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脸上的肌rou扭动,当初他同意去寻找那只鬼魂,认为自己只是以一个旁观者来介入此事,他以为鬼魂不会注意到他,这样看起来当天他就彻底处在危险之中,这帮家伙把自己推举到了前线,可见用心狠毒,高远声笑道:“人与鬼之间,只要人不去阻挠鬼的行为,那么鬼就不会伤害到人,鬼魂的思想和目的很单一。”他看出警长的心思。 “是么?”警长带着怨恨的挖苦语气道,“从各方面来说,这鬼魂的思想都并不单一,您也说过,它有完整的思想,它会思考如何采取行动,说到‘阻挠’,鬼才知道我去寻找它是否属于阻挠它的行动?” “当然,从正常情况来说,鬼的目标只在于它相报复的那个人,所以就算鬼看到了您,只要您没有防碍它,它不会对您做出甚么恶意举动,”高远声道:“不过当初我们也没有想到这只鬼的情形与众不同。” “你们在没有了解情况的前提下就一致推举我去看看,这倒让我想到了在我身边的人是否对我存在甚么恶意!”警长露出贯常的狞笑,高远声笑道:“您曲解了,当时是您自己对于那只鬼表现了好奇心,朱获真先生的提议只是为了满足您的好奇心,当然这也是为了最终解决这件事,总得有个人去找到这只鬼。”警长看着高远声,这家伙毫不在意自己的感受,他竟然明说就是让自己去打这个危险的前站!“也许这正是他在商界成功的原因,他会利用一切。”警长在心里寻思。 “我们好象扯远了,”警长有生以来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平常总是旁人提醒他,“我想说的是谭婉若苏醒了,她带着她的一切意识苏醒了,那么那只甚么活着的鬼魂也应该消失了。”警长看了看高远声,“我觉得有些奇怪,您很关注这件事,但是您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感到欣喜或是吃惊。” “这消息我一大早就知道了,甚至比您得知还早,那激动的院长打了电话给我。” “那您不准备去见一见这位昏迷了五年的女人?既然您把这见鬼的事件看得如此之重。” “我会去的,不过我会和另一个人一道儿去。” “谁?”警长奇道。 “柳蝶和她的女儿柳如烟。”高远声道。 警长看了高远声一会,他道:“有时候我觉得您也是一只游荡在世间的鬼魂,您做甚么事似乎都有着让人看不透的计划,柳蝶为甚么要去看已经苏醒的谭婉若?”高远声眨了眨眼,他道:“您的这种恭维让人有些受不了,我为甚么会邀请柳蝶去看谭婉若,因为我要化解这五年来在这两个女人心里不同的情感,说是情绪也可以,一个是内疚,另一个却是仇恨。” “真是奇怪,您好象甚么都表现得那么有把握,”警长道,“不过有一件事您肯定不知道,昨天在东郊水库,清理淤泥的人员在水库里的深深淤泥里发现了一辆摩托车,没有牌照,据推测这辆摩托车已经在水库的一角躺了好几年,但是锈蚀并不严重,这真是一种奇怪的现象,水一般是导致金属氧化加剧的重要媒介,可完全浸泡在水里的金属却不会生锈,或是生锈现象缓慢,我曾经看过一部纪录片,内容也是涉及到考古发现的,这应该是您最关注的领域之一了,因为我发现您对于古代的那些玩意儿很感兴趣,承远公司的另一位隐藏很深的负责人也是如此,真不知道你们身为商人却去喜欢古董古玩,而且并不是用它们去谋利,这一点曾经让我很是不解,您的朋友之中甚至还有几位资深的考古学家,象那国际著名的陈浊星教授……”何书成打断警长的话,他道:“还是让我们还是说回那辆沉在水库底的摩托车吧,您在它身上发现了甚么?”警长道:“甚么也没有发现,您是一位警察,应该知道一件东西泡在水里几年后不会留下任何使用者的痕迹,不过我推测这辆摩托车很可能正是五年前的那辆肇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