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熹十年,注定是要在烽火硝烟中度过。
上半年,平西王赵兴派出四路大军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猛攻成都,硬生生耗干了司马家最后的一分反抗气力,然后轻松夺下了被司马家经营长达十年之久的成都,从此将地域广袤的益州纳入到自己的统治区域。
或许是腻味了跟朝廷玩太极,以往总是以谦恭姿态出现在公众视线中的平西王,这次直接无视了朝廷任命刘焉为益州牧的命令,而是从晋国派出一批官吏全面接管了益州的内政,并且任命张既(字德容)为益州牧,任命甘宁为益州军团长,任命陆逊为益州大军师,完全控制了益州地区的军政大权。
张既原为凉国第一大郡安定郡的太守,这些年来将安定发展建设的渐渐有了向晋国上党郡看齐的架势,足以证明此人的才能。当年张既是被侯成和华卫国绑回上党的,但自从投效赵兴之后,便一直兢兢业业地干着自己的分内之事,从不参与到其他杂事之中去,显示出了良好的官德和修养,深受本郡百姓的拥戴。
益州被夺下之后,赵兴势力范围内的许多文武都在推测平西王这次将会委任谁前往益州主政。大家都清楚益州牧位置的重要性,且不说一个益州的面积大过别的州三倍还多,光是益州境内错综复杂的少数民族以及长期以来益州百姓对于晋国和凉国的敌对抵触情绪,就让益州牧这个位置变得有些烫屁/股。
赵兴手下的文官之中,能力出众者基本上都得到了重用,像国渊和梁习如今皆前往东北地区分别担任了长州和余州的州牧之位,崔琰则是在延州(朝鲜半岛)担任州牧,诸葛瑾担任了辽州牧的职位。还有几位虽然暂时没有任用,但估计随着天下各州全部归于平西王的治下之后,大家也会相继前去上任,绝不会就当一辈子太守而已。
张既在接到赵兴亲自签署的委任状后,既没有矫情地说自己能力不逮,恐怕难以胜任州牧这么重要的职位;也没有拍着胸脯说只要自己出马,就能一个顶俩,把益州治理的如何如何。他十分利索地将印信等物品与前来接任的新太守进行了交接之后,便立即在一队亲兵的护送下,前往益州赴任。
张既心里明白,如今益州正是人心不稳、百废待兴的时候,越早一天上任,就越容易迅速打开局面。
为了支持张既,赵兴特意将汉中太守杨阜调往益州,将防守襄阳有功的姜叙也调往益州,分别作为张既的别驾和从事,让这二人从旁协助张既治理内政、维护治安。
按照赵兴的意思,必须对益州各地县令以上的官员进行全部更换,原益州各级官吏之中能力出众者,可以先调往晋国进行培训和考核,如果确实能够胜任晋国模式的内政治理,便调往东北四州重新任命,总之不允许官员在本地为官。至于那些尸位素餐、能力低下者,则直接就地罢免,以后也不会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