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能告诉她,总共只有一副牌,这个男人怎么能炸弹又双扣,换了庄之后,还把底牌里埋了整整80分!太狠了!那她到底输了他多少分?她已经算不清了。. 她唯一后知后觉明白过的是,他是数学帝啊,算牌肯定杠杠的。她怎么就忘了呢!这下好了,简直一局就被他屠了! “小眠,过来。”他忽然开口。黑‘色’短发下,那双眼湛亮如星。 苏眠做贼心虚地瞅着他,杵在原地没动。 他微微失笑:“坐过来一点,不然怎么兑现赌注?我又不会吃了你。” “哦……”苏眠慢吞吞地挪过去,却听他好似自言自语般念叨了一句:“至少不是现在吃。” “想得美!”苏眠伸手捏住他的俊脸,往两边扯。他低声笑了,翻身就将她压在地毯上。 “喂,不是我亲你吗?”她含糊抗议。 “你太慢了。”他扣着她的双手,‘吻’如同雨点般落了下来,“我耐‘性’可不好,等不起。” …… 那时骄横如他,怎么会知道,后来自己的耐‘性’,也可以这样的好。 当你真正想等一个人,根本不会等不起。 只怕等不到。 这赌注,履行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她在他怀里,被亲得面‘色’绯红衣衫不整。而他也是气血上涌极不满足。但两人却似乎有默契,守着没有再更进一步。 末了,翻滚的气血和‘激’情终于平息下来。她便靠在他怀里,两人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看电视。 不知什么时候,她就睡着了。 韩沉原本还在玩她的手指,一低头,却发现伊人眉目舒展,靠在他肩上,呼吸均匀得像个孩子。那一头青丝更是肆意散落在他怀里。 韩沉的心忽然就软得一塌糊涂。 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又替她脱了鞋,盖好被子,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然后低头亲了亲。 长夜漫漫,她果断睡得香甜,他却还了无睡意。只是这么瞧着心上的‘女’孩,嘴角就泛起浅浅的笑。 起身,百无聊赖地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推‘门’出去,点了根烟,往走廊里一靠。抬头,只见峡谷的上方,漫天星光,璀璨如梦。 —— ‘春’去冬来。 晴朗的冬日,苏眠专程跟学校请了天假,一个人在逛街。 很快,就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一块颜‘色’很漂亮很柔软的男士围巾。 虽然韩沉这家伙很抗冻,几乎从不戴围巾。可苏眠觉得他系围巾的样子一定非常帅。而且每次看他光着漂亮的脖子,站在寒风里,总有点心疼。 更何况,今天是他们恋爱一周年纪念日。没有比这更合适的礼物了。 站在商场明亮的灯光下,苏眠一边付账,一边等着服务员包装。今天她当然还刻意打扮了一番,小羊皮长统靴在大理石地板上一下下地点着。 “小姐,请问林宛书店在哪一层?”有人在旁边问道,嗓音低沉又温和。 苏眠抬头,便看到一双漆黑修长的眼睛。来人穿着质地极为考究的黑‘色’大衣和‘毛’衣,短发整齐,连垂在身侧的双手,指甲也是修剪得整整齐齐。俊朗而儒雅的青年男子,眉梢眼角都有礼貌的笑。 但苏眠看到的,不仅仅是这个。 商场人这么多,她又站在深处的柜台前。若是问路,旁边的服务员比她更合适。 所以,这人是有意搭讪了。 苏眠笑笑:“在第五层,从前面坐电梯上去,右拐就能到。” 她语气平和,讲完就礼貌的笑了笑,然后转头,不再搭理他。 那人似乎踟蹰了一会儿,也并不掩饰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 “噢,好的。我叫穆方诚。”他朝她伸出手,“可以认识一下吗?” 尽管这人看起来修养极好,并不像流氓登徒子。苏眠也没看他,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提袋,淡淡答:“不可以。”转身就走了。 留下那男人一人,站在原地。在服务员好奇的目光中,他始终望着她的背影远去,最终笑了笑,也走了。 于服务员眼中,这不过是个金贵男人想要追求漂亮少‘女’却碰了壁的八卦故事;在苏眠心里,这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她们并不知道,这一天,其实是一个庞大而‘阴’暗计划的开始。 那男人离开商厦后,就上了辆轿车。开了一段时间,就到了某个地方。 这个地方,不少他的同伴聚集着。 那时候,七人团还不叫七人团,s的核心团员不止七个人。而这个男人,也是其中之一。他的标记犯罪行为,是‘性’窒息杀人。 “m!”R和a迎面走过来,问他,“事情进展得怎么样?” 穆方诚笑了笑,抬眸望了眼不远处的s。他正坐在吧台前,衬衫领口随意解开,白‘玉’般的面颊泛起浅浅的红,在喝nongnong的苦艾酒。 “一切按照s的计划,进展顺利。”m答,“请君入瓮,一步步来。” R静默不语,a笑了笑。但这笑并没有太多欢愉的味道。他们同时抬头,都看向了s。而心中,也是相同的念头—— 就应该这样。 就应该彻底掠夺。 如果s有想要得到的人,这个人怎么能不属于他呢? —— 带着周年礼物,从商场离开后,苏眠很快到了警局。但韩沉最近工作很忙,她也不能随意打扰。于是就在警局旁边找了个咖啡厅,尝试给他打电话。 关机。 又发了条短信:“在干嘛?忙完联系。没什么事,想你了。” 没有回复。 其实相爱这一年来,他很多时候都这样。苏眠也习惯了,等了几次,也没脾气了,于是就点了杯咖啡,揣着柔软的围巾,耐心地等着。 从天亮等到天黑,从咖啡馆坐满人等到打烊。 夜里十一点多了,她从咖啡馆走出来,裹紧外套,一个人走上寒风凛冽的街头。溜达了半天,都快冻成冰柱子了,终于等来了他的电话。 “小眠,我刚出完任务,回到局里。有事?”他的嗓音听起来有点哑,却足够温柔,无端端让苏眠觉得……暖和。 “韩沉,我在你们警局外头呢……”她委委屈屈地说。 这样的撒娇,韩沉哪里舍得?几分钟后,其实还在开会的韩沉,中途就跑了出来。‘门’口还有人进进出出呢,他也不管了,直接将冷冰冰的她整个抱进怀里。 “冻死了……”她小声嘀咕。 韩沉解开夹克,将她裹进去。一边搂着她往宿舍走,一边给她的手呵气。要是那些兄弟们看到韩公子对‘女’人体贴成这样,只怕都要大跌眼镜。 “怎么不打招呼就过来了?”他问,“一个人傻傻地在外面冻着。” “那我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苏眠小声说。 韩沉就慢慢笑了。 刑警的生活是危险的、刺‘激’的,也是疲惫的。这样的午夜,在刚刚抓捕了一名穷凶极恶的罪犯后,他坐在办公室里,确实会心生空旷的感觉。 可她来了,看到她,就不同了。 她是这样鲜活、娇气又温暖的依偎在他怀里。而原本空乏的夜晚,瞬间也变得愉悦起来。 两人进了屋,韩沉直接干脆利落反锁了房‘门’,又将窗帘拉上,免得宿舍楼里其他人打扰。而后拉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为什么想给我惊喜?” 苏眠都快气死了:“韩沉,今天是什么日子?!” 韩沉这些天的确是忙得昏天暗地,忘了日子。但她一提醒,他脑子又好,立马想了起来,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苏眠见他面‘露’歉意,倒也没有真的生气,就将围巾拿出来:“喏!礼物。” 韩沉接过,拿在手里看了看,三两下围在脖子上,说:“以后我每天都戴。” 苏眠嘿嘿一笑:“好不好看?” “好看。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围巾。” “去你的!”苏眠总算满意了,韩沉已低头搂住了她,温柔而热烈地索‘吻’。 “等等!”苏眠拦住了他,想‘蒙’‘混’过关吗? “我的礼物呢?”她伸手。 韩沉是真没准备,也知道她是故意刁难。笑了笑,直接咬住她的手:“看来今天只能以身相许了。” “去!”苏眠将他推开,却被他抓回身下,两人吃吃笑笑,又是一阵耳鬓厮磨。 其实两人好了这么久,只差最后一步防线没有突破。韩沉这人吧,虽然还没对她做什么,好几次言语里有意无意地提到。而这撩拨总是让苏眠尴尬又紧张。 “既然没礼物,那接下来几个月,就多‘抽’时间陪我。”她娇娇软软地在他怀里抗议。 韩沉任由她躺在自己肩膀上,这个要求却又让他为了难。 “怎么?你又要忙了?”她察觉到他的沉默,抬头看着他。 他“嗯”了一声答:“最近发生了几起连环杀人案,很可能是同一个犯罪团伙所为。上边马上要成立专案组,我可能是专案组的执行刑警之一。如果进了专案组,几个月可能都要中断跟外界联系,见不了面。” 苏眠听得一阵失落。几个月不能见面,简直无法想像。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她先开口:“那我等你呗。” 韩沉低眸盯着她。 “能怎么办呢?”她叹了口气,眉宇间却又有了他所熟悉的明朗笑意,“韩沉,等你忙完了这几个月,我正好毕业啦。如果你连我的毕业典礼都错过,看我不打你!我就不申请到你的分局工作来了。” 韩沉一把握住她的手,送到嘴边亲‘吻’:“怎么可能错过?等你毕业了,我……” 苏眠的心怦怦的跳,甘甜如同野草般胡‘乱’缠绕。 “你什么啊?”她斜眼看着他,眼睛里全是笑意。 他却没有笑。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嗓音里,却带着他惯有的流氓劲儿:“我可都苦守一年了。等你毕业了,就该真正成为我的‘女’人,把什么都‘交’给我。”——老墨:慢慢地写前传,慢慢地修出版稿。好像前传已经没多少人看了啊,桑感~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