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愚忠。”

小只脸上最后对苏一心的表情，沐子笙自然是看得懂的，前朝时期，在皇帝的殿堂上，在充满杀戮的战场上，他见过太多太多那些忠诚之士在为皇帝死时脸上的表情，那些都充满着不悔，敬仰与信念，为皇帝死，他们都是心甘情愿，不怨不悔的。

但至于像苏一心这样狠毒阴险的女人也会有人心甘情愿为她而死，沐子笙也只能呵呵。

古代那是封建社会，以皇帝为尊，那也无所谓，可对于现在的社会，自私自利早就已经遍地都是，就算有什么救命之恩，但过了不久，也会被利益所替代。

像小只这样的，简直是太少太少了。

竟然还偏偏被苏一心给遇到，啧啧啧。

“愚忠又怎样，她心甘情愿，与孤何干？”苏一心说的还真是不惭愧。

沐子笙的眸子里红色与黑色不断交替，最后还是不屑一顾，“管我什么事。”

可能他自已都没有发觉自已眼中的变化，但机智阴险如苏一心，她怎么可能放过这看上去无比关键的时期。

“是啊，当然不管汝的事，汝从小就是这样，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只会自已站在一边看着，除非别人叫汝管，不然汝就是在旁边看死都不会管的。”苏一心说着说着，就像是在回忆以前的事，时不时的还笑个几声。

气氛转变简直快的厉害。

莫名头疼。

听苏一心说这些，沐子笙用手捂住了脑袋，无数记忆在脑海中飞快旋转涌现，面上的表情也突然变得痛苦起来。

眸子的颜色，从黑色到红色，再从红色到黑色，整个过程简直转变飞速。

看沐子笙这样，苏一心知道自已成功了。

得意的微笑在嘴角散开，随后又收起，露着一副对于沐子笙来说，看上去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表情。

“怎么？难受了？”苏一心看着沐子笙的表情，明知故问。

她猜的是对的，沐子笙的红瞳，虽然可以给他一瞬间带来强大的实力，但这也有个缺点，那就是不能听从前的事。

现在的沐子笙，就像是一个身体两个灵魂，一个灵魂不喜从前，一个不喜未来。

像这种灵魂被分成两半两个意识的术法，她在古籍上看见过，至于到底是怎么分出来的，古籍上并没有详写，只是一笔略过。

反正她不敢兴趣，她感兴趣的，只是这个灵魂分半数的弱点，只要她给彻底掌握了，捏死沐子笙这只时时刻刻都在无形之间碍她事的蚂蚁，还不是手到擒来。

“闭嘴！”沐子笙艰难的抬眸看着笑的一脸得意的苏一心，红瞳里燃着怒火。

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讨人厌！

虽然冲着苏一心喊闭嘴时中气十足，其中震慑人的力量也挺强，但是下一秒，猩红的红瞳却已经是被深邃的黑瞳给代替，双眼空洞了几秒，沐子笙就便是眼皮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哼，真是没用啊。”苏一心抬步走到晕倒的沐子笙的旁边，用脚踹了踹他，“所谓的红瞳，也不过如此，恐怕，就算孤不说什么，时间一过，汝也一样的要倒地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