右为难。 “耀祖,你说冬儿怎么会梦到那个女人呢?”徐桂蓉颤声的说着话,这时候她的脸颊并没有恢复原来的模样,依然的是一脸苍白,难看之极。 “妈,你认识这个女人?”陈小北听到了自己母亲的话,他感到有些诧异,望着自己的母亲,对她说着话。 “行啦,这谁会认识?她梦里边的人,谁知道呢。看看吧,她所说的那个人脸,也就是她做梦梦到的而已。好啦吃饭吃饭,小北,你也暂时别管了,先吃饭,吃了饭你再去安慰她一下就是了。”陈耀祖打断了陈小北的话,一边对陈小北说着话,一边抬起了头来,一双眼睛狠狠的瞪了瞪徐桂蓉。 徐桂蓉吓得赶紧的缩了缩身子,捧起碗大口的吃起饭来,只是此时的她却是连菜都没有吃。徐强也埋头吃饭,他的脸颊上也有着怪异的神情。陈耀祖倒是显得要冷静得多,用筷子夹了几筷菜肴来,送到了陈小北的碗里边,示意他快吃。 “叔叔,阿姨,你们看,就是这个女人,我真的没有骗你们的。”就在这时候,余冬儿跑了出来,她的手中拿着一张纸,她大声的说着话,将那张纸给高举了起来。纸上是一副铅笔彩绘,画面上是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子,正露出一脸的微笑。 “啊!”随着余冬儿举起了这一幅画,徐桂蓉抬起了头来,正好看到了画面上的女人,在她看来,似乎这一个女人正在对自己笑一般。徐桂蓉的嘴里边发出一声惊呼,随着她的这一声惊呼声,砰的一声,她手中的饭碗掉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败家娘们,连一只碗都拿不住!”看到这一幕,陈耀祖勃然大怒,开口大喝声中,一个巴掌就朝着徐桂蓉挥来。 啪的一声响,徐桂蓉被陈耀祖扇了一巴掌,委屈的蹲下,赶紧的去拣那些碎片。徐强看了看那一幅画,他赶紧的将头低下,不敢再去看。 “好好的一顿早饭都吃不安宁,画什么鬼啊!”陈耀祖怒气冲冲的朝着余冬儿嚷嚷着,他大声吼叫,抓过余冬儿手中的画,愤愤然的就撕成了碎片,扔到了地上,再用脚狠狠的踩了好几脚。“记清楚了,从今往后,不许再提这些事情,不管做了什么梦,自己最好忘记。还有,不许再去老宅,谁也不许去!” 陈耀祖说完话,扔下碗筷,转身就上了楼。徐强也将碗筷放下,一言不发的跟着姐夫走开了。徐桂蓉收拾好了碗的碎片,她抬起头来,看了看余冬儿和陈小北,嘴里边一声叹息,也转身上了楼。 三个人都上了楼,陈小北愣愣的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状况,而余冬儿在这时候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我做了噩梦都不可以说一下吗?我只是把我梦到的梦境画给他们看一下而已,用得着这样对我吗?”余冬儿哭泣着,满腹的委屈。 “冬儿别哭,别哭,你可以这样做的,只是,只是他们的观念和我们不一样吧。也许,他们认为这样的事情不吉利。”陈小北搂过余冬儿,开口连声的安慰着。 “不吉利?是不是因为我这个外人来了,所以他们才会认为不吉利呢?我就是知道,他们不喜欢我,不论我做什么,他们都会不开心的。小北,你让我走吧,我好心的想要嫁给你,跟你回家来见父母,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余冬儿不满的说着话,诉说着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