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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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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您还活着吗?出坟来哥几个玩象棋晒会儿太阳呀!”村子里的几个大爷,乐乐呵呵的站在山脚的一块平地上,拿着喇叭对着半山腰一处非常奇怪的建筑喊着。早上十点钟的太阳,晒的人身上暖烘烘的,大家脸上都挂着一种寻常人难以理解的微笑。

过了大概三分钟,从山上的建筑里反射出一道亮光,大家知道这表示刘大爷是应承了呢,便放下喇叭几个人懒懒散散的坐在被烤的热乎乎的石头上,谈笑起来。

又约莫半个小时左右,从山路上蹒跚着走下来一个老人,道骨仙风,长长的白发被他束了起来,雪白的胡子也摇曳在胸前。阳光下的他,真的仿若一个仙人,不食人间烟火一般飘渺虚幻。

老人们纷纷走上去迎上他,刘大爷算是几人中年龄最长的了,大家都管他叫刘老,或者老爷子,甚至这几人里最小的怕都能算是刘老的孙子辈的了,足足小了近四十岁呢。

一群老人相聚之后,倒也不再往村里走,就那么围坐在一堆应该是人为的故意开辟出来的石凳石桌上。然后就见其中一人取出一张木盘,另一人又掏出一袋木棋,分好阵营,楚河汉界的开始较量起来。

“刘老,你这坟圈子弄的怎么样了?还要不要我们帮着打个下手?”最是年幼的那个老人小心翼翼的问着。

“修好了,修好咯,现在就是等死了。万一哪天你们叫不应我了,那就是我没从棺材里爬出来,你们莫要慌,也莫要上山来救我。有机关,会伤着你们呢。我等这一天很久了,不会不甘心的,谢谢这些年有兄弟们的帮助,老头子我这辈子还不了,只能是下辈子了。”刘老摸了摸胡子,脸上露出几分沉重。

“刘老,您别这么说,这些年,我们晓得您苦,我们都是受过您恩情的,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尽管开口,都是一群孤老头子,闲着也是闲着,巴不得您给找点儿事做呢。”另外几人纷纷附和。

“好,好,好……”刘老大笑了几声,几人又继续聊到了正午,才各自散去。那一天后,接连下了好几天雨,没办法出门,人们都各自躲在家里,原本就大冬天的,一下雨真是冷到骨子里去了。

往后又过了约莫七八天,天终于放晴,几个哥俩又约着去后山找刘老,小半个月的日子没见着他人了,估计得闷坏了吧。

照旧像往常那般拿着大喇叭在山脚喊,喊了许久也不见有刘老回应,大家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又相互搀扶着往半山走去,走到刘老自己给自己建的活死人墓前,也不敢去敲石门,只能远远站着叫喊。

从早上一直喊到中午,三四个小时过去了,都没得到刘老的一声回应,几人记得老爷子的嘱托,也就不再出声。脸上流下绝望的眼泪,谁也没有约定谁,就那么笔直的跪在了这座巨大的坟墓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将坟墓四周清扫干净,然后下山开始准备香烛纸品了。

刘老的突然去世,让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种巨大的悲哀当中,这个孤独了快一个世纪的老人,最终还是走了,没有向任何人道别,没有一丝留念。

刘老算是村里面最年长的老人了,打大家记事起,他就是一个人。有年龄稍微大些的,也听父辈说他年轻时好像结过婚,有过儿女。后来儿女不知怎的夭折了,妻子也跟别人跑了,刘老就再也没有娶过妻,生过子。终生都是一个人,住在这山脚下,再也没迈出过村子一步。

二十年前,刘老突然告诉他们,打算给自己修坟了,他怕哪一天自己突然就没了,也没个收尸的人,还不如自己先把自己埋了。这件事当时在村子里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世上哪有自己给自己挖坟的?哪有自己想着怎么埋自己的?

许多人去劝,去嘲笑,去反对,甚至去闹事儿,可刘老都无动于衷。他将自己这些年来的所有积蓄都用在了修坟墓这件事上,他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去找,再一块一块的搬上山,他不理会任何人的任何言语,他只是想死的有尊严一点,有什么错?

后面越来越多的老人开始慢慢明白刘老的苦衷,他们都是孤苦无依的,他们也不知道将来死后谁来替他们收尸,可是他们没有刘老的勇气,他们不敢替自己也建一个坟。或许是为了安慰自己,也或许是为了找些寄托,他们开始帮刘老一起建筑这幢特殊的房子。

十多年前坟墓就已经有了雏形,刘老便自个搬进去住了,再一点点的打磨细节。如今二十年过去了,这个活死人墓也终于修好了。刘老终是在他自己的期盼中,体体面面的,躺进了自己亲手打的石棺内。他生来是一个人,如今死去,也还是一个人,无牵无挂,会不会也无怨无悔呢?

附:作为一个资深吃货,知了猴这样用油一炸扔嘴里满口脆的绝顶美味,以前的我是自然不能错过了。

那是个夏天,正是抓知了猴的最佳季节。

对于如何抓知了猴,我是颇有些心得的:一般来说,那个小东西,都是傍晚以后才开始往树上爬,而且,时间越是往后,爬出来的知了猴才会越多。但光知道这些还不是关键,最最关键之处在于,你得找个人去的比较少的地方抓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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