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一脸猥琐表情地问道。但马上他就意识到不对劲。 周阳黑着张老脸,没有丝毫和校花不可描述后的春风满面,甚至一侧腰上还渗出片暗红色。 赵海急忙走上来,近距离看过才发现,周阳的衣服下摆被鲜血浸透了一小片。 如果不是在寝室灯光明亮的环境下,还真挺难发现伤口。 “我擦,你这怎么搞的,和美女约会都约出血了。” 赵海立刻紧张了起来,急忙扶着周阳坐下。掀开衣服,发现伤口并不深,而且流血已经止住了,这才放下心来。又手忙脚乱地给周阳找创可贴。 这伤口呈细长形状,表面平滑,看起来像是极其锋利的东西划过造成。清洗过后足足用了五六张创可贴才搞定。 “你小子不会是霸王硬上弓,结果遭遇人家反抗未遂,还带着一身伤跑回来了吧?” 赵海脑洞大开地猜测到,同时流露出鄙夷之色。 非礼不是你的错,非礼未遂还给男同胞丢脸就是你的不对了。 不过这回周阳倒没有跟他开玩笑打屁,只咧了咧嘴。 赵海见他不想多说,也就识趣地不再问。 伤口并不严重,顶多算是出了点血的皮外伤。但不知道是不是周阳的错觉,他总感觉小腹上不太舒服,并且时不时地头晕恶心。 “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呢?” 周阳朝四周看看,奇怪问道。 寝室一反常态地冷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唯有桌上摆放着几叠钞票,还有那根不怎么有卖相的花梨木。 之前被搜出来的赃物浑然不见踪迹,应该是已经被白秋易他们默默拿走了。 周阳隐约记得,之前被叫下楼的时候,导员是吩咐刘开济看管这些“罪证”的。 想到刘开济那副市侩的嘴脸,周阳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抬头正看赵海露出不忿之色。 “砰!” 赵海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倒是把周阳吓了一跳。 “甭问,今天这事儿都是刘开济那孙子搞出来的。我早就听说他最近跟那个白秋易走的很近,没想到连栽赃陷害这么下作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他们两人倒是想法出奇的一致,不约而同把枪口瞄准了这位室友。 不过骂完了,赵海又“噗嗤”一声笑出来。 “刚才我回来,跟刘开济那小子把事情说了一遍。哈哈,你绝对想象不到那孙子吃屎的表情,脸一下子就白了。然后就找借口跑掉。估计是怕你找他麻烦。” “不过别怪我提醒你,刘开济这小子不是什么好鸟。你也该给他点颜色瞧瞧了,要不然迟早出事。” 赵海忽然神情一正地劝说道: “你现在可不一样了,有高校长重视,又给学校拉来了五百万投资,正是风头强劲的人物。刚才我上网看了看,校内论坛、朋友圈、贴吧到处都是讨论你的。” 说着赵海摊开双手:“哎,没办法。这次连带着我的身份也水涨船高,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好几个女孩加我微信了。” 虽然赵海语气酸溜溜,但是他既然肯打趣地说出来,就意味着内心对这件事不怎么介意。 朋友之间最难的恰恰不是共患难,而是同富贵。周阳见多了平时吹牛打屁,把哥们义气挂在嘴上,但相互间一旦产生丁点差距,就不在来往的“生死之交”。 从这方面来说,赵海的心态倒是异常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