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如一道闪电,从我们发现,一直到那玩意儿消失在黑暗里,不过两秒钟,我跟和尚全程都一副‘什么鬼?’的表情。再看林旭,竟一点儿不惊讶,似乎在此之前就有看到过。 “苏世,你看清楚那是什么鬼东西了吗?”和尚神情有些恍惚,似乎还没从突然冒出,又突然消失的鬼脸中反应过来。头也不回的问道。 别说是和尚了,就连刚刚离拿东西比较近的我也没怎么能晃过神,更别说看清楚了! “不知道啊!我····我好像没看清。像是一只猴子?尖嘴猴腮的,好像眼睛还是红的,嘴巴里,整个下巴都是红的。看起来,得比我们还要高吧!和尚,你见过这样品种的猴子吗?又或者是····猩猩什么的?”我拍了拍手电的光,托着脑袋。 “那哪是红的,明明就是被林旭一个飞刀过去砍伤的,冲我们龇牙咧嘴的时候,嘴巴里面还流着血呢!”和尚打着手电,完了一路朝着那猴子逃走的地方照了过去,正好能看见滴落在地上的血。 我也付过去看,地上的血迹都是很新鲜的,应该是刚滴落下来的没错。那么就可以说得通了!这林旭,反应倒是极其的快,那么大一活物躲在我们后面,我跟和尚愣是半天没发现,人林旭一个飞刀过去,差点就没把人家完结了!这手法,不得不让人感叹,还好我们跟林旭没什么大仇,不然别说在这无人的地下,就算是在安全的地上世界,这一路过来,他要是想把我们给办了,也足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轻松自在的很! “可是,这是什么地方。只听过这里有狼,也没听说过岗什喀这地方有猴子呀?而且还是在这四季严寒的雪域之下,理应没什么活物的!怎么会有猴子这种东西?最重要的是,那猴子的大小,形态,还挺反常的。” 我说着,直起腰。 动物的血迹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再说了,我现在满脑子里面都是那猴子离开的时候冲着我们一阵龇牙咧嘴的样子,也不知我该是同情,还是后怕。 我跟和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终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像这种地方,普通的猴子当然是没有的。但如果有人刻意想养呢?” 冷不丁的,从角落里突然冒出这冷冷的一声,瞬间充斥着这偌大的、安静的空间。林旭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语气冷冰冰的,只不过,从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过地上那坨带着血的东西。 他说的话很少,但意思我却听了个大概。 在来到这之前,我们先是被狼群袭击,后来,遇到一个守陵人,他发出的某种号令使得那些狼群无一不乖乖的退出,放掉我们这些被它们包围的猎物。当时我们并不知道那个身份成迷的人还有一个特殊的称呼,叫做守陵人。也是后来遇到东野,他给我们讲了一个个长长的故事,带着我们到了这个地方。也是他告诉了我们‘守陵人’这个称呼的。传说中,这个人的身份就是个谜底,包括那个历史上把墓修在此处的将军。守陵人为了可以守护住这个地方,保护这里的某个秘密不被外人知道,他养了很多野兽,他自己,也不再轻易的与外人沟通。 所以,在这个地方本来不该出现这些莫名其妙,行踪诡异的野兽的。但保不齐有人刻意的养!林旭的话,看似没有点透,可真相,都已经呼之欲出了! “妈的,难道是那个什么什么···守陵人养的?他不是都已经死了吗?并且一路过来,他对我们都挺友好的,他养的这些个畜生,怎么还鬼鬼祟祟的阴魂不散了!” 说到这里,搞清楚原来猴子是这么来的,和尚满脸的愤愤不平,颇有种白白被吓唬了一跳的意思。 跟和尚的观点不同,我倒是没有这种感觉。也不知是不是一路上那个手陵人对我们的关注都挺多的,所以即便是他养的猴子,我也没有特别恨的感觉。毕竟没有搞清楚它们的来意。 相反,倒是有些别的东西,让我挺感兴趣的。 “林旭,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你有那么长的时间都是放空的,我跟和尚讲话,你似乎一句都没有听见的样子,直到····直到这猴子出现。” 话说一半,我硬生生的把和尚让我用尿去浇他这件事咽下去,也不知到底能不能瞒住。总之,避重就轻吧!问出我最想知道的问题,其他无关紧要、会影响团队团结的事情也就不用再提出来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嘛! 谁知,林旭的反应,更加让我惊讶。 他的表情直接就是很真诚的,可信度简直非常非常的高。 他说:“我也是刚刚才出现的,就在猴子出现的前几秒,在此之前,我都在山洞里,在听到声音之后,我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 他的意思是他刚刚才过来。 那么,我跟和尚纠结了那么久,看了那么久觉得不正常,不对劲、并且都已经准备好用尿去泼的那一位是谁?如果连续是刚刚才出现的,那么那一位又在关键时候去哪儿了? 我将目光看向和尚:“刚才不是说好了的吗?你干嘛又突然拽到我?” “我···我也不是突然之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吗?但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久条件发射的想要拽你一下,还好老子足够机智,不然你可就泼····怕····怕是要造成大麻烦了!”和尚突然画头一转,冲我眨眼。 说要用尿去泼林旭这件事,还是不提为好。 “那···地上的这个东西,又是什么东西?”我突然又想起,我们从幻觉里被唤醒的时候,那个分不清楚真假的林旭,就是先扔出来了这样一个带着血的东西。 林旭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长时间的离开过地上的这个东西。就算是我们问他问题,他抬头看我们,也是短暂的几秒。随即很快又低下头去,盯着地上的这个东西。可见,这个对于他来说,有很不同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