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诸队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道:“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还太少,现在审问时机不太好。要不然咱们先缓一缓?” 诸队侧身点了点头。 于是我和诸队离开了审讯室,只剩下韦倩一人独自坐在了房间里。 刚出门我们就迎面碰见了小杜。 “张哥,徽章查到了。” - 我们赶到警员办公室,远远地就看见伍振正在向我们招手。 “查到了。”伍振看着电脑屏幕,推了推眼镜。 “首先,那个女疑犯确实叫韦倩。”说着伍振转了一下电脑屏幕,好让我们看得清楚些。 “韦倩,27岁,本市户籍,目前无业。母亲在她出生后不久就死了,父亲是一名军人,20年前退伍,复原到了本市,但是。。。” “但是什么?”诸队眯起眼睛看着屏幕。 “但是他的父亲在复原后不久就意外身亡了。” 大家沉默了几秒。 “意外身亡?”我摸了摸额头,“这么说韦倩是个孤儿?” “没错,”伍振点了几下鼠标,8岁被送到了福利院,直到18岁成年。” 一旁的小杜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挺可怜的。” “来不及感叹了,破案要紧。“诸队拍了拍伍振的肩膀,”那个徽章怎么说?” “奥对,徽章,”伍振抓紧喝了一口咖啡,“查过了,是云南武警边防某特种部队的徽章。” 我指了指电脑屏幕:“伍哥,麻烦你把韦倩爸爸的资料调出来给我们看看。” 伍振快速地敲打着键盘,很快一张身份履历出现在了屏幕上。 一旁的小杜跟着履历念了起来: “韦成林,1962年出生,曾任云南省武警某边防大队三级士官,96年复员,97年意外身亡。” “韦成林在边关服役十多年,认识的熟人应该也就是当地的一些人。”我摸了摸下巴,“诸队能不能去跟上头申请一下,调阅所有韦成林同期战友的资料。然后。。。” “然后和本市医院护理人员的资料做一个交叉对比!”诸队拍了拍手,“小张你说得太对了!我这就去申请!” 这时候小杜在一旁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诸队抬手看了一下表,满脸歉意地说道:“各位实在不好意思啊,让你们弄到了凌晨3点。要不然你们先回去吧,已经帮了大忙了,接下来还是让我们警方来处理吧,毕竟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诸队,我们侦探社是讲信用的,我们几个人也是讲信用的,不管怎么样这事出在了我们侦探社,我们肯定是要查到底的。”我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伍振和小杜,心里有一些小小的愧疚,“但是现在咱们的工作效率确实太低了,这样吧,借你们会议室一用,我们几个扒一会儿休息一下,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诸队还是坚持要让我们回去,我摇了摇头:”诸队啊,现在就算我们回去,也一定是茶饭不思地琢磨这个案子。所以这事儿没得商量啊,我们要留下!“ 诸队拍了拍我的肩膀:“那行,你们也别去会议室了,我们这儿本来就有休息室,正好三张床,我派人带你们过去。” - 于是我们三个来到了休息室,也顾不得洗漱了,穿着衣服就躺到了床上,几秒钟后我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恍恍惚惚中闻到了一股豆浆的味道。我睁开眼,窗外已经是晴空朗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