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门拉不开!” “让开!”虫蜂握住把柄,用力一拉,只听“刺啦”一声,痋刺应声而出。 赖芽子的下巴差点掉下来惊得张大了嘴巴,车门居然被刺穿了一个洞,这得是多大的力气和锋利程度啊。 “愣什么,快点儿!”虫蜂大吼一声,钻进车子打着了火。 “嘿——!”付伟闷哼一声,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爆发力,居然把两百多斤的郑步扛了起来,然后踉踉跄跄地往车子跑去。 “快上车!”虫蜂迅速调头,将车子快速驶向旁边的山路。 “小妖女,你先撤!” “凭什么啊,我比你厉害多了,你先撤,我掩护!” “嘭!嘭!” 龙灵儿和虫蝉儿恼桑乌纠缠在一块,一时间难以分出一个高下,而就在此时,几声枪声却响了起来,两人的神色立刻大变。 “你掩护,我撤啦!”虫蝉儿缩了缩脖子,拔腿就跑。 倒不是虫蝉儿不讲义气,她步法比龙灵儿稍逊一筹,手刀又是短兵刃,近身攻击倒是挺和手的,但想抽身撤退却有一定的劣势。不过虫蝉儿临走之前倒也没闲着,双手一挥,袖子里就飞出一团黑乎乎的虫子,直奔恼桑乌的脑袋罩去,恼桑乌不敢小觑,吓得连连后退。 等虫蝉儿钻进车子,龙灵儿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堆药包,一股脑地扔向恼桑乌,抽身就走。 “想跑!”恼桑乌满嘴的黑牙都要咬碎了,也顾不上龙灵儿的药粉了,在后面紧追不放,花花绿绿的药粉兜头下来,像是去染色铺转了一圈。 “停手,快停手,别他妈的乱开抢!”王运秋大声喊着,他运气不错,爬上岸就被接应的人给救了。 恼桑乌这么一追,反倒是把龙灵儿给救了,王运秋这帮人多是地痞流氓出身,打架斗殴使阴招那是一个塞着一个,但说到开枪却都是生手,用“耗子别抢吓唬猫”来形容都不为过。刚才那几枪和起哄也差不多太少,王运秋挑了头,其他人都跟着扣动了扳机,表情既害怕有兴奋,“劈哩啪啦”地一阵山响,都赶上放鞭炮的效果,连尘土都没溅起分毫。王运秋要还是不赶紧制止住,龙灵儿能不能中枪不知道,恐怕恼桑乌就死在乱枪之下了。 “妈的,都杵到这干嘛,开车给我追!”王运秋气急败坏地骂道。 龙灵儿疾步追上车子,甩动痋蛊鞭勾住车顶的置物架,身子轻轻一荡就跃上了车顶。虫蜂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前轮都飞了起来,然后在黑烟中绝尘而去。 “小魔女,小魔女,老大快不行了!” 郑步歪倒在后座的空隙里,口吐白沫,全身不停地打着摆子,因为疼痛,脸上的肥rou都开始扭曲了。龙灵儿从车窗翻进去,“刺啦”一声撕下一块坐垫塞进郑步的嘴巴里,防止他咬断自己的舌头,但是等她看到背上的伤口时,眉头不由地皱成了一个大疙瘩。 “很严重?到底能不能治啊?”付伟焦急地问。 “闭嘴!”龙灵儿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一股脑地倒在郑步的后背上,“这是恼桑乌的豢养了一辈子的蛊虫,学名叫蛀蛖,土名叫痨病蛭,哪是那么好治的!” “啥又蛀蛖,又痨病蛭的,不就是被那黑虫子咬了一口吗?”赖芽子不解地问。 “那条黑虫子只是寄主,被它咬了一点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它身体里都是rou眼分辨的虫卵!”虫蝉儿说,“你们知道痨病吧,这种蛊虫和肺结核的杆菌有些类似,能侵入人体的各个组织,尤其喜欢肺脏,被它寄宿以后,会慢慢孵化、寄生、繁殖,而受到感染的人会越来越瘦,咳血而死!看他现在的情况,蛀蛖的虫卵已经进入血液,在体温的刺激下已经开始苏醒,慢慢向肺部聚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