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对于华夏民众来说,“三”都是一个特别的数字。 古人云:“三光者,日月星;三才者,天地人;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 古人认为,生命的诞生、萌芽、成长、繁衍的基本要素就是“天和地”。 天:是指万物赖依生存的空间,日月星辰的运转,造就了四季更替,昼夜暑寒的有序变化。 地:是指万物籍以生长的物产,山石微尘,稻麻竹苇,江河湖泊,一动一静间造就了丰富的物质。 所谓三光,是指地球上的光明来源,分别是日、月、星辰。 不知疲倦的太阳,照耀着大地,给地球带来光明,给生灵带来温暖。 每当到了夜晚,月亮与星辰则代替了太阳,它们虽没有太阳光的温暖,但是它们却带给我们一个广袤,充满诗意的空间。 人类根据日月星辰的变换,四季的更替,从而制定出各种各样的节日,三元则是其中的一种。 三元分为:上元、中元、下元。 三元的来历与道教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道家有三官,天官、地官、水官。又谓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 三官的诞生日分别为农历的正月十五、七月十五、十月十五,所以这三天被称为“上元节”“中元节”“下元节”。 中元节,地官赦罪,此时鬼门大开,百鬼夜行…… 杨御宸一脸便秘的表情,看着通往自家的那条小道,本来从店铺到家里不过四十五分钟的路程,可他今天就像见了鬼一样,走平常走的近路,却没想到早上还好好的,晚上那里却在封路修路。 不得已的情况下换走大路,大路却出了车祸!车挤车的硬是挤了半个小时才挤出来,还没过太平间,时间已经是11.45分了。 杨御宸住的房子是拆迁了一半的老城区,后来因为开发商资金链出现了问题,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停工,剩下一半还没有拆迁的房子,又陆陆续续的住进了人,杨御宸则是其中的一员。 住这种老房子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穷!杨御宸把自己小半生的积蓄,都拿出来开了那家店,实在没钱了只能租个老房子将就着。 杨御宸对住的地方本来就不挑剔,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可今天他却后悔了! 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他的眼睛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这不是天生的,这都托当年打群架时候,被人一闷棍打在他脑袋上的“福”。 同时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走上玄学这条道路,成了一名有真才实学的“神棍。” 此刻,他眼前这条在外人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漆黑的小道,在他的眼里小道里面却挤满了“好朋友”。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暗恨今天出来的急,钱包、身份证都没带,否则,他早已经调头找酒店睡觉了。可现在,他只能硬着头皮去走这条路。 刚踏入路口,一阵夹杂着几分阴冷的晚风,调皮的在他脖子上吹了吹,仿佛在欢迎他的到来。杨御宸顿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小道内的鬼魂,见有一个活人竟然不要命的闯进了他们的集聚地,一个个都停下了自己手里的活,对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活人行着注目礼。 杨御宸疯狂的吞咽着口水,他知道只要自己假装看不见他们就行。 鬼是由人变的没错,人最后会成为鬼也没错,但是鬼和人之间,却有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鸿沟。鬼灵不能随意残害人,同样作为有实力的道士,也不能无缘无故灭杀鬼灵。 一条不过200米的小巷口,杨御宸却感觉自己走了一年那么长,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唯恐做出什么惹恼“他们”的举动。 幸好,这一路下来都相安无事,好不容易走出这条小道,眼看着再转两个弯就要到家门口,哪知道在第二个转角处,杨御宸刚探出头立马就缩了回来,额头上的汗就像瀑布一样疯狂的下淌。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住,心脏“砰砰”的剧烈跳动着。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夜晚的空气,多了几分凉意,随着清凉的空气进入肺部,这才镇定了不少。 他躲在墙角探头探脑的看着自家门口的三个“人”,这三人中有两位是众人都非常熟悉的无常二老。 身着青衣,头顶高帽,帽子上写的是“一见生财”,黑无常手里拿着用两个人的头骨和一根人的腿骨制作而成的哭丧棒,神情严肃的看着眼前的恶鬼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另一位浑身雪白,只有偶尔吐出来的长舌是粉红色的白无常,对着眼前的恶鬼翻译道:“老黑问你,是乖乖的和我们走呢?还是由我们亲自出手,把你打残押回阎王殿?” 杨御宸透过昏暗的路灯,隐约看到那只胆大包天的恶鬼的全貌,这一看差点没把他吓出声来。 一颗人的头颅上长着两根长长的牛角,人类的鼻子部分,已经被大象的长鼻子所取代,眼眶里的眼睛是一双类似于猫的眼睛,因为在路灯的照耀下,眼睛散发出明亮的色彩。 躯体还是人类的躯体,只是在上半身的两侧多了几双手,每只手里各拿着,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制成的武器,整个上半身都被不知名的鳞片所覆盖着。 它张牙舞爪的看着自己眼前的黑白无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惧道:“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今夜有无数的鬼灵出入鬼门关,你们怎么会立马就找到我?” “啊~啊啊啊啊!” “老黑说:别那么多废话,再不乖乖投降,小心揍扁你。” 恶鬼怨毒的看着他们两道:“我就算是魂飞魄散,我也不要在回到地狱受罪了!”说道地狱两个字的时候,杨御宸明显看见他身体抖动了几下。 黑白无常见恶鬼不愿意投降,两人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黑无常拿出他的哭丧棒,不断地朝它比划着,似乎在思考自己应该从何下手。 白无常从自己的腰间抽出勾魂锁,一脸不快的从手中的拂尘上,取下一条绳子,绑在自己的腰间嘟囔道:“睡着觉突然被人叫起来,害我连腰带都忘了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