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媛回到家蒙头就睡,这些日子的疯狂已经让她的身体和精神在煎熬中处于极度的紧绷,外界的一切纷纷扰扰在这一刻她都不想去管。
洗漱时能看到胳膊和腿上被绳子捆绑的痕迹,可是程媛并没有非常清晰的记忆,她只知道自己被掠了去,灌了药,她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却又不是完全没有意识,衣服被剥光了,有双大手在她身体上抚摸摆成各种姿势,甚至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残忍的撕裂,迷迷糊糊的她觉得疼痛又愉悦,似乎还有相机的咔嚓声和闪光灯一闪而过的亮度,可她什么都看不清楚。
想到这里,程媛就觉得浑身颤的厉害,在影视圈里被人拍了艳照勒索的事情层出不穷,可她不曾想过自己也会碰上,更不曾想到这种事情竟然是江赫琛所做。
不过,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能,既然能掌控云顶,他怎么可能如表面这样的儒雅,这几日里,程媛被封在那个黑洞洞的空间里,双手被绑在床上不可动弹,然后还有另一个人坐在那里,审问关于跟顾暖悦顾冬凝之间有关的一切,并让她详细描述。
这种几天几夜的折磨,有几个人能受得住?程媛知道她受不住,所以她还是说了,当然有些场景她特意的改了,所以当从网上看到那段视频的时候,程媛百分百确定这些都是由江赫琛放上去的。
她咬牙切齿,这两个女人挣一个男人,竟然也会把她搭进去,其实顾暖悦的计划程媛并不清楚,只是每次顾暖悦让她怎么做,她便是怎么做,当然,程媛要的无非就是关系和金钱。
可她也不是傻叉,见到现场联系前后也便猜的出来顾暖悦到底要做什么!但是豪门恩怨纠葛,谁对谁错她分不出来,她只做自己的事,拿自己的钱。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程媛从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可她却也从来没想到江赫琛竟也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顾暖悦这阵子犹如过街老鼠,无论到了哪里都是窃窃私语,甚至警察局都有人过来让她配合做笔录。哪怕顾锦鹏动用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传播的速度也不见转低。
顾氏的股价受到这种事情的波及,已经不是严重缩水的问题,本来顾氏内部现在勉强维持着竞争平衡,互相都握着对方的把手,所以面上一切还是平衡。
这会儿顾暖悦和顾青岩闹出了这档子事,谁能信不是顾锦鹏的授权?
顾温恒之前是找不到证据,这会儿竟然视频都播了出去,人证已经是确凿,他再沉默那就真是对不住自己了,联合了一部分董事召开董事会,审议顾锦鹏的董事资格。
其他人是巴不得看笑话,这几年顾锦鹏在他们中间处处施压,让其他人分到的那杯羹越来越少,自然也就鼎力支持顾温恒,更何况江赫琛对所有合作项目的撤资,彻底让顾锦鹏处于被动。
纷纷扬扬的解除婚姻的消息一经发布,就登上了各大报纸的版面。
压住一起绯闻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另外的新闻覆盖过去,关于顾暖悦的视频和他的解除婚约,这两样的热度远远超过了三人缠恋的温度。
顾冬凝看着报纸上男人的照片和斗大的标题,她心里是难言的滋味,她知道自己这样利用赫琛哥是在他的心里再插一把刀子。
她知道这件事一定是赫琛哥做的,可顾冬凝竟然连打过去道谢的话都说不出来。
江赫琛也并没有联系她,却在几天后直接到了医院。
“赫琛哥?你怎么过来了?!”顾冬凝诧异。
墨成钧是看到人直接眯了眼,脸色黑呼呼的,“你走错病房了吧!”
“不是来看你的!”江赫琛淡漠的说了句,他手里捧了一束百合花,递给顾冬凝,声音是低下去的温柔,“好了吗?”
“恩,没什么大碍,我是皮肉伤,没伤到骨头好的快。”顾冬凝接过花束,她垂着头,这会儿见到他就觉得略略有些尴尬。
江赫琛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你找我帮我,我很高兴。”
嘴唇用力的抿起来,眼底都泛起了泪花,顾冬凝哽咽的,轻轻的,“赫琛哥……”
男人眼底缓缓浮上层淡淡的笑痕,极淡极淡的,似乎又压根没有笑,他打断她的话,伸手揉她的脑袋,“倘若有一天被欺负了,别忘了找我。”
他永远都会是顾冬凝坚实的后盾。
这话,他是说给顾冬凝听的,可却明白的是在向墨成钧挑衅。
男人重重嘶了口气,黑曜石般的眸子眯起来,“她被欺负了,找的也是我,跟你没关系。”
“如果被他欺负了,告诉我,我不会放过他。”
江赫琛连看都不曾看过墨成钧一眼,直接跟顾冬凝说,一句话堵在墨成钧喉咙口里。
操!这他妈随时撬墙角的节奏啊!
