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现在很后悔,并不是因为自己把唯二硬币用去打电话,导致没有零钱,投十元纸币(其身上最小面额)入箱而懊恼…… 最主要的是,白牧根本没准备坐上公交车啊! 本来坐车就很危险了,还坐公交车这种人员密集的车辆,万一出点事如何是好? 在之前好不容易赶上公交的白牧,连连喘息着挥舞手臂拦下公交,等车门打开后他就只是站在门口探头向内呼喊着:“大叔!哈……哈……大叔你……下来下!哈……哈……” 而那位大叔表示,你说什么?光这么笼统的叫喊,谁知道叫谁,再加上大叔双耳带着耳机听着小曲,没有反应是正常现象。 没等白牧喊几句,司机先忍不住了,连按几下喇叭转头怒道:“你到底上不上来!不上来离远点,我要开车走了!” 犹豫间,白牧瞅见司机准备按下按钮关门,愣神中下意识迈上阶梯,转头见车门在其面前合闭,公交已然发动。 尴尬的投放纸币,白牧谨慎的扶着护栏,小心翼翼的在动荡的车厢内行走着。 这番举动让不少乘客抬头望了一眼白牧,就见其满头大汗衣衫皆湿,凌乱的头发肆意飘扬着,右手带血的纱布引人注目,再当其走过,还能看到白牧后背,少数倒插在其肌rou表面的细碎玻璃片…… 这外表,这气势,让观望着都摸不透此人是谁,从那里来的,要往那里去…… 好吧,这三个鬼问题本来就谁也不知道…… 长话短说,至少白牧来到昨天那位大叔的身边,正可谓是:跨过千难万险,跃过刀山火海,两人终得以相集!有情人终…… 咳咳……跑偏了…… 白牧无视他人的目光,就地在大叔坐位旁蹲下,搭住一边的护栏,调整下语气,保持着礼貌开口道:“大叔!大叔!” 怎么近的距离,大叔也终于听见了其呼喊,伸手摘下耳机,回头看向颇为落魄的白牧,脑中没联想到这是谁(发型很重要,发型不一着实难认),两人大眼对小眼沉默半晌,大叔锁上手机屏幕警惕又凝惑的问道:“请问……你是叫我吗?我们认识吗?你是不是搞错了?” 白牧怎么一听就着急了,虽然昨天两人相识不久,但是其保证已经记住这大叔的脸蛋体形,绝对没有搞错,赶忙挥舞着空闲的右手笔划着说道:“是我啊大叔!前天的公交车站那个人,你车出事情的时候我就在一边啊!”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吗?你现在来找我干什么?” 见大叔还没转过弯来,白牧一拍大腿破口而出:“前天晚上你还扒我裤子来着的!你忘了吗!?” “扒裤子?” “扒裤子!” “扒裤子……” 声音稍微大了点,车厢里不少听到的乘客发出疑问惊叹与无语声,疑问他俩那晚干了什么,惊叹社会风气如此开放,无语这还是公共场合就不能注意点吗…… “哦!哦哦哦!扒裤子啊!”大叔一拍脑门,总算记起白牧的样貌感慨道。 “对对对,就是扒裤子那个!”白牧感觉点头应合道。 听着两人还在重复这个事情,周边人群纷纷把头撇到一边,不忍直视,有位坐在后方的青年悄悄的掏出手机开始录像,怎么刺激的话题正好可以上传网络,他题目都想好了:“两哲学家公交车上公然PY交易” 当然,白牧并不知情有人偷拍,他见大叔已明自己身份,赶紧进入正题询问道:“大叔,昨天你有没有捡到一本笔记本?黑皮的,名字叫……呃……叫……” “叫如何正确的当一个疯子?”大叔抬抬眉毛,满脸笑意盎然的接过话茬说道。 白牧喜形于色忙问现在何方,大叔指指三中方位解释道,说昨天忙着修车保险的事情没有空去学校还书,今天专程来归还笔记本,为了不太引人注目,大叔还包上个书皮再送到学校里去了,那留校老师说会通知下失者认领的。 “噗……那就是说我都白忙活了?”白牧忍着右手掌心的痛感,顶着后背的麻感,感受着双腿的酸胀感,品味着喉咙里的干渴感,无语的吐出着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