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一早,晁衡点齐兵将,向东越境内开拨而来,一路上大军未遇东越大军阻拦。晁衡甚感奇异,不敢掉以轻心,一面派出侦骑,一面又派人与程珲联络。进得钱唐城,此时早已人去城空,犹如进入死城,毫无生气,水井被填平,城内到处都是陷阱,晁衡不断接到有军士受伤的报告。 晁衡令大军退出城内,在城外扎营,严令不得动城中百姓之物,违者定斩不贷。未几与程珲联络的斥候,便已回报,程珲占得余杭。但余杭城中的情形与钱唐别无二致,程珲亦在余杭城外安营。 晁衡对此了然于胸,定是欧贞鸣想诱军深入,从而坚壁清野,想让大军知难而退。几路侦骑回禀,东越大军如同蒸发,无影无踪。 晁衡听闻苦思冥想良久,交待主父恩,在大营外,多安置哨卡,以防东越大军偷袭。而后单人匹马往程珲大营而来。大营守卫见得一骑飞奔而至,正欲上前盘查,见得马上之人乃晁衡,大吃一惊,不敢阻拦。 晁衡也非鲁莽之人,到得营门前,飞身下马,将马交于守卫,问得程不识所在,令一兵士带路,赶往大帐而来,见得程氏父子将兵营安排的错落有致,有条不紊,暗暗点头佩服。 到得营帐,寒喧一番,晁衡单刀直入道:“伯父,东越大军虽不知影踪,但依小侄之见,其必是隐在一处,伺机偷袭。程不识如无其事地笑道:”贤侄多虑了,东越大军尚不及你我两路兵马一半,依我看来,定是畏惧,早已望风而逃,又何必如此谨慎,再说两路大军齐驱并驾,相互照应,又有何惧?“ 晁衡见其如此轻敌,不禁心中暗暗担心,又不好当面驳斥,只得告辞而出。程珲见晁衡眉头紧蹙,问道:”大哥有何担忧之处?“晁衡如实道:”我见伯父如此骄纵轻敌,不免担忧,本处山高路险,地形于我不利。东越大军若是到处设伏,与我军周旋,我军只得疲以应付,有可能会被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