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后一节课被大白中途给搅和了,后半截课大家自己上自习。铃声一响,同学们就像是脱缰的马儿飞快的收拾完东西,随后结伴窜出教室。 茅飞抱起大白正准备走,一旁睡了大半节课的宋然忽然抬起头,伸出一只手挡住了茅飞的去路,随即看向茅飞,面无表情的说道: “怎么?符不要了?” 说着,就将那打符咒递给茅飞。 茅飞微怔了一下,伸手接过,心里还惦记着时间,转身正欲走,宋然再次出声,道:“捉鬼?” 一句话让茅飞顿住了步伐,转身看向宋然: “不是,是捉妖。” 闻言,宋然冷笑道:“你还真不怕死啊,就你那点三脚猫的道行,劝你还是不要瞎折腾了!”一边说,一边整理东西,抬脚越过茅飞,快步离开了教室,只留下了一个浅蓝色的T恤背影。 茅飞目光深沉复杂的看了一眼宋然的桌子,就离开了教室,先是回了一趟宿舍,拿了中午准备好的法器,就抱着大白往学校门口走去。 一出校门,就看见一辆奔驰的车停在那里,车的旁边还站着一个撑伞的女人,她二十几岁,穿着一件及膝的宝蓝色长裙,一头乌发笔直散落在肩头,神色焦急,像在等什么人。 茅飞走过去,道:“我来了。” 女人一看见茅飞,双眼发光:“法师,你昨天给的铜钱手链实在是太管用了!昨天夜里,一阵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我就知道是她来了!她爬上我老公的床,还没得逞,就听见她大叫了一声,从床上摔下去了,就不敢再上我老公的床了!” “那你老公今天来了吗?”茅飞问。 女人撑着伞,笑道:“来了,就在车里!” 茅飞走过去,正要拉开车门,身旁的女人忽然大叫了一声,茅飞转头一看,就见一缕夕阳撒在她的胳膊上,被阳光照到的地方,被严重灼伤。 灼伤的地方,冒着丝丝白烟。 “法师,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两个月前开始,我就晒不得阳光,只要一碰到阳光,我就会被太阳严重灼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病吗?”女人一张精致的脸蹙在一起,抬头看着茅飞问道。 茅飞闻言,低头看向女人的肚子,说:“你碰不得阳光,是因为你怀了不该怀的东西。” 女人一愣,问:“法师,你什么意思?” 茅飞没有直接将这是个鬼胎的事直接告诉女人,而是话锋一转,问:“你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你和你丈夫的吗?想清楚再回答。” 女人一听,脸色顿时有点挂不住了,说:“法师,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孩子当然是我和我丈夫的了,难道还会是我和别人的吗?” 茅飞见女人回答问题这么坚决,就不想多说关于女人肚子里孩子的事,抬头看了一眼西边火红的太阳和夕阳,对女人说道:“先去你家看看吧。” 女人点头,打开车门,钻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