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队长抓了抓额头,无奈地说道:“问题就在这里。凶手连续三次抛尸大街,居然都成功地躲避了所有的马路监控。“ “不可能吧!”伍振惊叹道。 “这么说来这个凶手还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我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诸队握紧拳头,有些愠怒,“你们刚才也看到了,上面对这个案子十分重视,给我下了死命令,48小时内必须要破案。但是就手头的这些线索。。。唉,不知道如何下手。” 我在一旁努力思索着案情,也没顾上听诸队说话。 “等会儿等会儿,”我突然发现了一些问题,“我说骨灰,你刚才一直说酒精酒精的,但是恐吓信上说的是‘酒鬼’啊,那应该是酒才对啊。酒的话,不管是粮食酒还是果酒,都应该还有别的成分啊?” “这你倒是说对了,”顾胖子提了提裤子,“还真不是酒,确实是纯酒精。而且根据我的经验,这些酒精不是工业酒精,而是医用酒精。医用酒精是有分类的:高浓度的是消毒酒精,低浓度的是护理用酒精。。。”顾辉顿了几秒,恍然大悟,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张表格,接着他从死者体内取了一些液体放入了试管。 片刻后他转头对我们说: “死者体内的酒精浓度大约在40%,没有杂质,排除被稀释的可能。。。。” “所以这是护理用的酒精?”我问道。 顾辉点了点头。 “那么能够接触到这类酒精的一般都是些什么人呢?”诸队很是着急。 “恩。。。医院的护士或者护工应该用得比较多。”顾辉吸了吸鼻子,“这种比例的酒精不像高纯度酒精,很难在市面上买到。” “因为这种比例最接近于酒,却又不像酒类那样易于追查批次,”我和诸队长对视了一眼,“要筹集这么大量的酒精,应该最少要在医院工作几个月吧。” “没错,而且只有在医院工作才能接触到麻醉剂。“诸队长拍了拍顾辉的肩膀,“干得不错,继续努力,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 说完诸队就匆匆离开了,我和伍振也跟了出去。 我回头冲顾胖子喊了一句:“死胖子唱歌真难听。” “快滚!” - 我们回到办公室,诸队立刻安排人手开始排查市内所有护理人员的资料。他忙得焦头烂额,也没顾上搭理我们。 于是我和伍振就只能在一旁干坐着。 我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几年过去了,这间办公室都没怎么变过:一百来平方的房间,满满当当的放了十几张木质办公桌,每张办公桌上都堆满了山一样高的文件档案。狭小的走道总是人来人往的,一副忙碌的景象。 我想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掏出了恐吓信,仔细端详了起来。 这时候有两个民警押着一名嫌犯进了办公室。这个嫌犯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皮肤黝黑,体型精瘦,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牛仔服,高高的颧骨上一双眼睛瞪的瞠圆瞠圆的。 他一路骂骂咧咧的,最后被两名警官拷在了离我们不远的一张椅子上。 小黑皮刚坐下来就冲我们打了个招呼:“哟,两位兄弟今天也撞彩啦?犯了什么事儿啊?” 敢情他把我们当做被羁押的犯人了。 我没有搭理他。 小黑皮自顾自说了起来:“哎,哥们儿你给评评理,我不过就是看见边上那姑娘的手机比较新潮,想拿过来瞧一瞧,嘿,就把我抓到这儿来了。这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