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有点狠的!”王铮强忍着浑身骨头散架的剧痛聪逼子里硬生生擤出来一大团沙子。 鲶鱼哥也不好受,他的鼻孔太小,倒不至于进沙子,只是他是用脸部着地的,现在还蒙着呢,“兄弟你这个鼻腔要经常清理啊!”晃了晃脑袋,终于那种眩晕感消失了。 “别扯淡了,拿出你的灵能来,秒杀掉这个家伙吧,咱们俩的友谊赛待会继续。”王铮盯着地平线上卷着风沙出现的那个绿色大块头一点一点的接近他们。 毒龙肖恩并不是为了他们俩身上的麻将牌,大概只是单纯的为了宣泄一下自己的杀戮欲望和对其他族类的歧视而已。 鲶鱼哥呵呵一笑,“有道理,是时候该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于是,他双臂一展,脚下连踏几步,“灵能奥义!” 他这个架势就连毒龙都吓了一跳,当下脚步停滞了下来。 “溜了溜了!”鲶鱼哥撒开丫子一路狂奔。 王铮都看傻了,毒龙也看呆了,观众也看呆了。 但是毒龙肖恩长期使用灵能变身并且通过各种方法提升自己的龙族血液纯度,严格来说,他已经算是半个爬行类动物,所有的爬行类动物都是龙族子嗣中的一支分支。 而肖恩尤其对移动中的物体尤其敏感,你想想两只猎物,一个害怕的待在原地,另外一个竟然还敢逃跑?当然先追那只逃跑的咯! 在沙地上奔跑原本速度就会收到限制,饶是如此鲶鱼哥竟然在沙地上逃跑的同时掀起了一道沙尘,可想而知他脚下动作的频率有多么夸张。 但是毒龙肖恩不紧不慢的在湖面追击,他最享受追击这种因为惊慌失措逃跑的猎物,让他的充满了成就感以及对龙族血统的病态自豪。 随着灵能的发动,他的形态也开始发生了变化,迈在沙地中的两只腿忽然就变成了四只,他的腿骨更是变成了反曲的形状,这样方便他四足奔跑行走,身上从皮肤深处延伸出来的墨绿色鳞片迎着沙城的烈日闪耀着幽光,头部的骨骼也开始发生变化,他的嘴变得越来越突出,两颗獠牙变成了一嘴獠牙,活脱脱一只绿色的大蜥蜴。 虽然没有翅膀,但是在沙地上,他每奔跑一步四只利爪深深的插进了沙地中,然后利用自己强大的力量产生的反作用力,一跃几米, 鲶鱼哥跑的自己的嘴角都冒出了白沫,回头用自己偏平的大眼睛一撇,就看见一直粗壮的尾巴停留在自己的脑袋边上,眨眼的时间,一股巨力砸在他的脑袋上,鲶鱼仁兄在空中划出一道可见的弧线,然后像一只鸵鸟一样扎进了沙堆里。 刚刚好料理了周二狗的红出线之后,在休息室里观看起了其他成员的比赛,她一直很担心鲶鱼,比赛之初那个家伙被分到了炎热沙城,了解他的哑巴和红虽然都没有说话,额……哑巴说不了话,为了小光的病情,彼得曼杯他们势在必得,没有鲶鱼将会让他们十分艰难。 当她看到鲶鱼被一尾巴砸进了沙子里,耳朵里的七彩蜗牛忽然间爆发出一阵刺耳的高鸣声,她知道那是鲶鱼耳朵里那一只七彩蜗牛受到了致命的伤害,看见他像一个大葱笔直的插在沙漠中,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哑巴双手握的紧紧的,不过下一刻,他们看到那只绿色大蜥蜴背后一个小小的黑点越来越近。 当王铮高高跃起的时候,他用双手抱着一根土房子用来当做房梁的实心木头,“老子最讨厌蜥蜴蛇之类的玩意儿!”那根木头棒子被他抡圆了砸到肖恩的蜥蜴脑袋上。 这一棒子砸下来,连木头都寸寸裂开。 王铮一屁股坐在地上,对于他来说灵能的被动虽然可以无限制发动,但是消耗的能量也会成倍增加。 肖恩被一棒子敲的趴在地上,不过他现在已经是毒龙之身,强悍的超乎王铮的想象,“可以可以,垃圾居然也敢反抗龙族血统之人,我就送你们去死吧!” “可恶啊!”看到那只大蜥蜴重新站了起来,王铮拍了拍自己快要脱力的大腿,他刚刚之所以速度这么快就是因为他踩在肖恩踩出来的沙坑里,利用同样的原理来奔跑,只不过这样对他来说消耗的体力就更加严重了。 炎热沙城中,他们三个人都暴露在烈阳之下,身体内的水分快速的流失,唯有对肖恩这样半冷血动物最有利。 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肖恩已经像一颗炮弹一样冲了过来,他张开自己布满利齿的大嘴,以几乎180°的角度对准了王铮的脑袋。 “裁判!裁判!他犯规了!这是故意杀人!”黑猫站在场边朝裁判抗议。 但是裁判是不会对还未发生的行为进行判罚的。 “快躲开了白痴!”潘多利亚伯爵捂着耳朵喊道。 王铮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别着急,看我秀他。” 他的这一抹自信的微笑,瞬间征服了不少观众,可能是因为毒龙的形象还有他的言论让大部分观众对他确实没有一丝好感,谁都希望这个浑身都是未知数的少年获胜。 他们也好奇,都在期待着这个露出自信微笑的少年究竟如何面对着毒龙的利齿。 迷雾围城里,王笙和朗州小红满三人携手出线,随着他们三人的出线,预选赛也终于进入了尾声,王笙在迷雾围城里面找到了60年代的三流真探事务所,那个时候事务所的主人还是一个姓白的年轻人,他为了勾搭一楼的包租婆特地租下了小红楼二楼一整层,那个时代的小红楼在东海绝对是高端建筑的代表,一楼的画廊里常常迎来一些外国客人的流连。 早上的时候,二楼的租户就会端着一杯咖啡站在窗台边上观察一楼的女画家在画廊里忙东忙西,窗台的边上有一个咖啡杯长期摆放造成的圆印,现在那个位置被王铮摆上了舞娘曼陀罗。 王笙要找的东西并不在真探事务所内部,而是小楼向阳的那一面墙,根据对白老头日常吹牛逼的回忆那面墙上应该画着两个人从相识到相恋的过程。 尚未画完的那一天,被政府强行拆掉了。 死宅找到那面墙,果然红砖墙上用白色油漆画着一幅幅像剪影一样的画,按照白老头的描述,他从房子里找来一同白色油漆,补完了这一幅平淡无奇却有浪漫至极的画卷。 然后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原来那个老头没有吹牛逼啊……”留下这么一句感慨后,风衣男人再度消失在黑雾中。 当他走进场边的选手休息区,艾诺和黑猫已经站了起来盯着大屏幕,“又准备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