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抬头,一张披头散发的苍白大脸就正好抵在我眼前!隔着车窗前的挡风玻璃,整张脸又绿又平,一双大眼还阴凄凄的。吓得我原本往前倾的身子猛的往后一翻,整个座位都跟着一震颤。 鲁深那孙子睡得可真死,这么大动静愣是没给他惊醒。 我的后背紧紧抵在后座上,恨不得离窗户上的那张脸越远越好。可这只是我的主观臆想,事实是,那张脸不仅没消失,还在动,它似乎在把头抵在窗户上,拼命想挤进来。我闭着眼,眼不见为净,一只手死死扣住车门上的锁,另一只手去掐睡在一旁的鲁深,嘴里也没闲着,一直在念叨,什么佛祖啊如来呀,斗战神佛什么的,好一阵祈祷。这个时候我已经顾不得了,什么神仙好使我就祈祷什么。 我想起鲁深曾经形容过我的话:像我这样没有信仰的人,一般都到了危险的时候才祈祷神的保佑,平时倒没有见过那么殷勤,所以就算遇到危险,神只会告诉你哪儿凉快哪呆着去。 事实证明鲁深这个乌鸦嘴的话是对的。因为我听到了敲窗户的声音!还伴随着别的什么说话声,好像是在··叫我的名字。我闭着眼继续不管不顾,手上使出十二分力气,恨不得把一旁睡觉的鲁深给掐死,听到‘咯’的一声,靠,原来我一直都在掐他的座椅! 我一开始觉得这个鬼还是僵尸什么的可真聪明,自己没有办法打破我们的车窗,竟然还想叫我们打开,可谓是一个很现代化的鬼了,还有点小智慧。可后来,我怎么觉得这叫我名字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直到车窗前又冒出几盏灯光,我才发现,呦,这不是孙夏嘛! 鲁深终于在这个时候醒了,他先是看了看窗户外站着的人,又看了眼我调后的座位,还没怎么睡醒的问我怎么了。我当然不会实话实说:说自己刚才把自己的同志当成敌军了! 我含含糊糊了几声,反问他道:“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说话间,我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站在外面,此刻已经恢复正常的孙夏,以及站在她后面研究所的老陈,还有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男人,高高瘦瘦的,戴着个眼镜,没有我店里的伙计张开长得帅,但相同的是一看就属于那种技术宅。后来我才听到他们都叫他二炮。 鲁深此刻已经清醒了不少。他定睛一看,摇了摇头。 我们俩稍微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这才打开车门。 孙夏一看到我,先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才把她的手电从下巴位置拿开。我懒得解释刚才在车里自导自演的一出惊悚悬疑片,伸出手和大家打了个招呼。 互相寒暄几句,原来他们比我们来这里还要早一个小时,那个时候天还没黑,也不知为何他们没去村里。他们的车停在距离我们不远处的下一个弯口,二炮守夜的时候往回走了几步找地方抽烟,正好看见我们的车子。他们一行人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