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在半空之中盘旋,杀戮在夜色之下凝聚,坍破的墙壁院落溅落的猩红昭示着刚才一幕幕的血腥,那一具具下午还叫嚣的很凶的人此刻化作冰冷的尸体倒在地上,表情扭曲,诡异的却是浑身惨白,看不出丝毫血液的存在。有的甚至致死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有的甚至涣散的瞳孔之中倒映满恐惧,眼皮都合拢不得;更诡异的却是有的人带着一脸微笑死去,和周围一对比更是让人惊骇,或许这人才是这场浩劫之中死的最是安详的吧。 有些人,死不瞑目;有些人,生不如死; 不知道是怎么的,张景只看了一眼便阖上了眼睛,刷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脸部肌rou变换重组了好几次,最终一抹无奈的叹息,望着那响起在远处林子里不断回荡的恐惧呼救声,扭头看了看那此时背负双手悠闲的闭着眼睛感受着夜风习习的单薄身影。 苦笑地盘膝坐在了原地,不去想,也不去管此地为何地,自顾自的诵起往生经。 我也不多去管他,此时感觉着自己身体这种莫名的感觉,太过奇妙了,自从刚刚那张黑符丢出之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那一切的声音似乎自然而然的随着风声传递到耳边,就连远处林子里人粗重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隐隐似有一两片落叶被惊动的摇摇晃晃跌下枝头。 这种奇妙的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忽然天空之中一道炸雷惊起,落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一道粗壮的树木正好被击中,顿时整颗高大挺拔的参天树木顿时被大半树身被湮灭,化作满天木屑飘摇洒落而下,那生生被打折的树木此时燃烧着星星火,随风跳动着映红了我整个人,将我的身后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这位小哥儿,你这般逆天行事,还不肯收手吗?” 幽幽话语,随风而过,不留余音,我脸色如旧,看不出悲喜,寻不得欢愁,见我无动于衷上下打量我一番,却见此时我的面部表情脸上闪过一抹极其难以言表的表情,确切的说甚是诡异。 而此时不知何时天空之上的云层更加云集了,层层叠叠蔓延而去, 此时禹城派出所内,今天拘留的五名主要闹事者,四名关在单间里,马二狗此时正在一间刑侦室内接受询问。 “说把,这女孩到底哪来的” “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马狗儿斜眼白了对面警察一眼,一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不紧不慢道:“既然你们都掌握证据了,那就定我的罪找了” 说罢歪着头,蠕动了一下嘴巴,一脸不爽,看的提审的民警更是火大,没想到这马二狗看似欺软怕硬的软骨头却是最难啃的主,在这几个人之中就他最不配合,或许他自己也知道万一说出来自己面临的将是什么吧。 “我告诉你,不要心存侥幸!” 就在此时房间内的灯光猛然闪灭了一下,本来在看戏一般将对面两个警察当小丑看待的马二狗猛然坐直了身子,紧接着揉了揉眼睛,一脸的惊恐向后不断的缩着身子,可惜整个人被固定在审讯铁椅之上只见在他面洽出现了一道清丽的女人身影,那女人穿着一身短裙,只是这那女人太过熟悉了。 不就正是死在山洞内的那疯女人吗? 可是这女人不是死了吗?怎么,怎么此时出现在自己面前呢….. 难道是鬼?! 心思一定就见那清丽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恬静的笑容,很是迷人,还不等他欣赏,骤然只见那女人的脸色迅速枯萎老去,脸上的rou一块块混合着血水掉落,而且那头发疯长不多时已然长发垂落到脚踝, 桀桀桀, 那女人忽然发出一阵破风箱一般的恐怖笑声,此时的马二狗哪里还有刚才的那种泰然自若的神情,分明已是方寸大乱,手脚冰凉的哆嗦着向后努力的想要挣脱逃跑,挣扎的手铐脚镣哗啦啦直响,听得那办案民警很是不爽,这马二狗还真是顽固分子,啪的一拍桌子:“马二狗,安静,告诉你,别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