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地的尸体,我问安老七怎么处理安老七眼皮都不眨一下,说这些人早已泯灭人性,今日你不杀他,他就杀你,我们这是正当防卫,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至于怎么处置这些尸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efefd我和安土对视一眼,也觉得目前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当下我们三下五除二将那些杀手的尸体拢在一起,捡来一堆干柴围在尸体边上,安老七又从一棵松树上刮了半桶油脂淋在火堆上。砰的一声,火苗猛地窜起,那些尸体一会儿的功夫就被燃烧干净,只剩下焚尸后留下的臭味外加松脂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格外难闻漫长的夜刚刚拉开序幕,这才只是一道开头菜,危险还在后边。这些杀手怎么会埋伏在这里难道说黑苗请来的那个神秘人能掐会算,早就摸清了我们的踪迹不成还有,他们为何要埋伏此处暗杀我们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路漫漫,处处杀机。忽然,我的眼睛一跳,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当初在盘山公路被那死去的出租车司机扔**,声称是有人安排他这样做的。他说那是一个神秘的蒙面人在他身上下了蛊毒,逼迫他在此处等我上山之时,拿**将我炸死。而就在刚才,这些黑衣杀手躲在此处暗杀我们明显也是受人指使。这时候我又联想到安老七口中所说的黑苗请来的神秘人,难道说此人就是当初逼迫陈大刚在盘山道路上阻我的幕后指使还有那对在重庆面馆对我下了蛊毒,骑马追杀我的狗男女难道也是受到此人指使不成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指明了目标只是我一个人而已。至于安老七和安土父子二人,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们应该和当初那客车上的乘客一样是受到无辜牵连的想到这里,我的额头冷汗流了出来。我越想越觉得这个推理无比的正确,半路截杀我上山不成,又在山上布下埋伏暗杀与我,这个推断很是合理。而我在这次暗杀之中幸存下来,那幕后之人必不甘心,接下来肯定还会有第四波,第五波,第六波的暗杀,直到将我斩杀为止这是何等的深仇大恨才会让幕后那神秘人如此疯狂安老七看我神色不对,问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苦涩的抬起头,说七公,我们还是分开吧,你们和我在一起会连累你们的,这些杀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为我而来的。安老七听我说完,眉头一皱,问我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没有告诉我事已至此,我也无法再去隐瞒自己被人追杀的事实,当下沉思一番,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到了最后,我一脸歉意的看着这个热情的老人,说对不起,七公,我不是诚心欺骗你的,当初我不告诉你实情,是不想你受到牵连遭遇危险,可是,万没想到,我就算再小心,那些躲在幕后之人仍旧还是一路追随而来,我不死,他们是不会甘心的,所以,为了你们的安全,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安老七默默的抽着旱烟袋,安静的听我说完,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淡然的说小伙子,你刚和我安老七打交道,也许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我安老七虽然只是一个离死不远的老头子,不过这大半生还从来没有做过食言之事,我既然曾经告诉你在这南疆之中,只要你跟着我安老七,你就是我的客人,安老七只要有一口气在,你就不会有事,更何况,你还是风老鬼的孙子,故人之后,当如己出,你现在碰到了危险,假如我安老七抛下你不管不问就此而去,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以后我怎么有脸见你爷爷安老七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一点也没有责怪我欺骗他的意思。我听在耳里,百感交集。外边世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人心一个比一个坏,马路上碰到摔倒的老人都不敢去扶,就怕被诈而这朴素的乡下老人身子虽然不高,刚才说的话却像一座高山那样伟岸令我仰视,此时再多的言语在这狭义心肠的老者面前似乎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安土站在一边,看我眼圈微红,笑着一拍我肩膀,说风小哥你没和我们苗人打过交道,不知道我们苗人的秉性,走吧,往前边再走走,看那黄鳝精到底躲在了哪个窟窿里。