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骇! 我赶紧又摸了摸我的肩膀。 又是一手的血。 我猛然回头,看到做我后面刚刚拍我肩膀的大叔,眯着眼睛,似乎是在睡觉。 我偷偷望向了他的手。 他的手,居然是血rou模糊,一直在滴血,座下面,已经滴落了好大一片的血。 居然睡得那么自然,他感觉不到疼吗? 可是我仔细看着大叔,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就是身上脏点,浑身都是土,应该是刚才下车方便时,下去在哪儿蹭到的。 也许是人家承受能力强呢,人家都没事儿,我就不疑神疑鬼了。 我又转过身,接着睡吧。 我刚闭上眼,就听到了坐在最后面的白安妮大惊道: “胖子,你见到我的车票了吗?我的车票怎么找不到了?” 胖子这货连忙站起来找,也没有找到,就说: “你好好想想,你丢哪儿了,没事啊啊,已经检过票了,就算是丢了,也没事啊。” 我在心里笑笑,这十殿阎王女儿,来到我们现代社会,还真是大惊小怪,一张车票而已,要不要这么认真。 可是白安妮还真是认真了: “那不行,这是我第一次下山,我要留作纪念的,你快帮我找找。” 白安妮有要求,胖子自然是乐意献殷勤,把后面的车座掀了个底儿朝天,可还是没有找到。 胖子无奈摇摇头。 白安妮莫名其妙地突然说了一句: “我想起来了,我的车票在疏子杨那里,疏子杨,你快把我的车票还我。” 我去,这个妮子,我什么时候拿她的车票了,上车之前,我就已经给她了。 可是不管我怎么说,这妮子就是认定她的汽车票在我手中,还非要让我过去,要搜我的身。 这个驴脾气啊,简直无理取闹。 可是我没办法啊,胖子这货在我耳边就烦的我要死,我只能走了过去,伸开双手,满腔怒火道: “给,给,搜吧,你能搜出来才怪。” 谁知道我刚一过去,白安妮就把我按在了她身边的一个座位上,对我说: “搜你大爷。” 哎呀我去,搜你大爷啊。 是你口口声声说车票在我身上,非让我过去搜我的身,我现在来了,居然给我来了个搜我大爷。 耍我啊! 我去你大爷的吧。 我站起来就要走。 可是白安妮却极其严肃地跟我说: “看前面!” 看你大爷的看,有什么可看的。 我摇摇头。 白安妮顿时一副失望的表情,小声说道: “你就没有发现,前面的这几个人,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吗?” 不对劲儿? 哪里不对劲儿了? 我伸着脖子,朝前面瞅了一眼,看了那五六个人,似乎他们的身上,都脏兮兮的,身上多少都泥土,他们刚刚下去方便了嘛,在那草丛间,身上沾些泥土,也说得过去,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啊。 我又对着白安妮摇了摇头。 白安妮这次更加失望了: “我以为你早就开窍了呢,原来还是一根朽木,胖子,告诉他。” 然后胖子用自己的鼻子,在半空中极其灵敏地嗅了嗅,煞有介事地问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