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

当真有那样的一份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你真的敢直面自己最深处的真心吗？

“之后的事情……”阮周周道：“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整天都是飘着的，最后一刻，反而令我感觉到了解脱。”

“其实，我不用那样的，我也不全是因为他才变成那样。我完全可以收拾心情，再过新的生活。只不过，我不想再那样清醒地活着了。”

阮周周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米游东道：“如果留清对周周说的话，也有影射的意义的话，那么小李，的确应该就是留清发泄情绪的一种映射了。”

说着，米游东和许回都坐回了位子。

米游东道：“看来，留清应该一早就选定了目标。虽然做了这么多分析，但我们也还是不能确定她到底是怎么来选择这些对象的。”

“所以，只能根据我们目前已知的来分析。冥界那边也在积极地搜查留清的下落，希望两边都尽快有突破，开始吧！”

米游东还是第一次这么有气势，正经起来的时候也挺像那么回事。

我们大家没再说什么，各自低头招呼起面前的资料来。

虽然我相信眼前的这堆资料，冥界应该已经做过了大致的筛选，但对于我们来说，也仍然是一项庞大的工程。

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站起身来活动手脚，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又亮，桌上也已经整理出来了几堆资料。

米游东、许回、戴磊、聂晨和几个冥使还在那里认真研究，其他几个人或趴着小睡，或撑着脑袋在那里发呆。

留清的下一份“礼物”，我们还没有收到，而冥界的人，也仍然没有搜索到留清的踪迹。

那边米游东一叹，揉着眉心道：“我总觉得留清还隐藏着什么真相。”

戴磊道：“本来我们查找的范围就太大了，有些案子，看着好像有牵连，但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牵连。有些案子看着没有牵连，但可能也未必没有关系。”

发着呆的阮周周突然道：“会不会，留清其实是有特定的目标的？”

趴在桌上并没有真正睡着的卢燕，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阮周周，哈欠连天地道：“留清选定这些目标不就是特定的吗？”

阮周周摇头，“我的意思是，真正跟留清相关的，或者说是跟那个触动留清的隐形人相关的人。”

李青鸣道：“你的想法可能也存在，但问题是，我们连那个隐形人都没有找出来，又怎么能确定那个特定目标是什么样的人，或者是谁呢？”

米游东道：“没事，周周你继续说。”

阮周周道：“如果留清没有疯，做的事情都是有条理的，那她完全不必要死揪着这栋楼不放。”

“相信类似的情况其他地方也有不少人，可她明知道我们已经这么重视这栋楼，却还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捣乱，甚至可以说是挑衅。”

“我之前是觉得她疯了，但现在想来，她如果不是疯了，那又是为了什么？因为她真正要找的那个目标，一定就在这栋楼里。”

“抛开其他因素，单论我和小李的事情，那么我觉得留清要找的那个人，应该也是因为种种原因依靠女人渡过难关，或是上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