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郦怔怔地想了半天,忽然冒出来一句:“晋国的军队已经无人可敌,这天下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该改名换姓了。”
第二天,皇甫郦将受伤的皇甫嵩和四千多伤兵留在了雕阴,然后带着三万御林军急速向南而行,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便赶到了上郡最南端的漆垣。皇甫郦正要指挥大军进城休整,却忽然听到前方的探马传回急报,说漆垣城已经被晋国的军队夺回,南下的道路也已经被阻绝。
皇甫郦大惊,于是急忙催马靠近漆垣城下,结果一抬头果然发现了定远军那面迎风招展的旗帜正在猎猎飘荡。不等皇甫郦做出下一步的决定,殿后的将领又急忙来报,说大军后方出现了大群的骑兵。
皇甫郦又急忙赶到后军,结果正好看到胡车儿率领着两万定远军不慌不忙地向己方的部队围拢过来。
到了此时,皇甫郦若还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情况,那他在皇甫嵩身边这么多年就算是白呆了。
皇甫郦阴着脸催马向着胡车儿而来,胡车儿怡然不惧,也是催马向前靠近。待到二人相距不到百丈距离时,皇甫郦大声质问胡车儿说:“来者何人?报上名姓!”
胡车儿一脸平静地回答:“在下定远军统领胡车儿,对面的想必便是皇甫嵩老将军的从子皇甫郦将军?”
皇甫郦的脸上阴晴不定,有些痛苦地问胡车儿:“敢问尔等将吾叔父和数千伤兵如何处置了?”
胡车儿仍然一脸平淡地说:“吾已留下五千兄弟驻守雕阴,顺便照顾城内四千伤兵。皇甫老将军也已经服下了医圣特制的调理气息的药丸,想必用不了多久便可康复。”
胡车儿的话说的婉转,但皇甫郦听的很明白,皇甫嵩和四千伤兵分明是被定远军俘虏并且看管了起来。
皇甫郦一脸决然地说:“胡将军莫非以为以叔父和四千伤兵的性命相要挟,吾便会率军投降吗?”
胡车儿难得地露出一个淡淡地笑容,然后有些无所谓地反问皇甫郦:“若是想要留下你身后的三万大军,我何必要等到今天才动手?前几日尔等在高奴城外大败之时,岂不正好方便定远军动手?”
皇甫郦被胡车儿这么一问,顿时语塞。他心里很清楚,胡车儿说的就是大实话,定远军真得想收拾御林军的话,就在高奴城外与徐荣里应外合,以定远军的骑兵优势,保证被围困的御林军会逃不出来一人。
胡车儿继续说:“为了将军身后三万士兵的性命考虑,吾劝你还是安心在此地安营扎寨,静候洛阳方向接下来的命令。如果你以为定远军的刀锋不够锋利,那就尽管放马过来一搏,吾将奉陪到底!”
皇甫郦看着胡车儿身后那两万士气如虹的骑兵,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到了此时,他已没有半分信心可以率军冲破定远军的封锁,于是只好下令部队就地扎营,变相地被胡车儿囚禁在了漆垣城外。
在胡车儿看来,有时候胜利并非一定要打得头破血流,而囚禁也不见得需要牢笼,就像现在被困在城外的三万御林军,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前后夹击的三万定远军追杀,所以皇甫郦老老实实地选择了放弃。
这样也很好,以逸待劳的定远军将士们接下来便可以完成一次不可思议的闪电袭击,让有些自以为是地家伙好好尝一尝晋国骑兵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