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殿上,四角的长明灯安静的亮着,火焰直直向上。大门正对面的墙壁前面,有一个半人多高的高台,上面摆着一张书桌,书桌后面有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此人正是阎王。他身形高大,身体比平常人宽了半个身位,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庞,眉宇间透着一股煞气,长长胡须已快接近书桌。 旁边站着一个身玉树临风、一袭黑衣的人,他便是阎王的首席判官崔府君。他眉清目秀,一脸严肃,手中握着一只判官笔,双眼盯着台下。 台下站着三人,说是三人不大恰当,右边站着一个人身牛头的人。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何表情,他便是阎王臣子之一的牛头,而中间站着一个人身马面的人,一样面无表情,他便是马面。 而左边站着一个跟阎王身形差不多的大汉,只见他豹头环眼,铁面虬髯,相貌奇异。腰间配着一把长剑,右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身着一身红衣,他是钟魁。 阎王看着手中的生死簿,上面如同白纸一般,没有任何信息,他脸色凝重,眼神惊愕,心中满是疑惑道:“生死簿又一次发生混乱,这三人到底何许人也?短短几日,竟让生死簿混乱两次!以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崔府君,将生死簿递给他,开口说道:“判官,如此状况,何解?” 崔府君低头看着生死簿,眉间紧锁,若有所思。随后摇了摇头,抬头看着阎王说道:“如此状况,臣不曾见过,无解!” 阎王听到他如此说,看着台下三人,向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三人上来。三人会意后向台上走去,看着那空白的生死簿,牛头马面面无表情,心中却一阵惊讶。钟魁一脸惊讶,转头看向阎王说道:“我看此事先禀明玉帝在做定夺,生死簿出现如此异象,依我看来,人间怕是不太平啊!” 阎王叹了口气,凶恶的眼神中透着一些不安道:“如今看来,只能如此了!牛头马面听命!命你二人即刻起前往人间,查看人间动向,随时来报,勾魂的事情就先让黑白无常去做吧!” 牛头和马面双手抱拳,身体微微想一下弓着,低着头道:“遵命!”二人挺直身子后,向殿外走去。 阎王接着道:“钟魁判官听命!命你二人占时代理地府一切事宜,如有不能决断之事,压着等本王回来,本王要去天庭走一遭!” 他们二人脱口说道:“遵命!”二人话音未落,阎王跟生死簿消失在阎王殿里。 崔府君脸上有些惊讶道:“阎王这么着急!第一次见!” 钟魁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看来这次事态比想象中的严重了许多!” 此时长白山之巅,眼看徐玉玲的牙齿就要没入张琰的脖子中,张琚身形一闪,瞬间到达徐玉玲身前。同时伸出右手捏住她的下巴,使劲向上抬。她转过头,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像个行尸走rou一般。同时头向后仰,挣脱张琚的手,右脚踢向张琚腹部,张开的大嘴又咬向张琰的脖颈。 张琚伸出双手,握住她的踢来的右腿,同时向后一拉,她有些吃痛,双手从张琰身上脱离出来,整个身子飞向张琚。张琰见到自己脱离危险,拔腿就跑,向门外狂奔而去。接着张琚用力向后一甩,将她甩到了床上。她身子刚到床上,右手突然向下撑了一下,整个人转了一圈向半空飞去。 张琚双脚蹬地,高高跃起,瞬间出现在徐玉玲上空。同时伸出双手,从她的腰间环绕过去,随后十指相扣,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不停往下掉。要到床上之时,张琚在空中转了一个圈,两人狠狠砸在床上。 徐玉玲压在他身上,她双手压住张琚的双肩,不停的向上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根本挣脱不开,他见徐玉玲不再挣扎,十指分开,右手压住她的腰,左手瞬间移动到她的头上,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呼吸急促,眼中有些心痛道:“玉玲,你撑住,我抱你出去喝血!你刚才吓死我,你知道吗?” 张琰一口跑到外面,满脸通红,眼中有些恐惧的看着他们三人,惊慌失措道:“嫂子要咬人了!差点把我咬了!你们快进去看看!” 他话音未落,只见紫衣人伸出右手端起徐玉玲的杯子,瞬间消失在座位上,白衣人伸手端着张琚的杯子,也消失在座位上。 苏策看着他,他的脖子上有一对浅浅的牙印,一脸安慰的表情对着他道:“琰弟弟!你脖子上的牙印,没事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什么异样的感觉,神情渐渐缓和下来,点了点头道:“策哥,我没事,真是死里逃生,要不是琚哥反应及时,我估计就成了嫂子嘴下的亡魂了!” 苏策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紫衣人和白衣人几乎同时达到,只见他们二人抱着躺在床上,张琚死死的压着徐玉玲的头,看到二位前辈的到来。他抱着徐玉玲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左手放开她的头,然后伸向腰间跟右手十指相扣,将她紧紧抱住。她瞬间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嘴巴大张着,长长的虎牙露在外面。 紫衣人瞬间闪到床前,将手中的杯子伸向她张着的嘴前。她问到了血腥味,嘴巴瞬间咬向杯子。紫衣人右手向后一闪,躲开了她的嘴。同时左手捏住她的下巴,右手将杯里的血液慢慢倒入她的嘴里。 饮完一杯后,她慢慢恢复神智,嘴里不停的说着:“血!血……” 白衣人将手中杯子递了过去,她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她神色渐渐恢复,张琚缓缓松开双手。此时苏策和张琰走了进来,看着她。 张琰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眼中的恐惧已变成担心,开口问道:“琚哥!嫂子怎么样了?” 张琚松了一口道:“两位前辈来的及时,她已经无碍了,估计一会就恢复了吧!” 紫衣人看着她,心情复杂,心中问自己:“我是不是做错了?真不该救他们吗?救人一命不见得胜造七级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