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棉花包个打的很是漂亮,几个工人从开始的生疏,到现在已经熟练掌握了机器和技术。 一百多斤的棉花包个几个人合力抬起来放在三轮手推车上,然后推到仓库,放在叉车上,叉车将包个小心摞起来…… 这里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看的刘天峰别提多羡慕了,三儿现在真是厉害了,厂子搞的这么大发。 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马上四十岁的人了,还是一无所有,收点棉花吧,还得跟其他几个人合伙,自己资金不足。 就算是这样,也处在被动地位,受到其他人蹿腾着过来找刘三峰商量棉花价格。 “国的,三峰呢!”刘天峰看见一个青年喊了一声。 青年道:“三哥在办公室接待张书记和区电视台采访呢,据说还有商务部和招商办的人。” “哦?”刘天峰一惊,没想到张书记都来刘三峰这里跑,他不由得目光看向那一排新盖的平方,前面果然停着几辆车。 “峰哥,你找三哥啥事啊?”青年走来,摘下口罩,擦擦额头的细汗。 刘天峰掏出香烟给他。 青年连忙摆手,“别别,这里是棉厂,不能抽烟,看见了要罚钱。” 刘天峰将香烟收了起来,“你忙你的去吧,我在这随便看看。”打发走青年,刘天峰四处转悠起来,去车间看看,又去仓库转转,望着小山包一样的棉花包个,刘天峰很是震惊。 “大舅!” 听见有人喊他,刘天峰扭头看去,竟然是自己的大外甥王柏松。 “柏松,你也在这呢?”刘天峰道。 王柏松今年不过十六岁,是大姐刘翠荣家的大儿子,初中辍学了,正好刘三峰这里需要人,就过来帮忙,“啊,我跟三舅这收棉花哩,你咋过来呢?我听说大舅也在收棉花。” 刘天峰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柏松,这里的皮棉有多少吨啊?” “嘶,不少哩,一个棉花包个一百五十斤左右,你数数,差不多……有三十多吨吧。” “哦。”刘天峰点点头,“这会啥价格?” 王柏松嘿嘿的傻笑。 刘天峰一瞪眼,“笑啥?还保密咋地?” “外人保密,对大舅我是不敢,价格也不太高,一万八!”王柏松道。 刘天峰一听,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万九一吨,三十吨就是五十多万啊,哎呀这钱真是哗哗的运转啊。 “价格这么贵!” 王柏松行家似的说道:“那肯定贵啊,实际上三舅现在的利润也不多,一吨也就一千左右。” “一千左右还不高?”刘天峰吃惊的说,“多高算高啊。” “厂子这么大,几十个工人,挣不到钱怎么能行呢?” “除了皮棉,还有棉籽呢?这多少钱?”刘天峰道。 “这个价格不高,一吨也就一千三四吧,不过这东西量大,一百斤籽棉能出六十斤棉籽,棉籽的钱算是纯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