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听到邢明的爸爸说道:“孙道长,你说的地方是好地方吗?” 孙道长说道:“你看啊,那里在孤零零的山头上,一年四季都能照到太阳,不会滋生阴气,那里又不是前临水,后临龙脉,埋这种恶鬼的骨头最合适不过了的。” 邢明的爸爸听了,很受用,回头对跟着后面抬着瓮的年轻人说道:“听到了没有?赶紧跟上,去那个山岭。” 大伙就跟着孙道长和邢明的爸爸往附近的一处山岭爬。 这时,突然一颗树后面闪出一个花白胡子的放牛人,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作贱尸体,不得好报。” 可能是这个放牛人坐在树荫下,由于地势较高,看到了下面坡地放生的一切。 孙道长可能是受了一惊,脸色变得很阴沉,话也变少了。 到了山岭的顶端,邢明的爸爸请孙道长看了吉凶。孙道长草草看了一下,随手指了一个地方,吩咐把瓮用黑线缠上,深埋到地下。 邢明的爸爸就指挥那四个年轻人开始挖坑。 年轻人看在钱的面子上,卖力的开始挖起来。山岭多砂石,十分不好挖,挖到下午四五点钟,才挖了大约四五米深。期间村长还和邢明的家人给大家送来吃喝的。 天擦黑了,我探头往坑里面看了看,大约有六米深,孙道长也看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让人把瓮放到坑底,开始填土。 填完土,将坟填平,不留土堆,这时天也完全黑下来了,一轮明月也高挂在天际。 邢明的爸爸领着家人给坟烧了纸钱,然后带着我们回村了。 他们家用村长家的地方做了酒菜给大家吃。 年轻人们得到了报酬,很是高兴,完全忘记了白天的种种,拼命的喝起酒来,一杯接着一杯。 陆玲和周丽听了尹奎他们的转述,完全没有食欲,草草扒了几口饭,就回去休息了。 孙道长这时显得更加沉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范信良看了,就问孙道长道:“孙道长,你这是怎么了,帮人驱鬼,是一件功德事,为什么这么闷闷不乐呢?” 孙道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白天,听了那个放牛人的话,我就想起了师傅的教诲,我感觉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范信良把酒杯一端,给孙道长敬酒,说道:“别想那么多,喝酒。明天晚上去邢明家看看,要是鬼被赶走了,我们后天就继续行程。” 孙道长也放下心事,和范信良碰了碰杯,一口干掉杯子的白酒,也不说话,吃起菜来到。 我一边吃饭,一边观察孙道长,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但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就问坐在我旁边的尹奎道:“小尹,你是不是也觉得,自从白天剔骨葬以后,孙道长有些不对劲啊?” “是吗?我不觉得啊,我觉得他应该感到很风光才对啊,剔骨葬啊,几十年没有出现了,他一来就主持了一把,风光啊。”尹奎没心没肺的说着。 我也很无奈,就给孙道长敬了杯酒,劝他不要把一个放牛人的话放在心上,耿耿于怀,要好好保重身体。 吃完饭,我和尹奎就回借宿的那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