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恶灵没错。。。土里有它来过的痕迹。” “可是你不是说过,大白天鬼魂是不可能出来害人的吗?难道它道行真的很高,能不怕太阳吗?” 靳勒抿着嘴没有说话,像是在思索我刚才的话语。 “看那边。” 他用手指了指,我跟着他的手势看去,只见整个燃烧着的稻田里,幽蓝色的火焰漫过田埂,往旁边的一棵大树蔓延开去。 看着这一幕我惊讶不已,为什么符火会蔓延到那棵树下面?这不科学啊,难道那恶魂也去过那棵树那里? 我跟着靳勒的步子往那树走去。那树很大,枝干大概要两三个人合围才能抱住。树干上远看黄绿和黑色交加,应该是长满了青苔之类的东西在树皮上。 “这是什么树啊?靳勒哥哥?” 我走到树底下,抬头望向天空。大树的枝叶很茂盛,树荫升到了菜地的田埂上,天气本来就灰暗,在树底下更是觉得恍惚已是黄昏。 “是榕树。” 靳勒站在我身边,抬头望向郁郁葱葱的枝桠说道。 “榕树?难道……” 我喃喃自语,看着脚下的符火围着树下地面的草皮燃烧,那些火漫过它盘结在地下的树根,幽幽的燃烧着,看起来有些渗人。 “你现在想明白了吗?” 符火渐渐小了,靳勒蹲在地上,用手摸着地面的泥土问道。 他的手指捏住一点点泥土,继续往嘴巴里送去。 “可是?水怎么来?” 我像是想明白了些东西,接着问道。 靳勒站起来,向着榕树的右边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和他一起站在右边的一小片断崖往下看去。只见河里的水欢快的奔腾着,卷着细细的白浪拍打着河里的岩石。 “从这里,把水弄上来?” 我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呐呐说道:“难道这树……?” 靳勒点了点头:“鬼白天是不能出来的,但是它可以呆在阴冷舒适的地方。” 我想起王婶家里的屏风,转头看向榕树巨大的树干。 对啊!这榕树比屏风大了那么多,而且还是活的,自然累计的阴气更多。 “它呆在榕树里,榕树属阴,能累计阴气,再加上,它的根。” 我顺着靳勒指着的手指往断崖上看去,只见黄色的干土里很多白色的树根盘根错节,裸露出来的树皮变成深棕色,上面还有小树苗长出来,手指大小的小树苗上还抽出了绿色的目。 榕树的树根遍布了整个断崖,一直到河边的岩石上,都还能看到它黄白色的触须绕着石头来回盘结,像是一团团卷曲起来的石蛇。 “原来……难道是这样……?” 我蹲在断崖边,回头看着菜地:“它先躲在里面,再cao纵榕树的根须吸食水分。既然榕树的树荫能伸到田里,说明它的根肯定遍布了整个稻田。” 靳勒点点头,接着说道:“通过它河边上的根须,吸食水分送到稻田下面的土壤里,累计的多了,自然就能浸润整片田了。” “但是,”我站起来,拉住靳勒的手臂往田里走去:“四伯娘不可能就呆在田里坐以待毙啊,要是感到不对劲,难道她不知道跑掉吗?” 靳勒拍拍我的头:“你还记得后山上攻击你的藤蔓吗?” “难道也是它?”我听到这里,抬头紧紧掐住靳勒的肩膀,失声问道。 靳勒再次点头。 “可是你不是说过,鬼魂是不能拿起物体的吗?为什么它可以cao纵藤蔓和榕树?” “鬼可以附身在人体上,这个你知道吧?” 我看着靳勒,点了点头。 “但是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听到靳勒的问话,我茫然的摇了摇头。鬼附身我是知道的,但是为什么,好像没听人讲过。也不清楚原理。 “因为人,是活物。” 靳勒说道:“人是活物,而且鬼魂本来就是从人体上分离的,人是它的本尊,是一类的东西,所以能附身。” “可是照你这样说,那藤蔓和榕树,还有那个屏风,和鬼魂又不是同类,为什么还可以钻进去。” 靳勒笑了笑:“因为它们也是活物,而且,是有灵气的活物。” 靳勒告诉我,一个东西,年代越久越是有灵性。不管是之前的藤蔓,还是现在的榕树,肯定都是活了好几十年或者上百年不止,它们吸收天地精华,在最适合自己生长的地方扎根,时间长了会练出一些类似人的魂魄一样的东西,也就是对身边事物的感知。当然,肯定是没有人的感觉来的高级。 但是它们也会有同性相吸的感觉,魂魄属阴,它们会把它认成同一类东西,所以才会接纳它的进入。 当魂魄的力量强过榕树,藤蔓等本身的感知力量,就能cao纵它们来为自己所用。 “既然我能被藤蔓卷住,吊在半空,那榕树的根……也自然能……” 靳勒闻言点头:“想必是用榕树的根缠住你四伯娘的身体,让她溺水窒息而亡。” “是啊……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我站在田埂上,心里觉得了然又无力。 明白了原因也没有用了,事情已经发生,人也已经走了,只能防备好下次不能再让同样的悲剧发生了。 好在,现在恶魂已经被收了,总算是暂时压住了事态,还了我家人一片平静。 走在回去五伯家里的路上,我心情依旧低沉,现在散魂刀还没找到,也没有明确的线索告知我们该去哪里寻找,唯一的办法,只能去老林。 但是老林,是个很危险的地方,那么多人进去了再也回不来,就说明了里面肯定有不可预知的危险。 虽然,可以把这一切都归结到那个在老林里杀人炼丹的怪物身上,但是既然这里的榕树,甚至是屏风都可以藏阴纳魂,老林里的树木生长了何止几百几千年,谁知道又会有什么恐怖的情况出现。 “”妍妍,我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太对,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不对在哪里?” 走在旁边的靳勒疑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不是觉得太容易了。” 我转过头,看着靳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