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被剥皮悬挂在中央,看来好像某种神秘的仪式。 诊所帘帐的支架像旗杆似的矗立在地,从受害者的口里贯穿到下体。 “我们这里有个屠夫。” “不对。”伍德指出尸体的皮肤并非被“剥去”,而是在渐渐溶解。就在伍德用手术刀剖入肌rou组织的时候,血rou居然溃烂掉落,掉到地上的尸块也化成恶臭气息的黑水。伍德说:“是某种剧毒,我还没见过这样猛烈的毒素。” 赤线的人调侃道:“我觉得他已经死得非常彻底,用不着再杀他两次。” 毒素没有随着血rou溃烂而减弱,反而蚀入骨头,许多白色的髓液爆裂出来,场面非常诡异。 -“哐当!” 纱帐后边有东西。两名士兵上前探索,发现第二具尸体。“瞧他的喉咙.....整个都被撕碎了。”窗纱被染成血纱,医生半边身体也不翼而飞。 “好重的味,这家伙非常凶!” 赤线里面有个家伙捂住鼻子,他似乎对气味特别敏感。经他一说,众人也像是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却想不起来是什么。伍德问他:“你说那是什么味道?” “野兽的味道。难道你没有亲手剥过动物的毛皮,那股忘不掉的sao味......鹿有鹿的气味,熊有熊的气味。” 士兵介绍道:“根据我以前宰杀动物的经验,味道越重的家伙越凶。” 众人心里蒙上一层阴影,他们可以冒着枪林弹雨痛击敌人,却对杀人野兽有些未知的恐惧。“那么它现在在哪儿呢?” 伍德拿支杆挑开帘纱,上面的通风口还在滴血,几人刚刚靠近,一个黑影猛然窜下!士兵拿霰弹枪轰过去,黑影被击飞到墙壁上,血rou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们找到了剩下半具尸体。 “我想我们找到它了。马上通知各部戒严,让工程师画出管道布置图,然后全都封死。这件事先不能让民众知道,明白吗?” 士兵转身命令伍德:“现在你就是这里的医生。” “这里?”伍德说:“危险还没清除,或许它还会回来的。” “这是命令。我有预感还有有人受害,电力也失效,不知道要弄多久。”一切都在往坏的方向发展。士兵指派一名守卫给伍德,伍德说:“你还不如给我一条枪。” 士兵拔出腰间的巨蟒左轮递给他,伍德说:“这还像点样。” 士兵还是比较吝啬,只肯给伍德一个六****夹,再讨也讨不到了。离开的时候,士兵帮忙把诊所内的通风管道焊死,铁丝网大门也用废料临时加固了一下。 可汗看着来去匆匆的士兵,问伍德发生什么事情。 伍德说:“你感应一下就好了。” 可汗道:“你别讥讽我,我这人是很记仇的,你下次在隧道里半死不活的时候我就不会救你了。” “帮个忙。” 两人把残躯放在解剖台上。 尸体几乎全部融化成黑色的液体了,伍德用大桶盛着,“这该死的东西就像臭皮鞋里的酸牛奶。”可汗抱怨过后,那赤线士兵也好奇地靠过来。 他的眉毛非常浓,鼻梁那儿都快连在一起,抿成一条线。士兵问:“医生,我读的书不多,你需给我解释解释这什么东西。” “你的鼻子不是很灵吗?再闻一闻。”伍德认出这名指派为守卫的士兵就是之前闻出味道的那个人。 士兵也是厉害,对着大桶嗅了一番。 可汗伸出大拇指:“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