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扬受不住这股味,在屋子一角撩了一坛酒便走了出去,周围都是四五成群的汉子,唯独在左侧第四间房屋顶上坐着一位书生模样的青衣男子,悠然的摇着扇子,口中念念有词:“他乡复行役,驻马别孤坟。近泪无干土,低空有断云。对棋陪谢傅,把剑觅徐君。唯见林花落,莺啼送客闻……” 环顾四周也就只有他看上去没那么糟,姜一扬提着酒坛便跃了上去,男子瞧他脚底轻落不带起一丝灰尘,笑道:“轻功不耐……” 姜一扬抬起酒坛饮了一口,便递给了他,道:“这位小哥,思念故友怎能没有酒呢?” 那人接过手也饮了一口,抿了下嘴,道:“嗯……这坛竹叶青,不耐!” “小哥为何不进里屋饮酒呢?” 那人笑道:“你不也上来了吗?” 这时,大门口跑进来七个人,姜一扬转脸一瞧,正是在市集放过的那几人,五个断手、两个断臂的都裹着白布,血都已寖染在白布上,像是在医馆进行过包扎,个个脸无血色,扭曲着脸喊道:“坛主!坛主!” ..... 一女子娇柔的喘道:“死鬼……有人……叫…你……快…快下来啦……” “他奶奶的,谁这么扫老子雅兴!草!”说罢提上裤子便走了出去。 这七人见坛主走了出来,纷纷跪了下来,哭丧道:“坛主!鹰六爷给人杀了!头都给砍下来了!” 在一旁的鹰月魂诧异道:“啊?!我六弟死了?!谁杀的?!” “我们的手也给他削没了……呜呜呜……坛主要替我们作主啊……” 鹰月魂瞧他们的残手跟龙牙坞那帮小弟一样,登时脑光一闪,道:“那人是不是拿着一柄金剑和一把金扇?!” 姜一扬在五丈外的房顶正自瞧着,当听到金扇二字时,手便悄悄的从腰间将金扇揣入了内兜。 “对对,那人好生猖狂,还说要把我们桂阳分坛全给灭了!”实际姜一扬并未说过,如此说只是想挑起坛主的愤怒。 鹰月魂走上前轻声道:“师傅!那家伙的确把龙牙坞全灭了,都老大还是被他毒死的!” 坛主怒道:“哼!一帮废物!”说罢从腰间抽出长鞭,啪的一鞭,正中跪在地上其中一人的天灵盖,登时鲜血盖面扑倒在地,一声惨叫都没喊出来。 姜一扬喝了口酒又将酒坛递给了他,问道:“这坛主是谁啊?” 男子接过酒坛摇了摇扇,道:“他是千蛇楼的掌门,也是桂阳分坛的坛主,仇元洲……”说着喝了口酒,接着道:“灵蛇剑法和飞蛇十八鞭是他千蛇楼的武学,刚才那一鞭是飞蛇十八鞭的腾蛇乘雾,看上去奇快无比,其实还是有一个大破绽。” 姜一扬眉头一蹙,瞧了他一眼,心道:‘这位小哥知道的还挺多,看来他也并不简单,寒江贼会的高人还真不少。’想罢随道:“哦?愿闻其详……” 男子又喝了一口,笑道:“不管哪家武学都有长有短,这就不方便细说了,哈哈……来,喝酒。”说罢又将酒坛递给了他。 仇元洲怒道:“你们几个废物!手都给削了还回来做甚?!混吃混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