“我不会给你机会!”墨成钧冷哼。
江赫琛在病房里呆的时间并不长,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顾冬凝一把抓住了胳膊,“赫琛哥,我当年的事情,你已经查清楚了,那景新呢,景新当初?”
男人沉默不语,却在最后伸手揉了下顾冬凝的头发,“还没有。我还在查,一有信息就通知你。”
墨成钧抬眼看过去,顾景新的名字落在耳朵里,却莫名让他脑门子疼,男人眼神暗了暗,有些事生死之关,到底算是对还是不对呢?!
等江赫琛走了,顾冬凝还站在病房门口没回过神来,墨成钧一眼看过去她一副望夫崖的样子,莫名就来气,他几步过去抓住她胳膊拉回她注意力,“看什么,人都走了!”
顾冬凝扭头瞪他一眼,“看什么也比你好看!”
“嘶——你眼瘸了?”墨成钧深吸口气,一张脸凶神恶煞的,“江赫琛哪里比得过我?有腹肌吗?有胸肌吗?脸长的有我好看吗?”
他说着竟然伸手撩开自己衣服压着她的手从自己的腹肌到胸肌一路摸过去,顾冬凝用力也抽不回来,脸上红白交错,忍不住骂,“有你这么幼稚的吗,放手,流氓!”
她手指划过他的胸前,男人身体竟然倏的紧绷了起来,墨成钧突然重重深喘了声,眸色暗沉的瞅着她,那模样似乎就要将她拆吃入腹。
这些日子他伤了到底不敢胡来,可这会儿能跑能跳的恢复差不多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饱暖思那啥。
他现在看着她红通通的脸颊,晶透的眸子,红涟涟的唇,那副子愤怒又羞涩的表情,就好似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男人再忍受不了,手掌伸过去扣住她的后脑,吻下去……
唔……
顾冬凝轻哼,她伸手推他,又生恐碰到他的伤口,束手束脚之下只得由着他胡来,男人吻的粗暴,牙齿快要将她的唇畔磕破了,丝丝麻麻的疼痛,可她微微的痛呼却全数被他吞进了嘴里。
他就好似饿极了兽,只顾着强悍的攻城略地,根本顾不得温柔以待,急切热烈的,男人手掌从她的衣缘下摆探进去,在她的肌肤上弹奏着美妙的乐章。
身体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轻颤,敏感的不像样子,她手臂垂下去压在他的手腕上企图阻止他的动作,却根本就是螳臂当车不起任何作用,喘息渐渐乱了节奏,轻轻的低吟自唇齿间溢出。
男人手掌压在她腰后用力的压向自己,顾冬凝红了脸,这样近的距离她那么清晰的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不自在的轻摆腰肢却引来男人嘶哑难耐的低喘,压在她身上的手指禁不住用力,在女人白皙的肌肤上印下一个个指痕。
墨成钧轻哼,声音低嘎暗沉,“你再动下去,我要被你给逼疯了。”
顾冬凝当真不敢动了,她一双眸子仿似浸了水一样波光粼粼透着无尽的诱惑,唇畔轻抿,声音是羞涩至极的低喃,“那你放开我。”
“不放。”他哼,牙齿在她唇畔上轻咬,而后落在她的耳垂上,在她的脖颈上细细的啃咬,顾冬凝最是受不了他这样,拼命缩着脖子躲,娇媚的声音不自然就倾泻而出,连着身子似乎都软了。
她轻声祈求,“你别……”
男人手臂环住她渐软下滑的身体,额头抵住她的,濯亮乌黑的眸子被一把火烧的光亮,“要不要来一次!”
墨成钧手指顺着裤子腰际往下滑的时候,顾冬凝直接给吓的僵住了,急切的吼他,“你疯了吗?这是医院!而且是白天!”
男人将她压在病房洁白的墙壁上,听她说这话,眼底忍不住氤氲笑意,“你的意思是,不是医院,不是白天就可以?”
出事之前,她可是一点都不让他碰,到了后来竟然还敢找借口说回娘家,拒绝跟他同床共枕。
顾冬凝红了脸,“我什么都没说,你不要自己演绎!”
“冬儿,别说你不想要!”男人眼底升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他的手掌早已顺着女人妖娆曲线下滑过去。
顾冬凝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双腿紧紧并着,这会儿哪怕站在地上也颤抖到不行,手指抓在他胳膊上用力的划出一道道的齿痕,连着声音都颤抖,“墨成钧……”
可还不等顾冬凝再说什么,门唰一下被打开,墨成钧几乎是下意识抱着她转了个方向。
陆川看清状况,轻咳了声匆匆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