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佳啦,你别吓我,这里面有鬼?”央金措姆小声的问道。 我没好气的说,尽听她瞎扯,你见过鬼打洞的? 小楂笑道,人心有鬼,那不就是鬼么,我说的此鬼非彼鬼,这打洞进来的很有可能就是那支旅游队的人。 我有些鄙夷的说,这旅游队的人怎么跟地老鼠一样,找不到入口,就打洞进来。 小楂却不然,她说,他们不是找不到入口,而是为了避开龙鳖鱼,能这么精确的打洞进来,这里面肯定有高人。 我好奇的问她,难道他们也是为了石鼓的事。 小楂想了想,说,不一定是因为石鼓的事,但一定跟三彘人大祭司那奇怪的图案有关,不管什么原因,只要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们顺着这空心树干又往里面走了许久,好在这只有一根树干,并没有其他的分叉路,路面也比较平坦,但是,我的心还是悬着的,那群旅游队的人别说人了,就是一点响动都没听到。 按说这空心树干虽然长,进来一支旅游队的人,也不至于这么安静吧,不过这更加让我相信小楂说的话,这并不是什么旅游队。 但是,就在我们往前又走了没多久,这树干的远处传来了一声枪响。 紧接着,一声变成了一阵,而且伴随着枪声,还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隔得太远了,也听不明白在喊些什么。 小楂闻着枪响,就加快脚步跟了过去,我和央金措姆,也没多想,紧紧的跟在她后面。 只一会,那些枪声和人的惨叫声就戛然而止了,就像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空心大树干里又恢复了刚刚的寂静,这静得让人心里有些害怕,这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了,难道是那支旅游队的人遇见什么不测了? 越想着,心里就越害怕,仿佛这黑洞洞的大树干里,突然就会蹿出一只怪物来。 “烦了阿唔,你的手臂上受伤了,是不是之前被蚂蟥咬上的。” 走在我后面的央金措姆,叫停了我,指着我的手臂说。 手臂受伤了? 之前在被蚂蟥袭击的时候,我碍于这藏族服饰袖子过于宽大,就把它卷了起来,难道无意间被蚂蟥咬上了,听央金这么一说,我急忙抬起手臂一看,一下子惊住了。 倒不是受伤了被吓住了,而是手臂上竟然出现了一排牙印,血正慢慢的从面渗出来,整只手臂都被鲜血裹住了,一看就是刚刚被咬的,可是我却一点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这也根本不是蚂蟥咬的。 小楂拉过我手臂一看,突然惊觉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示意我们别说话。 她打着狼烟灯缓缓的朝着四周扫了一圈,可是四周只有这树干的空洞,连只蚊子都没有。 我心里有心慌乱,这看起来就是刚刚被咬的,而且牙印很像人的牙齿印,最可怕的是,都流了这么多血了,我居然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 “烦了,你饿得想吃rou,也不必自己咬自己啊。”小楂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调侃我。 我有些发火,说我又不是脑袋进水了,闲的蛋疼自己咬自己。 她笑了笑,一把扯烂了我另外一只衣袖,帮我把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下,不让它继续流血。 我苦笑说,你就不能扯你的袖子帮我包扎? 小楂说,我也不是脑袋进水,干嘛扯自己的衣袖。 我无奈的摇摇头,和小楂耍嘴皮子,只有自己吃亏的份儿,只是被这不明不白的咬了一口,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要是知道被蚊子咬了,就算是被狗咬了,好歹心里有底,不过这奇怪的牙印,让我心里很惶恐不安。 突然她望着我的伤口,用手指一下子戳在了我的伤口上。 我吓得想大叫,不过却被小楂捂住了嘴巴,但是,奇怪的是,要是换做平时,伤口被这么一按,估计眼泪花都要出来了,但是,我却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小楂又好奇的继续用手指戳了几下,直到被包扎的伤口再次沁出了鲜血才作罢。 我没好气的和她说:“jiejie,虽然不疼,您也别这么折腾我啊,要是失血过多昏迷了,您老还得背我出去呢。” “放心吧,死不了。”小楂又用狼灯扫了一圈,但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她低声和我们说:“这里邪乎得很,我们赶紧走吧。” 小楂像是没事儿一样,继续往前面走。 我心里老是惦记着手上这奇怪的牙印,时不时的张望一下四周,用那句流行的话说,总感觉有刁民想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