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了？”牧原惊喜地问。

“Ihavenoidea！”Mark耸耸肩，“不过，的确像你说的那样，那个玉坠有了反应！”

“在哪里？”牧原激动地问，盼了那么多年，他终于找到了一个。

“在榕城！”Mark喝了口酒，继续说：“不过牧原，也许你会失望的！”

“为什么？”

“因为我是在精神病院见到的，而且，她还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子！”Mark说。

离开陪都之后，Mark就去了榕城，因为他想见识一下闻名世界的特技之一——变脸。作为民族艺术的狂热爱好者，榕城的地方戏剧早就被列进了Mark此次中国之行的旅行名单里。有了林杰的牵线，Mark很快就和当地的一个戏剧团取得了联系，并成功地打入了内部。

十一长假期间，该剧团进行了一系列的爱心演出，其中就包括一家精神病院。

这家精神病院里的绝大数病人都是老年人，如果不是医院门口竖起的巨大的牌子，也许很多人会把这里当作是一个敬老院，而就在这里，Mark认识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子，她有着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彦歆。

初识彦歆的时候，Mark还以为她是这些患者的家属，因为她那可爱而灵动的样子既不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也和那些老态龙钟、木讷呆板的老人截然相反。在戏剧团整个表演过程中，彦歆都没有静静地在台下观看，而是蹦蹦跳跳地在前台和后台之间穿梭，甚至还和Mark一同登台，协助他完成了一个非常精彩的魔术表演。

“我那是并没有觉得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甚至表演结束的时候还有一点儿舍不得离开！”Mark眯着一双醉眼说着，似乎还在回忆着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子带给他的快乐，“直到我同她告别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Mark握着彦歆的小手，把自己非常喜欢的一个漆雕手链送给了她，这是Mark前几天刚刚在旅游区购买的一个小饰品。

“彦歆，把这个小礼物送给你，有机会我一定还会来看你的！”Mark揉着彦歆的头，爱怜地说。

“谢谢你，大哥哥！”彦歆甜甜地一笑，“我一定会好好地练习你教我的魔术的，等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一定表演给看！”

Mark和彦歆挥手告别，就在Mark站起身转头欲走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胸口的地方传来灼烫的感觉，Mark一愣，那是牧原送给他的那个玉坠。Mark摸了一下那个玉，坠，想起了牧原对他的嘱托他四下里看了一下，想找出那个引发玉坠反应的人。

“大哥哥，你在找什么？”彦歆轻声问道。

“我在找……”Mark话一出口就愣住，他突然意识到一丝的不对。

虽然此时彦歆的问话依然十分的客气，但是那语气却变了，似乎带着一丝苍老的味道。Mark一惊，他看向彦歆，却发现彦歆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的微笑，那是一种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身上的微笑，它透着一丝的玩味，一丝的沧桑，似乎看透了世间的一切。

这种笑容，更应该出现在满头白发的暮年老者脸上才对。

“你……”

“大哥哥，你一定认识什么朋友吧！”彦歆歪着头笑了笑，又恢复了那种天真无邪的样子，“下次来的时候，大哥哥把你的朋友也带来吧！”

说完这句话，彦歆就蹦蹦跳跳地跑开了，这让Mark一度产生了错觉，但是胸口传来的灼烫感告诉他，这一切绝对都是真的。

“精神病院？精神病院？”牧原喃喃自语着，不停地重复着这个词。

“牧原，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是遇到了魔鬼！”Mark又猛地灌下了一口酒，“但是那明明就是一个天使，上帝怎么会让魔鬼接近她呢！”

“Mark，我想见见她！”牧原坚定地说。

“哦，牧原，这个可能有点难办！”Mark说，“我已经问过了，如果不是家属的话，是很难能够探望病人的！”

“不能想想办法吗？”牧原不死心，“让你剧团的朋友帮帮忙也不行吗？”

Mark摇摇头，不过又说道：“只能等到圣诞节之后了，新年的时候，剧团还会去精神病院表演的！”

“好，那就这样吧！”牧原想了一下，这段时间他的确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比如参加易学研讨会、安排小龙虾的选秀比赛等等，元旦的确也是一个比较好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