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是人是什么意思？”吴某问莉莉。

“你之前不是跟潘长伟说过小丑一眨眼就不见了吗？人能做到这样吗？”

莉莉的话说得吴某感觉自己背后发凉，自己细细推理一想，是啊，人能一眨眼就不见了吗？莫非自己真的遇到那种东西了？

“这里是什么部门？警察可不会相信有这些东西存在。”

“我们是专一负责处理这类事件的部门。”

莉莉走出审讯室，对若枫说道：“进展不大，我们现在对这个小丑一无所知，不知道他是鬼是魔。”

“第三个嫌疑人身上发生了什么？”若枫问潘长伟。

“第三件案只发生在一天之前......”

一天前......

“老板，来碗牛腩面。”刘成每天加班回家都习惯去文记面店吃一碗面。

“好，马上来。”文记面店经营多年，是老字号，做的多是街坊生意，老板文海山对每一个熟客的口味都记得清清楚楚。

怎么没生菜了？文海山记得刚开夜市的时候，他放了一堆生菜在厨房，可能生意太好了，一会儿就用光了，文海山想起今早进货的时候还放了一部分生菜在后巷里的货架。

后巷是一条冷巷，广平市大多数饮食业都会在后巷堆放一些货物，器具。

文海山从厨房的侧门走到后巷，那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所以后巷看上去有点阴森恐怖，文海山摆弄着货架上的生菜，忽然听到后巷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因为后巷的末端是一条死胡同，文海山以为有小孩贪玩走进来了，于是大声朝着黑暗的方向说：“有人吗？”

没有回答，脚步声依旧，沉稳，有力，文海山越听越觉得这不是小孩子的脚步声，他望着后巷的尽头，看到黑暗之中渐渐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文海山觉得危险靠近，随手拿起货架上压面粉用的棍子，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人影。

这个人渐渐走出黑暗，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文海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带着绅士帽的男人，不禁想这人有病吧，穿得折磨隆重跑来后巷干什么。

那个人低着头，文海山看不清他的脸，但隐约感到空气中有一丝诡异的气息，他壮了壮胆，对那个人喊道：“这么晚你在这里干什么？”

穿着西装的人不说话，但是发出了“嘻嘻嘻”的笑声，听得文海山毛骨悚然，他只能故作镇静地说道：“你在不说话别怪我不客气！”

“请问你怎么不客气啊？”穿西装的人终于说话了，声音里充满轻佻，他先是向文海山鞠了一个躬，再手扶着绅士帽，缓缓抬起头。

此时，文海山终于看清楚他的脸，一个小丑的脸，白得相当吓人，嘴如同裂开来一般，我一定是遇上了什么疯子了，文海山想。

“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文海山对小丑说。

“我离不离开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小丑语气充满挑拨的味道。

文海山这么晚看到如此诡异的小丑还是有些胆怯，可是想到这样的人在自己店铺的后巷里又非常不舒服，于是提着棍子，往小丑走去，想吓唬吓唬他，但是当他越走进小丑，便越觉得浑身乏力，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大约过了几分钟，文海山重新走进面馆，洗干净了生菜，下了面，重新将炖好的牛腩煮热，文海山的厨房里放着两瓶油，他机械地看了看，再看看在等待的刘成，眼神空洞地拿起其中一瓶油，倒进煮生菜的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