正在这时,寨子的另一头忽然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大喊。安老七一听,脸色顿时变了,说声不好,那边出事了,跟我来。话没说完,已经扭头就往声音传来之地跑去,我和安土也感觉到了事情不对,追了上去。到了地方之后,远远看到围着一群人。隐隐有哭声传来,安老七跑到跟前,大声询问发生了什么围着的人群看到是安老七,赶紧让开了一条路,我们走进去一看,脸色都是猛地一变。空地上一个三十多岁的苗人女子上半身血rou模糊早已气绝身亡,地上到处都是血污,一个黑瘦的汉子趴在地上大声痛哭,听他的声音正是刚才发出惨叫之人。女子死的很惨,场面很是血腥,外边围着的几个苗人女子看着不忍,暗暗摸着眼泪。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我的胸口像被一把大锤砸了一下一样难受,任凭我们再怎么努力还是晚了半步,惨剧还是发生了。死亡女子的身上伤口明显是那黄鳝精撕扯出来的,那孽畜饿急了之后果然跑进寨子祸害村民来了。安老七走上前去,蹲在地上,皱眉检查了一番死者的伤势,晶亮的双目怒意滔天,他站起身,眼睛盯着从死者跟前一路蔓延出去的一条血线微微眯起。很明显,这条血线是那黄鳝精吞噬了女子之后逃走之后洒下的血水。安老七回头对安土说去我床下将那把祖传的斩妖剑拿来。安土答应一声,转身去了,工夫不大,手上捧着一把古剑走了回来,递给了安老七。安老七一脸的杀气,接过古剑,沿着血线一路追去。我也将腰间的打鬼鞭解下来握在手中,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以防不测。那条血线刚开始的时候还很清晰很好辨认,到了最后越来越模糊,看那孽畜逃走的方向正是河边,我们绕了一大圈又跑了回来。定是那黄鳝精趁着寨子里的青壮年四处出去搜寻之时,寨子里剩下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妇女和孩子,这些人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被它钻了空子,偷偷溜进村民家中将那女子咬死。这是一只智商很高且阴险残忍还无比狡猾的黄鳝精,想要将它斩杀,肯定要费一番周折。到了河边之后,血线果然没有了,河边上有一块地方很明显是动物爬行之时留下来的痕迹,那黄鳝精看样子修炼时间不长,本体还不能幻化人形,就如同夏伯一样,这处痕迹应该是它下水之时留下来的。安老七站在河边,双目凝视着河面,似乎在搜寻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清冽的河水缓缓流淌,并无一丝异样。安老七搜寻一番之后,明显也没看出什么,他忽然冷冷一笑,指着河的另一边说好个狡猾的孽畜,以为逃到黑苗地盘老子就对你无可奈何了不成听他话里的意思,那只黄鳝精竟然逃到了河对面去了,不过我仔细一想,安老七所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整个白苗都在进行地毯式的搜索,黄鳝精没有了藏身之地,做了一票之后跳进河里游到对岸,躲进黑苗无疑是它此时最好的选择。这只黄鳝精竟然狡猾到这种程度,当真是不可思议。我问安老七:“七公,假如真如你所说,那只黄鳝精躲进了黑苗的地盘,我们怎么办”安老七冷冷一笑,说莫说只是躲进黑苗地盘,它既然敢杀害我的族人,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安老七也不会放过它,安土,回去召集人马,备好独木桥,我们夜闯黑苗,斩杀黄鳝精,为我族人报仇安土答应一声,扭头去了。二球那只笨虫子这会表情也很是愤怒,可笑的八字眉皱成一个疙瘩,喉间吱吱怪叫着,强壮的四肢不住的刨着土地,战意激昂,像只发怒的小怪兽。河面并不宽,七八米的样子,虽然是深夜,可是我的双眼仍旧可以清晰的看清楚河那边的景物。黑苗族人的生活明显比不上白苗族人,白苗这边最起码每家每户都有一个简易的二层竹楼栖身生活的,而黑苗地盘上却稀稀拉拉的搭着不少茅草屋,其间还夹杂着一些土坯房子,灯火很是稀疏,唯有寨子中间有一座三层小楼,灯火通明,鹤立鸡群,特别明显。我问安老七那座三层小楼是谁的居所安老七咦了一声,一脸惊奇的看着我,说天这么黑你能看清楚河对面的东西我笑了笑,说是的,我已经迈入了窥视镜,双眼可以夜视。安老七一脸欣慰的点点头,说不错,那座三层小楼是黑苗族长居住的地方,那人叫石震天,精通蛊术,一身修行不在我之下,假如碰到他,你要小心了。我点头,说谢谢七公提醒。然后,我又好奇的问道:“石震天他也姓石那个山洞中被黄鳝精吞杀的石山是他什么人”安老七摇摇头,说他们姓石的属于一个族人,那个石山应该是石震天的小辈子侄。“难道说,整个黑苗的人都姓石不成”“也不其然,黑苗里有两大姓氏,一是石姓,一是姬姓;我们白苗也有两个姓氏,一个是安姓,另一个是木姓。”听完安老七的解释,我对这个古老的寨子总算有了一点朦胧的了解。听到木姓这个特别的姓氏,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张娇艳若花梨花带雨的脸庞来本书来自品&书#网:bookht3232992indexh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