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理亏,连忙一边挪动步子,一边叠声抱歉道:“对不起,对不起,这人实在太多了,你没事吧!”嘴里倒着歉,耳中却总觉得这人声音好生熟悉。 果不其然,在我一抬头间,这声音的主人便是发出了一声颇为意外的惊呼到:“明灭,怎么是你?” “赵警官?你怎么也来医院了?是看病还是看人啊?” 赵逸萱在最初的惊诧之后回过神来,冲我摇了摇头道:“既不看病,也不看人,我是来办案的!你呢?” 我“哦!”了一声答到:“我住院了,不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两天就能出院。” 正说话间,一旁的小冯子却是撞了撞我说到:“师父,十三楼到了,咱该下了。” 赵逸萱听到小冯子喊我下电梯,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你住这一层?妇产科?” 见她误会,我连连摇头道:“不,不,不,我一个大男人住什么妇产科。是我一个同事刚好也在这间医院生孩子,我们顺便过来看看的。” 赵逸萱闻言,回了一句:“正巧我也在这一层办案,那就一起下吧!”说完还不等我出门,便推着我下了电梯。 因为还不知道小胡住在几号病房,我让小冯子先去护士站打听打听。而自己则是陪着赵逸萱一边往楼道里走,一边闲聊起来。 看着我一身怪异的病号服,赵逸萱开口问道:“对了,自从上次乱坟村那件事之后,我听余泽贵说蒋尘便一病不起了,而你也向殡仪馆告了假,说是要去什么长白山一趟。你最后去没去啊?现在怎么又跑医院里住院来了?” 长白山之下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敢对她照实说了,便信口胡诌道:“你听说了啊?长白山那边进展的还算顺利,我们赶到的时候,救援人员就已经将我那些同事从积雪里搜救出来了。所幸被埋的人都没什么大碍,经过几天修养,现在全都康复了。我这次来医院,是因为胆结石又犯了,疼得厉害。这才不得已做了个小手术,不过现在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过两天就出院。” 听了我的话,赵逸萱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出了院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可别像蒋尘一样一病不起,现在只能躺在床上让人照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转呢!” 听闻赵逸萱突然提到蒋尘的近况,我有些愕然的问到:“怎么蒋尘还没有好吗?为什么会病的这么严重啊?” 赵逸萱答到:“好倒是好了,就是身子虚弱的厉害,连桶水都提不起,多走两步就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话说,那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说他这个样子,会不会是和我们丢失的那段记忆有关呢?这要是万一哪一天,我也这样了该怎么办啊?” 见赵逸萱相问,我虽然心知肚明,但明面上却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啊!那天晚上经历的事情,我确实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不过你也不要胡思乱想,我们那天都去了乱坟村,可除了蒋尘,你我不都好好的嘛?说不定就是蒋尘自己体质的问题,和那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没有关系。”