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卢燕这无心一句，就像是打开了泄洪闸一样。刚刚还不大出声的几个人，一下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大吐苦水起来，徒留这边更懵圈的我们，只能傻傻地听着。

“一入网文深似海……”小钟摇头一叹，“这就好比一个武林，甭管你多小多大，是男是女，是学生是打工的，是**丝还是富帅，只要你愿意，你都可以参与这场武林大会。”

卢燕兴致勃勃地道：“听上去蛮精彩的，比其他行业好多了，英雄不问出处，人人都有机会！”

“可是……”另一个人道：“人多了意味着什么？竞争也大啊。而且，鱼龙混杂，各色的人都有。”

“看你们也不像是一般的人，估计也知道看上去一团热闹的生意，其实真正挣钱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其他的，要么是凑热闹的，要么是讨口汤喝的，要么，根本就是死垫底的扑街。”

阮周周道：“可是，应该还是有不少人前赴后继地不断涌入这个网文的江湖吧？”

一个女孩点头，“当然，谁都想试一试，谁都可以怀揣梦想，谁还没个发财梦，出名梦？”

另一个人叹道：“我们是进入这个圈子太晚了，如果早十年的话，说不定现在都能成神了。”

小钟摇头，“话也不是这么说，早些年是没有那么多人涌入这个圈子，可那时候的条件也不比现在，网文的风头也没有现在这么盛。如果往前十年，我们未必会有这个心冲入这个圈子。”

另一个女孩道：“没错，大家还不就是看着那些个成神的，月入百万、千万，成名又得利，所以才一头撞进来的呗。可撞进来以后，才知道，要么自己不是那块料，要么自己没那个毅力。”

阮周周道：“没错，这个世界，无论哪一行，哪个人，都没有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我们只看到了人家成功后的风光，又哪里知道人家风光之前，经历了多少挫折，付出了多少心血？”

众人表示赞同，卢燕道：“听你们这口气，似乎还称不上神？”

众人连忙摇头摆手，其中一个人道：“扑街之神还差不多！就拿我来说吧，我好歹也是混迹过各个网站的，什么类型的小说我都写过，可是就是火不起来。”

旁边的人道：“你还好，你好歹混着全勤保底，小日子过地也算不错。哪像我，扑死在了人潮大道上，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卢燕笑了起来，“这么惨？”

“还有更惨的。”另外一个人道：“有些人写了几十万字，甚至几百万字，却像是在单机写作一样，真正的读者都找不出来几个，那种百年孤独，万年寂寞的感觉，你们能想象吗？”

说着，那人做了个悲惨状，真是闻者落泪（想笑），见者伤心（想笑）。

吴章道：“这也怪不得我们读者吧？我有时候看着那些满篇一个套路的文，直接就没食欲了。”

对方立即道：“这也不能怪我们啊？谁不想创新，做第一人？可问题是，普遍大众未必接受，我们也未必有这个本事做好那第一人不是？”

“只有写套路文，才能跟着那些大神们讨口汤喝，写冷文？写创新文？注定是要被淹没在这片浩瀚网文大海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