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凶手很有可能是利用喷淋喷洒出的毒液，对厕所内的相关人员下毒咯？

顾辉慢悠悠地蹲下身，拿着吸管，提取了一些尸体身旁的污水装进了试管。

这时候从厕所外面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水里没有毒哒！”

众人齐刷刷地向门口望去。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18、9岁的女孩，皮肤白皙，眼睛很大，脸上还有微微的婴儿肥。她穿着一身漫画里才会出现的黑色女仆装，很明显，这个女孩是来参加动漫展的。

顾辉看见女孩，两眼放光，对诸队说道：“这位就是凶案的第一发现人，很可爱对不对？”

诸队狠狠地瞪了顾辉一眼。

“小姐您贵姓啊？”诸队上前问道。

“我姓林，叫林雯雯。”女孩答道。

“你能描述一下你发现死者时候的情形么？”

女孩抬头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说道：

“我刚上完洗手间出来，正在过道里洗手，突然听见厕所里面好像有人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再后来有人拉响了警铃，然后喷淋就开始洒水了。我感觉气氛不太对，上前开门，发现门被反锁了。所以就找来了保安。”

“你确定喷淋是在死者倒地之后才开始洒水的？”我问道。

“肯定没错哒！”女孩点了点头。

如果喷淋洒水的时间是在被害人中毒之后的话，那水里应该是没有毒的。而且如果确实按照顾辉所说的，凶手是利用喷雾来投毒的话，那喷淋洒出来的水，甚至还能帮助快速稀释毒液，起到救人的效果。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脱下了橡胶手套，拉上诸队一起来到了厕所外面，随后我顺手将厕所的门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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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厕所外面就剩下了我、诸队以及林雯雯。

在确认门已经关严实了之后，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门那头顾辉的电话。

“喂，你小子神神秘秘地要干嘛？”顾辉问道。

“别废话，你一会儿在尸体旁边张嘴喊几声，随便喊什么都可以。喊完了给我打电话。”

“小张你到底想要干嘛？”诸队在一旁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挂断了电话，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片刻过后，我的电话响了。

“喊完了么？”

“喊完了。”

随即我挂了电话，将厕所门打了开来。

我看着林雯雯，就是那位穿着女仆装的女孩，说道：“按照这扇门的厚度判断，这是一扇标准的隔音门，这里面有隔音棉夹层。”说着我敲了敲门，“所以厕所内的声音，只要不是特别刺耳，门外的人是根本听不出来的。”

我看了一眼诸队：“刚才顾辉喊话的声音，诸队你能听得到吗？”

诸队摇了摇头。

“既然喊话的声音门外听不见，那么死者倒地的呻吟声，喷淋的洒水声，在门外也应该是听不见的。”我注视着林雯雯，“那么请问，林小姐是怎么知道里面发生的这些情况的？”

林雯雯刚要说话，便被我给打断了：“除非你有顺风耳，有异于常人的听力。要不然你一定和这凶杀案脱不了关系，要知道有40%的凶杀案，第一发现人都参与了谋杀！”

这时候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了林雯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