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歆儿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另类,丑出新高度的男人,虽然已经回过了神,却没想到该怎么和他说话。 这个叫风十郎的人长得并不丑,客观来说,算是中等偏帅,鼻梁上还有一颗不大却很明显的痣,平添几分魅力。虽然声音听起来像个成熟男人,但从外貌看来,应该只是个少年。或许是驻颜有术,不过再怎么驻颜有术也应该最多是青年男子而已吧? 文歆儿显然恢复清醒了,已经开始分析外貌了。 “美女你被抽走魂魄了吗?美女你被吓呆掉了吗?美女你被鬼气伤了吗?美女你家在哪啊?”风十郎看着表情呆滞的文歆儿,不住地问。 虽然长得还行,声音很好听,可是穿衣品味恶俗,还是个话痨吗?唉,居然被这样的人救了,怎么觉得有点亏呢? “哎呀美女你果然被鬼气所伤了,你手腕都发黑了。可惜我这一派并不会拔除鬼气或是疗伤的法术,要是有个收妖师或者御魂师在就好了,他们一般都会拔除鬼气的。哎呀不如你告诉我72路公交车在哪吧?我带你去找个厉害的家伙,或许都不用拔除的,眼神一扫就给你把伤治好了。”风十郎自说自话演绎着。 “7······72路这个点已经没有了。”文歆儿不是回归了现实,而是被风十郎吵烦了,刚才风十郎说的什么其实她根本没仔细听。 “天哪!没有了!那我该怎么去震旦大学啊!去不了震旦我怎么找那家伙啊!完了完了要被师傅骂了!”风十郎抱头惨叫。 “你要去震旦大学?”文歆儿终于彻底回过了神,听到风十郎的目的地,文歆儿有些难以置信。 “是啊是啊,你会神行法吗?可以送我去震旦?”风十郎兴奋道。 “神行法我是不会的,”文歆儿苦笑道:“不过可以搭出租车去,哪个校区都行,但是我没带钱。” “钱,你说这个吗?”风十郎掏出一沓百元大钞,鲜红的颜色在漆黑的巷子里分外醒目。 我靠!这跳大神的话痨居然这么有钱! 沪城是个好地方,只要有钱,什么都好办,不片刻,文歆儿和风十郎就坐在了开往震旦大学的出租车上。 “沪城到底是沪城,和我们那山旮旯就是不一样啊!”风十郎看着窗外的夜景,感叹道。 “你以前真是在山上修炼的?”文歆儿不禁好奇。 “当然了,我们斩风流是在山里修行的,因为山里风多,也便于我们这一派练习。”风十郎似乎话头收了不少,也可能是被窗外的夜景吸引了。 “那你从小到大没出过山吗?”文歆儿想当然。 “当然是出过,可是不是到乡镇就是一些小县城,虽然去过一次京城,可是京城完全和沪城不同啊。”风十郎感慨道。 “怎么会不同呢?”文歆儿顿觉有趣,一个少进城市的土包子,居然会对中洲最大的两座城市一眼就看出不同来,在城市建设如此完善的今天,这有点不可思议。 风十郎心不在焉道:“京城虽然阴气重,但是比较干净,有鬼也是大鬼。沪城看似金碧辉煌,可是到处都是鬼,还都是小鬼。” 听到这话,不仅文歆儿,出租车司机都被惊了一下,方向盘狠狠地晃了几晃。 这个家伙不仅穿衣品味恶俗,话痨,而且还拥有杀死对话的能力,自己还是保险起见,带他到学校就好了,一路上发生太多对话出租车司机一定会报警的。文歆儿下定决心。 一路无话,放下两个怪人以后,出租车司机如逢大赦,跟捡了条命一样,飞也似地跑了。 “喏,这里就是震旦大学了。”文歆儿指着大门口醒目的四个大字,道:“你识字吧?” 风十郎瞥了她一眼,道:“我是在山里修炼的又不是在非洲,字当然认识。” 居然被个土鳖鄙视了。 “说起来,你到底要找谁啊?”文歆儿道:“有那么明确的地址,怎么会没个联系方式呢?哦,其实是你没手机对吧!” “联系方式是有的,手机也是有的。”风十郎喃喃着,从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一部手机拨起号码来。 这下不止文歆儿,一些晚归的学生也死盯着风十郎拿着的这部手机。因为如今如果谁在街上拿出这么一部手机,一定会被当成大土豪。当然了,如果是风十郎这样的人,大家一般把他当神经病。 这就像是一个开幻影2000的人手里捧着个紫砂壶吸溜凉水,那么一定是土豪。可如果一个造型邋遢的人捧着个紫砂壶吸溜凉水,那他一定是二赖子。风十郎目前属于后者。 因为风十郎掏出来的赫然是一部大哥大,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这玩意是怎么把卡插进去的······ “喂?我到了呢!”风十郎的电话很快接通,文歆儿隐约听到里面是个男声,但具体说话的内容和对方的声线,文歆儿却没能听出来,应该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哦,A区宿舍楼1栋是吗?”短暂的对答后,风十郎道。话是对着大哥大说的,不过风十郎的眼睛却看着文歆儿,显然,这是在问文歆儿是否认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