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间停止，当一切目光移到两个人的身上，当一切来的太突然，当眼神触媒内心的挣扎，我们的曾经是否还可以回去，那曾经的一切变成了梦里落花，这一刻石延亮的心变得躁动了，那种久违的感觉再一次回来了，两人相互看着彼此，没有语言，月凡一早就率领铁衣卫向半山腰赶去，场中只有了二人，此时此刻，那讽刺的刀光剑影变得软弱无力，完颜小寒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下狠心面对眼前这个男人，但是事实证明她做不到。

石延亮憔悴的脸庞，那充满疲惫的双眼再一次鞭策着完颜小寒的心，那时候他的眼神充满了光彩，没有阴霾，可是现在变得越发的阴霾，多的是无奈和伤感，那张年轻的脸庞上布满了情绪和伤感，这样的情绪也许只有完颜小寒才能够看出来，毕竟曾经的他们青梅竹马。

“你还好吗？”三年了，整整三年第一次相见，石延亮再也说不出话来，这句话包含了太多，石延亮忘不了三年前的那个晚上，那个离别的夜晚，也许我们没有明天，也许们咫尺天涯再也不能相见，但是我还是要把你送走，因为那样你才有活路，即使子安在我残忍，最起码你能够会在这个世界上，这就足够了。

完颜小寒没有想到这句话这么的突然，想了很多话想要说，但是现在却说不出来，完颜家已经和石家成为过去了，现在自己和眼前的男人成为了死敌了，再也不能像曾经的那样共话南山，再也不能共游离水了，那些美好的回忆最终成为了彼此的回忆，握着玉笛的手在不断的颤抖，那样可以显示释放自己的情绪，也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我很好，谢谢挂念。”这也许是二人最后一次正常的对话了，场面中显得很平静，西郊马场变得异常的安静，整合月色显得很明朗，但是对于二人来说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了，因为他们明白，一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就像完颜小寒和石延亮注定有缘无分一样，即使这个女孩曾经占据他的内心，但是现在他不能，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家族，为了自己的亲人，为了当年对父帅的承诺。

场中好像缓和了一点，石延亮也恢复了过来，眼神中的失落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决然和冷漠。那曾经不曾出现的一面彻底的展现在了完颜小寒的面前，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还有所期待，完颜小寒冷笑着，心里不停的刺痛滴血，这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最好的结局。

“两个月前龙城外的那场伏击是不是你们做的。”石延亮一想到自己的二哥，心里很是沉痛，月凡一的情报稽查说是烈勋卫做的，现在他想要确认一下，但是话一说口他就后悔了，但是只能无奈，虽说二哥服了灵药，但是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

“两个月前的伏击战不是我下达的命令，我的手下人也不知道这件事，事后我才得知二哥在龙城外受到伏击，我也调查了，我的人那一天没有动手，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我即使再坏也不会对二哥下手的。”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质问你。”

“不用道歉了，在你的眼中我已经和完颜博一样了，为了复仇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不是吗？石延亮，石五爷。”完颜小寒声声刺耳，那股子钻心的痛让石延亮不知所措，那坚毅决绝的冷漠已经变回了刚开始的瞬间了。

“还记得当年的青草之约吗？离水河畔，绿水行舟，山清水秀，哪里使我们的天堂，我们曾在那里许下誓言，一生一世相伴到永远，芦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永不分离，不曾想到会发生那件事，你知道吗？那天父帅已经同意了我提议了，就等第二天去完颜家提亲，可是那天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始料未及，也是在那一天，我们的命运变了，我以为我躲在天槐书院，守着当年我们一起种下的桦树就可以置身事外，可是我没有想到，父帅被困，兄长被杀，这些都是他完颜博，那个我视若生命中知己的大师兄，一切都变了，变得支离破碎，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石延亮说的很平静，好像在讲一个与自己没有关系的故事一样，但是那种挣扎却没有办法掩盖，完颜小寒想要去安慰他，但是她告诉自己不能，不能在接近那个男人，不能再伤害他，因为那样已经够了，完颜小寒心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何曾这样痛苦过。

“我知道，三哥和四哥的死对于你的意义，我没有想到大哥会变成那样，那样的冷若冰霜，那样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但是他是我的大哥么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没有选择，原谅我的自私，也许我们就不应该相遇相识相知，这一刻我不后悔与你的曾经，希望你过得好，不要活在过去的悲痛之中，为了活着的人想一想，不要封闭你的心，也许这样我才会好过一点。”

完颜小寒已经泪流满面，虽然借助夜色的掩饰没有任何的破绽，但是颤抖的声音石延亮已经感觉到了，这时候的气氛显得很是暧昧和诡异，此时的二人正在此处让然继续着他们的话题，可是此刻围绕着半山腰已经开始四方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