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的太阳高悬天空之上,红的光如火箭般射向地面,洒下闷热的气息灼烧着每一寸土地。 村西口,一帮子农民围在一起,其中包括吴罡和王翔。 这时村里的老村长被人搀扶着也走了过来,还没到跟前就大声说:“各位乡亲,镇子里知道咱们吃水紧张,特地排了两位泥瓦匠给咱修井,大伙不要急,等水井修好了,咱们不用那么麻烦去挑水了。” 吴罡听着不爽,他哪会修井,这一脚下去能不能上来都两说。王翔赶到前边扶着老村长的胳膊说:“吴叔叔酒喝上头儿了,村长伯伯,您看明天修行不,万一要是有个好歹的,咱没法跟镇里交代。噢,对了,我小姑叫我呢,我得走了。” 老村长横了王翔一眼,只一眼他就怂了,乖乖在人群里转了一圈回到吴罡身边。 五分钟后,在村民的目光下,吴罡硬着头皮下了井,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王翔一定要看管好拴在井口远处的麻绳,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次下井很可能会出事。 村支书侧着耳朵蹲在井边好象听见了什么,扯着脖子大声问:“啥?水井下面出水口被堵住了?” 林格海在旁边告诉支书:“下面说,不知道咋整的入水口的水位不够,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听清楚了,下面让咱在下去几个人。” 村支书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在老村长耳边大声说:“村长啊,咱村里出几个人下去,一会儿干完下面的活儿就上来,您看怎么办。” 得,还没出事呢,先开始推责任了。谁说从前的人朴素实诚的,王翔非一巴掌拍过去。 就这样,一波接一波,村子里前前后后下去十八个人,时间过的飞快,在王翔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支书大喊:“上来啦,上来啦!来人接一把。” 晚上,村长家的土炕桌上摆满了炒山笋,熏羊腿,中间一个大沙锅里煮着酸菜顿粉条,众人在村长家又是顿吃喝,王翔被硬拉过来,其他人也没说什么。 村长跟支书一起喝酒说话,说着说着就说到黑牙子山传说有座古墓的事情,吴罡好奇也听了个大概。 自古以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里人一直靠打猎维持生计,北方是这样,南方湘西一带就拿抢劫杀人当副业,山民白天为农,晚上为匪,躲在林子里,专杀过往的外地客商,从不留活口。 如果附近有古墓,就会有人去挖。如果附近有河塘,就会有人去捉鱼,没有道德上的管束,也没有是非对错这些说辞,如果有座金矿还不让附近知道的人去挖?即使不让挖,也会有人偷摸去的把。传说黑牙子山的附近有一座年代久远的古墓,沧海桑田,早就没有了明显的标记了,连是什么年代的都不得而知。 小姑她爹林格海接过话茬说:“很久以前还没解放的时候,这村子里也出过几个年轻的盗墓贼,当时还不知道黑牙子山有墓,他们找到了线索留下字条说去挖坟掘金,结果不知碰上了什么,全部都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