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枪声。” 革命广场的小队加快步伐,他们也绕过那片积尸处。有人驻足,有人脱下头盔呕吐......“是谁?” 是谁做出如此残忍无度的屠杀? 不论男女老幼,受伤与否都被垒在一起,他们还被挤压、夯实。墙壁上还有呻吟声,众人循声而去,发现是个濒死的老人。他双腿被硬生生砸断夯在人墙中,双臂更是被锤碎,仿佛就是一团rou块镶嵌在尸骸中。 有人问:“是谁干的?” 老人只是低声哼哼,双眼紧紧盯着战士手里的枪。 “结束他的痛苦吧,他已经不行了。”士兵正要开枪,另一个人摇摇头,“把子弹留给敌人。”他掏出军刀,朝老人喉咙抹过去。 鲜红的血渍流淌下来。 哪怕这是个即将死亡的老人,他也和所有人一样流着红色的血。 这是罪恶的血。 无论动机是好是坏,杀人终究是杀人。这件事对这名战士触动很大,他给老人合上了眼。 乔姆催道:“快点走,这里不能久留。” “你还真敢说。”战士将拳头攥得咯咯发响,“你怎么不来动手我刚刚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活人,你就这样不管了?” “那你还能怎样?”乔姆说:“如果你还想做什么,就去做。但你还是无法救回这个老人,你的心里还是有心结。赶紧走。” “哼!他难道杀过人吗?他怎会理解我的感受?”战士看着乔姆一个人往前走,忿忿地说。 “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从附近传来。 乔姆猛然回头。 却见一头巨型野兽撞开尸墙,那位战士还没来得急开枪,就被其粗壮的前肢粉碎在地!那条手臂的直径至少在一米以上,看起来就像巨大的rou锤。 战士的血rou还粘在它手臂上。 众人迅速开火,枪口迸射的火光将地底照得一片唰白。犊牛式步枪的子弹打得士兵脸颊生疼,弹壳倾泻而下,凶猛的火力直打得垒尸者抬不起头来。它发出阵阵怒号,竟从体内抽出血红色的神经末梢。 不是一条,也不是两条,而是整整七条! 就像七刃锋利的铡刀。 只听见一声惨叫,某位战士被切成碎片。又一阵寒光掠过,三名战士忽然凝固在那里。他们额头出现一缕细细的血丝,血丝逐渐变粗、扩大,好好的大活人竟被拦腰劈开。 “打那些血管!” 几发流弹打中神经末梢,它们竟又抽回体内,垒尸者抬起双臂横冲直撞过来!一名战士躲闪不及,被撞进水泥,血rou飞溅。 “更换弹夹!掩护我!”士兵匆忙打开战术背袋,垒尸者却已再度冲杀过来。 它这一撞足有上吨力道,就像时速一百公里的卡车,能将人活活撞成rou酱!战士心里一慌,手里弹夹滚落在地,等他迅速拔出手枪,那头怪物巨大的阴影已将他整个人遮蔽住。 乔姆双枪齐射! 凶猛的火力直将垒尸者脚腕打断,垒尸者顿时失去平衡,栽出十几米远。 “它的腿!” 那名战士也迅速换好弹夹,与乔姆一起朝着垒尸者腿脚扫射。垒尸者的身体极不平衡,它是由几个人与大量尸块拼接而成,它的腿部显得极不平衡。它能发挥近乎疯狂的速度,但重心却特别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