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谷雪回首又是一招‘昙花一现’刺来,皇甫鸿云单脚支撑举臂格挡,刘素英爬起身跃到慕情跟前,伸手在她鼻前一探,长呼了口气,心道:‘还好还好,尚有气息,只怕内伤过重,不知何时能醒转,我苦命的情儿啊……’想罢抄起慕情的长剑也攻了上去。 ..... 夏红岩、张凡溪和大弟子柳明,朝着千机阁黑鹰飞去的方向,一路从武当山施轻功赶往。骑马虽省力但一路高低曲折,若遇山坷还得绕行,不如轻功行得快,武当派上乘轻功‘梯云纵’两步跃一河、四步跨一山,他们行两日休一晚,第七天便赶到了扇子崖附近。 三人从半山腰飞到山脚树林间,柳明察看着树干上的记号说道:“这应当是千机阁留下的记号……”话音未落,不远处便传来女子轻叱的打杀声,夏红岩眉头一蹙,急道:“走!” 三人随后赶了过去,只见一男子单着一条腿与万花谷谷主正自过招,周围横着两名女弟子口吐鲜血,其余女弟子面无血色的瘫坐在地,焦急万状的瞧着。 “那是震天神臂!”张凡溪说道。 夏红岩点了下头,急道:“柳明,速去援手!” “是!二师傅!”柳明一跃而入,刘素英见一身着道袍的男子抢上,心中大喜:‘原来是武当派的大弟子,太好了!’ 柳明右足斜跨一招‘太极拳之抱虎归山’将皇甫鸿云甩倒在地,太极拳以柔克刚,正是他震天神臂大克星,现下只剩一条腿可使,更不是对手。 皇甫鸿云倒在地上,瞧着三个武当道士相继腾将过来,自知敌不过,便不起身来,震天神臂也在逐渐萎缩,随即喘气道:“原来是武当侠士,来得正好,这婆娘非要挖我眼睛,你们瞧这把我给伤得……” 夏红岩瞧刘素英一身血迹,嘴角还挂着血丝,便知身受内伤,便道:“刘谷主快坐下,我为你疗伤。” 刘素英怒目切齿的瞪着皇甫鸿云,喝道:“受死吧!”正自上前一刺,突感胸口一阵剧痛,咳将一口鲜血出来。夏红岩急忙上前搀扶她坐下,便运功为她疗伤。 张凡溪环视四周,朝皇甫鸿云问道:“这些女子都是被你所伤?” 皇甫鸿云急道:“道长,是……是她们要杀我在先啊。” 慕蓉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慕情跟前,呜咽道:“师叔求你救救我jiejie……” 张凡溪疾步上前搭了慕情一脉,道:“姑娘莫急,她尚无生命危险,只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说罢又给东谷雪搭了一脉,都是受了内伤,转眼瞧着皇甫鸿云,喝道:“你这人好狠,对女子都下如此狠手。” 皇甫鸿云道:“道长,她们要杀我啊!” 柳明冷冷的道:“那她们为何要杀你?” 皇甫鸿云深知武当弟子都是侠士,明理得多,随即便娓娓道来,张凡溪听了后,厉声道:“你是寒江会的人?!” 皇甫鸿云嗯了一声,只听见仓啷一声,张凡溪拔出大刀便架在他脖子上,喝道:“虽然你我并无仇,只是你寒江会杀了我四师兄和武当弟子……”话音未落,皇甫鸿云岔道:“道……道长,你明理啊,你师兄和武当弟子并非我杀,我加入寒江会只为求财,从不伤及人命。” 柳明怒道:“只要是寒江会的人,遇一个杀一个!” 这时,皇甫泰平跑了来“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啊……爹爹……” 皇甫鸿云扭曲着脸,喘气道:“慢点,慢点跑!别摔咯……” 皇甫泰平跑了来,一下跪在张凡溪面前,呜咽道:“大道长,求你放过我爹爹,他从未杀过人,求你放过我爹爹啊……” 张凡溪见二人父子情深,心一下软了,道:“你且起来,念你一片孝心,我便不杀你爹爹。”皇甫泰平听到这连忙磕头谢过,张凡溪接着道:“只是你爹爹伤了这么多人,又是寒江会之人,把右手留下罢。” 皇甫鸿云急道:“道长,饶了在下吧……我此次前来只为求财,我还有夫人和小女要养,若没了这只手……” 柳明听了心中一软,侧过脸也不看了。 夏红岩正自给刘素英疗伤只是听了,也不便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